第18章 城外血案①
有时候的成功，恰恰不过成了有迹可循的结果。若做一个有心之人，去积累去坚持的话，那也一定少不了该去得到的收获来。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为什么自己又一而再再而三去不相信呢？”
“单纯的本质……或许本身就是一种不好笑的玩笑，我还傻乎乎去执迷……唉，实在让心里都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可自己又能去怎么做呢？毫无头绪……亦或去一了百了，最后都怕不会得到一个愉快的收尾啊……再说爹爹他也年过半百，若又闹出这种烦心事来……就这样地，去冷却两天吧。”
辗转反侧去想着，但何尝又会得到怎样的好结果呢？或许，不少人都深陷这种“烦恼”之中，苦思而不得。
顾颜雪整个上午都没有出门，而顾家老爷子在中午吃完饭后，便匆匆地出门，同之前的那位管家向东而去。
风轻云漫，悄然无声，有枝条微微摇曳。
这位顾家老爷子一路不急不缓地，直至走到了这处“静溪庵”。
这沉默的一路上，又亲自走过来，却又不知为何？
而这处“静溪庵”，位于浸芳城市的东南角，比邻恬静的静溪水色与这沉玉山的风光，可谓一处游览的好去处。又因这儿每月只对外开放几天，便不免引人多了几分“道听途说”，在无形之中又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前来的两人在庵口站了一会，而最先低下头的，是那顾老爷子。马上要五十五岁的顾陵松，虽风光地成了顾家的当家人，可也有着属于“上位者”的无奈。
他虽有了六房太太，可也没有获得那份不同于常人的快乐来。有时候，觉得人生却好奇妙，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在心里可又纠结了不休。
庵内的院子其实挺大的，至少从前门到走到那一侧小门的功夫，大概也有个四五百米的样子。若将这个地方，可以想象成一个方形的话，近二十亩的田地也有不小的“势力”了。
然而在这个地方，有个“奇怪”的地方，难以让常人去发现：无论你为何人，诸如像顾老爷子这一类显赫之人，在这儿也讨不到“应有”的优越感来。
在门口等了一会，顾老爷子也是向上次一样，顺小道的方向朝侧门走去。沿途的藤蔓枝条已经张罗出片片沉阴出来，把上空那渐渐强烈的光芒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过渡，那投下来的自然呈现出了这几分柔和之美。
“在这儿等我吧，大概还会像上次那样……可我……咬牙也要上去一趟。”
“老爷，要不我们一块……我想，大奶奶也会去体谅体谅你的。”
“如果那样的话，可就好了……算了，站这儿再等等吧。”
顾老爷子刚想去再叹息一声，却手轻轻地一摆，把咽喉里的气息又轻轻地咽了下去。
此时的圆日已向西偏移，随时光的流逝，都将成为历史。
“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这样自己让自己难受，也不见得起到什么好效果来……不如……”
屋里的顾颜雪依旧一反常态，没有出门。对于这一点，小少爷所掌握的消息却又纷纷化成了在冯眼前种种的“炫耀”来。
“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我姐的更多消息？”
坐在那桌子旁，轻轻地放下了书本，那小少爷走了过来。
“小小年纪，真猜不到……以后的你，又会成为怎样的一幅模样？”
“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可不会去考虑的。再说，爹都告诉过我了，要看清自己的脚下……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一听到小少爷的这番言论，冯不禁地露出一点点笑容。却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曾经，还是被眼前的这一点点天真姿态所喜悦。
“大人，又怎么会了解小孩子的心思呢？再说了，像你这样还没有真正长大就已经无依无靠的先生呢。寂寞与孤苦，那句……独钓寒江雪……不也印证了你的几分愁绪吗？”
听完后的冯没有直接去问，还是换了另一种有些委婉的说法来。这样一来，多去关心顾颜雪的话语或许也可以显得更加自然几分。
“先生，想不到你已经变了……同上个月刚来我们家的时候，那……可以说，大有改观呢！”
“Stop，劝你……少给我带什么高帽子了，这样的话语可不会成为让我去纵容你的理由……再说了，该去进行与获得的东西……谁，又能替代得了呢？”
冯说着便板起一张脸，朝那桌上的书本指了一下。见此光景的小少爷只好摇了下头，接着又重新走了回去。
而冯起身到那窗口下坐了起来，外面的不少景象，在此隐约可见。
然而对于自己的身份，冯却由不得又摇了下头。虽谈不上怎样地去否定自己，可这难以改观的地位悬殊，是不会那么令人坦然。
冯想去多问一问，可话到了嘴边，又恰恰落到了一个“戛然而止”的结果。
外面那天空，却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之前的那浅云已缓缓地飘荡而去，涌现出了不少昏沉的黑云来，这百般变化的天气，比之复杂的情绪也不承让几分。
“榕花，爹爹回来了没有？”
透过窗，这位顾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压抑。倒也不因为谁，或许只怪自己所处的时间、地点……都没有选好？然而这些同命运相关的东西，又是谁可以说得清楚？
“还没呢，小姐。老爷从饭后就出去，到现在……我也没有看到。”
“这外面的天可不太好，最好快点回来吧。”
“要不我去看看吧，找其他人去……我想，我也没有那个本事。”
“……”
这话自然也让顾颜雪听到了，然而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如果可以让时光重新再来一次的话，却又不知道又会成为怎样的一段“光景”来。
本来可以说，不过算个人上的一些事情。称得上“隐私”二字罢了，却也没有牵扯到其他更多的因素。然而，顾家的这位大小姐如今再去思量，却全然不复那种味道来。
城外的大片树木越发得葱郁起来，在这雨露滋润下的时节纷纷鼓足了各自的生气，大地上的万千生灵也随之展现出了一副欣欣然的样子。或许离“美好”二字的感受还有一段不清楚的距离，但如果你去驻足欣赏，心里也必然有了几分舒服与惬意的感觉来。当然了，一定要除去头顶“灼灼”艳阳的笼罩，那可算不上一种温暖，只因这有着“酷暑”之称的夏季即将要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