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路有崎岖③
路，一向鲜有平坦之途。
冯结束了这一路的尘土飞扬，把颠簸下麻木的腰身也缓缓地活动了几下。
“走过的道路其实离你也不太遥远，寄存在了脑海之中……又也能算得上有了距离感呢？”
“留心好眼下吧，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说……对吧？”
冯有些意外地看向对方。这身后的一切，竟好似场突如其来的梦幻，因为这座茶庄比预想之中提前了许多。
“冯先生，这下子在我们家大小姐面前……呵呵，可不得好好炫耀一把吗？”
“幸福有没有来的太快了，看看这墙上的装饰与手指带来的光滑触感……如今，可不就算大功告成了吗？待回去的时候，先生……有句话，我可要去提醒你一下。”
说出最后这一句时，反倒多了些神秘的色彩。冯韬自也有几分的好奇，把耳朵凑了近去。那个黄衣裳的小姑娘似乎有些得意，微微笑了笑，去迎接这周围所有注视下的目光。
或许，大伙真有些羡慕她，随随便便就得到了冯先生的注意。这样一想，心里又如何会平衡呢？
“好啦，忙到现在也该饿了。”
冯连忙随之找罗了一声，朝左手边的棚子示意了一下。
……
“女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爹爹又会去说什么呢？只要是自己想好了的，爹爹都会去支持……也不管最后的结果……只要做了，去做了就是好的。”
然而女孩只低了点头，或许心中还有几分的迷惘在“徘徊不定”。
迷惘，或许始终都脱离不了年轻人的影子。有时候去吃个饭，都会面临到困惑与抉择，更不用说这些那些“漫天飞舞”的消息了。
“没觉得这水在呼呼地……呵，想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这么一面。”
“哎呀，这会怎么还犯困了呢？”
“困了，哈哈……这可不是一个恰当的理由。先生，要不……我把你的情况向老板反映反映？”
站在柜台旁的那个小姑娘冲冯韬微微地笑道，那手中翻动的账本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她会时不时地又拿起那一旁的笔来，把上面的内容给记到了另一个本子上。
“饭可以随便吃，可这话能随便说吗？万一被谁听见了，那是不好的影响。”
“什么不好的影响！”
“哎，小姐……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地上……还冒这么水啊？”
顾小姐刻意没有去看冯韬，继续若无其事地看了几眼。
“对了，这灶上的壶呢……怎么还不快放上呢？铺子里一向需要湿润空气的，再说……让屋子里也多点热气，不好吗？”
“整日里去迷迷糊糊，也不晓得该如何去做好……你看啊，这半个月的收入……又能留下来多少的利润呢？”
冯看着对面的顾颜雪，轻声地叹了口气。
那
……
“这还用说，一想起那伙食……可真想去放声哭一场，也让自己的心里可以变得好受一些。”
“只不过这次的麻烦，再一想起刚才太太那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就忍不住……”
“你……你还是小点声音吧，有些事情可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去议论的……再说了这种事情，一看肯定是恶人所为，在背地里去谋取那么点小便宜罢了。”
“在这儿我可干了近十五年了，有些事情那也了解地甚为清楚的。凡是我经常见面的，乃至聊天聊过几句的，我都对其有一定的了解……再说我认识了顾云辙这么久了，老爷什么样的为人处事……绝对不会的，这种事情我可万万不会去相信的。”
顾家的大门对着这座花坛，下面就埋了许多的水管，延伸出去到了各个草坪、小丘、树林……几乎整个顾家的庄园，都离不开这处滋润的“枢纽”来。
“这背后……”
“如今，再去懊恼也没有用了。”
顾老爷子醒来了，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要自己注意下自己的情绪，凡事以平静的姿态去处理，自也可以摆脱这种心理上的困扰。
“怪自己傻……可自己就没有想过，就不能去尝试改变一下呢？”
“咳咳……如今说这话也已经晚了，多说又有何作用呢？不然让自己先去安静片刻，去望望那未曾前来的道路……或许心中所要的答案，就在这其中也说不定呢？”
“这岁月也太无情了，过得无知无觉，想想都有几分的心酸。”
“白驹过隙，却也大可不必去感慨时间的流失……有些事又或有些经历，本就该让时间为之而去浪费的。然而人活在这茫茫世上，到头来又被自己所把握的，又能有多少呢？”
“这次该不会……过得太过分了，如果这座高峰一下子塌了下去……”
那矮个子的老者睁了睁自己的眼皮，不知回味起了什么，却表现得几分意味深长起来。
“难道，还要去考虑那唇亡齿寒的道理？”，说话这中年男子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去抚了下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我想，这浸芳城中一向孤芳自赏而不可的……前浪叠涌，后滩徘徊，自有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记得那……那句……后不见来客，又何曾没有后人呢？”
“这后两句，我倒赞同他二侄的话来。顾忌到方方面面又如何，又怎会是你的天下呢？就正如这浸芳城，就能一直是他顾家的……哈哈，相必我老头子一说出来……咳咳，就有一些家族的后生会开始笑了。”，坐在藤椅上的那个白胡子老者慢慢悠悠地说了几句，那两下子轻轻去咳嗽也掷地有声，令原本在周围的细语也戛然而止。
“叔祖，您教训……教训好啊！在座的叔伯也都听到了你的意见，更别说那外面……这一切，也一定都会有一个好结果的。作为后人的我们，又怎会忘记了祖训和那先人们所付出的种种辛勤呢？”
“怪也只能去怪他们自己，为什么没有去保持住呢？开创出一片辉煌，与维持住那之后的灿烂相比……再细细比较下，自也难以分出个胜负来的。不过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凭借自己的努力开出家铺子来，也没有多大的难处。可一旦去想那些几十年的老店，甚至于百年的老字号……这些引人为傲的名字，莫不非……是那一一坚持而来的。”
“对，这一点两点的……却也考虑不上什么事情，倒不如去踏实些去做。若整日里就一门心思去搞垮顾家，只怕自己做久了，心里也会厌倦到提不起丝毫的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