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4章 擎闯南羽,掳走南倾
这次回到神界,青鸟顺便把她的箜篌也带了下来,南倾就一直安放在这里,闲来无事自是会谱一些曲或者弹奏一番,陶冶情操。
今日,她刚坐到箜篌旁:“青鸟把棋盘收了吧,我给你弹手曲子。”
南倾手抚弦,拨弄了几下,但是良久没有听见青鸟的回音。
南倾有些奇怪,青鸟以前都回回她的话的。
“啪,啪,啪……”是棋子被丢回回里琪翁里的声音,暖玉棋子和玉罐子发出清脆的撞击,一下一下,很有规律。
不是青鸟,也不是九寒……
南倾手腕翻转,在弦上一拨,一道光刃就打向身后,与此同时转头。
一颗白玉棋子飞来,与空中的光刃打平。
南倾却看见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她不想见到的……神。
先神主——擎。
“警惕性不错。”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回玉罐中,客观的评价了南倾。
南倾看到旁边的青鸟已经被他定在那里,此时已经昏倒在地上,南倾保持着坐着的动作,没有动。
“先神主。”
他似是没有任何改变,一如千年之前。
“还记得本座呢……”他这句话说的意味不明。
自从父主和她说过这位先神主的“光荣事迹”后,她成功的对他全无好感,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没有他的插手,他们一家,不会那样……
“不知此举,有何贵干?”
他能出现在这里,打晕青鸟,恐来者不善。
听说前段时间九寒将他重伤,且父主对此时也暗有参与,他不是察觉了要来报复吧?不过无论如何,来者不善是真的。
“真是不客气啊,怎么说,你也该如清然般,叫本座声祖父啊。”
他倒是从未听这丫头如此称呼他呢。
“先神主做过些什么自己不会忘了吧?”
他设计害死母妃,还想让她对他恭恭敬敬?
她对上先神主,无异于以卵击石,想从他的手上逃脱也是难上加难,她必须找机会,给九寒发信号。
“本座做的事太多了,你指哪件?”
他一脸平淡,南倾不知如何形容他此时,好像是在探索什么好玩的东西,充满了兴趣。
南倾想趁他不注意捏个诀,发给九寒,但是刚刚准备发出去,就已经被打断了。
“本座劝你,不必做无用功,你的那位魔主,已经被本座绊住了,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不过就这一时半会,本座依旧能让你消失在这里。”
这句话到时让南倾神色一遍。
他来这一趟,原是为了杀自己?
南倾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他是对父主和九寒恨之入骨,恨不得拿自己泄恨?
“放心,本座不会对你怎样。”
他看出了她的疑惑。
“那先神主到此,到底为何?”
南倾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只是觉得,你不适合这里,带你去个好地方……而已……”
他说的隐晦,却让南倾头皮发麻。
“我适合哪里,自己清楚,并不需要先神主指手画脚。”
她在拖,拖时间。
先神主明显也看出来,也没有阻止她,反正那位,暂时是来不了了。
“小丫头,你说话一直这般吗?浑身带刺。”
一开始就没和他好好说过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莫非先神主认为,你设计害我母妃,毁我家庭,我却要对你笑脸相迎?”
若非他当初插手,父主母妃不会落得那般下场,她也不会……
而且神人大战,人界湮灭,他是罪魁祸首。
“呵……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父主母妃自己感情不坚,何故要来怪本座?”
若是他们心性坚韧,他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南倾懒得接他的话,她倒是清楚了,这先神主是个怪胎,她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青鸟就那样直愣愣躺在地上,南倾伸手捏了个诀,把青鸟移到了软榻之上。
擎笑了笑:“一个婢女,也值得你这般,不知若是她背叛了了你,你还会为她这般费心吗?”
“先神主难道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
她好好对待的,自然是因为她值得。
“小丫头,别拖延时间了,你的魔主一时半会来不了,还是和本座走吧。”
他焉然不知,她在拖。
“那便走吧,南倾也好奇,先神主想要把我带到何处。”
她不觉得她和这个名义上的祖父有何交集,犯得着她大动干戈的来找她。
她也深知,她不是他的对手,与其被动的被绑走,不如主动,还能寻机找到机会留些信号。
出了南羽境,她暗暗刺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画花,印在路上,隔一段距离一个。
“丫头,你莫不是以为本座这些年是白活的?别浪费血了。”
他怎会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南倾以为自己已经相当小心,但是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照你这速度,也太慢了,还是本座带你去吧。”
话音刚落,他便手一挥,南倾就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南倾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之上,先神主坐在旁边这桌旁,正在煮茶。
“醒了。”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南倾发现自己周身法力被封,现在根本用不了法力,而这里是哪,她也不清楚,不知九寒知道她失踪了没有,也不知他能否找到她。
“你到底何意?”
先神主转过身,看着她,说道:“其实本座很疑问,你到底是怎么逃脱本座的掌控的?”
“你的掌控?不知先神主何时布局?目的何在?”
他设局,设计,针对,破坏,她没有找的他想得到的东西。
“本座以为你会迁怒九寒,并杀了他,但是你却舍命救他,是爱上他了?”
除了这个,他找不到别的理由,让她无条件的维护九寒和人界,说是因为涟漪,但是,那时涟漪已经因人界而死。
“并没有。”
当时她十分清楚,并没有爱上九寒。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要用“当时”这个词。
“那是为何呢?你应该杀了他的。”
“我为何要杀他?”明明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错归结到他的身上?
“这世间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神或是魔,都是自私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狭隘的,这世上没有纯粹的爱,但恨却很容易衍生,而且一单衍生,丑恶的一面就会层出不穷,掩盖原有的面目,这一点没谁能组止,这就是世间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