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还是最初的那个我吧(12)
我不怕什么大事,可却总有一些问题萦绕在我面前,困惑我。——题记
肖安懿和曼媞在外头聊了好久,打了上课铃才回教室。
大家正安静地做事情,肖安懿趴在桌子上乱涂本子,曼媞就在填写练习册。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肖安懿突然坐直,拿起另一张纸认真书写,随后递给曼媞。
正写练习册的曼媞,接到本子,皱皱眉头,则纸上秀丽的字写着:“小曼啊!你搬家搬到那个地方啊?”
曼媞将纸展平放在桌上,写下:“不在理色镇住了,听我爸妈说是在五色镇里边的。”停笔将纸传给了肖安懿。
肖安懿神色惊喜,手中的笔不自觉快速地挥动,字迹也变得潦草:“哈哈哈,真好,羡慕你们这种可以随意搬家的家庭。”
曼媞看到文字,叹息地写道:“唉,你们也有你们的好处啊!可以固定地在这里住,这就好像固定的门,一定要是这一扇才行。而我们,没有安全感,因为我们随时可能换地方居住,去往另一个陌生地方。”
肖安懿看完句子,抬起头看向曼媞,正好曼媞也看着肖安懿的方向,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那是对生活的滞愣,当然也有她们对生活的向往。
她们都不清楚自己追求什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些什么?一种心安,一种美好,一种阳光吧?
可能她们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对啊,每个事情都是互补的,不要去埋怨,毕竟生活有时候也是不公平的。
殊不知,两人传纸条的场景,都被她们的老师看着。
“en,我认为,肖安懿这个人有自己的主观意见,可惜她的意见都没敢告诉我们,因为拖拉?又可能是不敢,但多数是懦弱吧。”青施冷不丁的一句话,打断集中精神看着教室监控的宁诗妤。
宁诗妤摇摇头,笑道:“你啊!我们才成为大人多久?你这模样要把从前的我还要健忘,而且完全没掂量好自己的分量,你才二十几岁,你能和她差多少。我们都曾体会过那个时候的纠结,那个时候的矛盾是心境很难控制的。而且她也是想要勇气的,但她得到了勇气,却忘记了勇敢。”
青施瞪眼睛,被宁诗妤怼得气哄哄的:“有你这样护炉子的吗?虽说这是你班的班长啊!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宁诗妤嬉怼道:“你这是嫉妒,要不你当我班的班长,我绝对护你。”
夜很静。
突如其来的安静,没有什么乱扰,因为她们俩是挚友啊!在一起多久了?从高一开始,好像有近十年的友谊了,虽然有过藕断丝连,但都能恢复如常。
打破夜的静,还是青施:“你不后悔吗?”
宁诗妤转头与其对视,然后闭着眼睛,轻轻道:“我们都是口是心非的,你都清楚的,你也明白的。我嘴里说着后悔,但心里头是只有永不后悔的。这虽然是矛盾的,但这是常态。”
青施还是看着她。
楼下的矛盾又开了,是因为肖闫和祝路淮吵架得来的。
祝路淮特别喜欢讲话,肖闫来阻止他,随后祝路淮反驳,然后就吵起来了。
肖安懿听着吵架的声音,火气就上来了,吼道:“肖闫!祝路淮!”
是泪,落下了,肖安懿夹杂的情绪让她自己好累。
可肖闫却很嚣张地说:“听到没?说你呢!”
肖闫说完之后,才注意到肖安懿擦眼睛的样子,他有点后悔了。
祝路淮就开始怼肖闫,但肖闫不再回复他了。
黑板的突然响了,全班人都错愣地看向讲台,一身运动服的宁诗妤,神色不好地看着台下的学生。
“肖闫、祝路淮,我现在严重怀疑我前几个星期的决定,我对你们俩个很失望。两个立即跟我出来。”宁诗妤没好气地说。
两人出来时,你推我,我推你,嘴里还嚷着:“都怪你”然后变成“怪你”,最后变成单字“你”。
对于两个人幼稚的模样,宁诗妤满头黑线,真得生气地说:“站好!”
肖闫连忙闭了嘴,站直。
祝路淮见肖闫这样,有样学样嘛,连忙也站好了。
好久,有个三五分钟,宁诗妤终于开口:“你们两个吵架好意思吗?作为我选的班干部,在夜修还给我带头吵架!而且还顶撞班长!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该反思一下?或者干脆不当班干部了。”
两人听着宁诗妤的话,默契地摇头。
宁诗妤看着他们这样子,恨铁不成钢:“你们啊!就记着自己,互相推卸各自的责任,这样是对不起自己的清楚吗?你们要好好认识一下自己,不要让我说太过分的话。”
青施到了这个楼层:“你们本质不坏的,但也不要过于自以为是,学校不是来给你们猖狂了。记住,在学校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让你的家长负责,让你的家长少些担心,多些欢喜,是你来学校的目的。”
青施点头示意宁诗妤,宁诗妤自然明白:“你们进去吧。”
跟他们两进去,宁诗妤又说道:“班长出来一下。”
肖安懿在那段时间已经差不多整理好情绪,就走出教室。
“老师。”肖安懿说完就闭嘴了。
宁诗妤搭上肖安懿的肩膀:“安懿,你这样很堕落的。”
肖安懿笑着说:“堕落一次也没事的。”
“不,有事!你会在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留下泪水,你以为泪水可以那么容易流露出来啊?”青施插道。
“老师,我知道我不该流下这些泪的,可是悲伤总是要悲伤的,让它悲伤一次也不好吗?”肖安懿看着青施,充满疑惑。
“安懿!你要懂……”宁诗妤还未说完。
肖安懿打断:“老师!我已经不想懂了,懂的太多,我的心就越脆弱。老师,原谅我不能像你想得那样完美,我很弱,因为我真得不懂,我一直在小心翼翼。”
泪一直地流,她不是布娃娃,她有情,但她有太多不懂,要学会懂得它们让她太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