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军统受训
奶奶夏英在给邓嘉讲故事时,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精彩,越来越让邓嘉感到了兴奋与震撼,原来自己的爷爷曾经是一个这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是一个多么值得令人敬佩的抗日英雄。同时,奶奶讲的故事,也让邓嘉仿佛回到了上世纪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看到了爷爷邓子良那一幕幕传奇的特工经历……
邓子良按照老谢的指示打入军统上海站之后,就立即投入到了刺杀汉奸和搜集情报的工作之中。在副组长雷雄的带领下,他接连参与了多起漂亮的刺杀汉奸案,在护送情报传递和重庆要员进出上海的任务中,表现得也相当不错。
一次,上海站承担了一项护送重庆要员途经上海的任务。这位重庆要员与军统戴老板关系密切,戴老板密令上海站:务必确保重庆要员的人身安全。
嗅觉灵敏的76号早已探知近期有重庆要员要途经上海,就加强了对车站、码头的控制,每天派出大量密探蹲守,试图抓捕这名重庆要员。
上海站为了确保重庆要员的安全,制定了一个“声东击西”的方案。在码头上,雷雄带领几个人化妆成码头工人,暗地里护送重庆要员伺机登船。邓子良则和另外一名特工化妆成重庆要员和随从,以吸引76号特务的注意。
因个头相仿,邓子良穿上了重庆要员的外衣,另一名特工化妆成黄包车夫,拉着邓子良来到码头。到了码头后,邓子良并未立即登船,而是在码头外驻足了一段时间。只见邓子良戴着墨镜四处观察了一下,然后突然转身,乘坐上黄包车迅速离开。
邓子良的“异常”举动引起了码头上76号特务的注意,一个特务头见状,以为“重庆要员”要跑,立刻召集所有的人在后面追赶。
邓子良引开了码头上的76号特务后,雷雄趁机护送重庆要员登上了客船。而邓子良和拉黄包车的特工,则在一条胡同里三下五除二干掉了几个追踪上来的特务,安全返回了上海站。
事后,邓子良的机智和勇敢,不但受到站长徐克强的大加赞赏,让那位安全返回重庆的要员也刮目相看。
邓子良虽然已经成为军统上海站的一员,但是由于邓子良并非专业特工出身,对枪械、爆破等武器装备的使用,还不够熟练和精通,枪法也不是很准,更不会发报和驾驶车辆,行动中逐渐暴露出特工技能比较欠缺的弱点。但是邓子良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应变处置能力,已经显露出来。这让徐克强对邓子良很是欣赏。
徐克强认为,邓子良身体素质好,悟性高,很有培养前途。于是,在一次重大行动结束后,就派他到重庆受奖。同时,为了强化他的特工技能,还安排他到重庆郊区的特工训练班参加了为期三个月的特工强化训练。
初到重庆,邓子良完全是“两眼摸黑”,没有任何关系。只有那位他曾经护送过的重庆要员听说邓子良来重庆后,专门设宴款待了他,并称赞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称徐克强这个家伙有眼力。
没过多久,这位重庆要员又带着邓子良去觐见了军统戴老板,称邓子良是可造之材。戴老板对邓子良也是大大夸奖一番,希望他好好参加培训,多学多练,勤学苦练,早日成为一名军统的优秀特工,回到上海后为党国再立新功。
在军统总部的安排下,邓子良来到了位于重庆郊区的一个神秘的训练营。这个训练营由中美联合开办,教学科目、训练方法、装备战术等都非常先进,令邓子良大开眼界。恰好,训练营里有一期特工培训班刚刚开班一周,邓子良作为戴老板特批的插班生,加入到了这个培训班当中。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训练强度很大,很是辛苦,各个教官也是六亲不认,既严格又严厉。其中有一名上校教官叫史培林,负责学员体能、射击、爆破、驾驶等方面的训练,他要求每名学员,每天必须完成训练科目,完不成的要罚10公里的武装越野跑,用他的话说,这叫做“魔鬼训练”。
训练班中,也有不少的女学员,她们与男学员一样,也经受了各种超负荷的训练。只不过,在一个月的常规军体训练之后,她们转入了更为专业的侦听、收发报、破译等培训。
而邓子良等男学员,则开始了系统的枪械、驾驶、爆破、狙击、擒拿、格斗、密拍、开锁、电讯、化妆、基础日语等更多科目的训练。史培林教官表示,每一名特工都必须做到全面、全能、全才,这样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才能更出色地完成党国赋予的各项任务。
在训练班上,邓子良牢记老谢的嘱咐,谨慎、小心、冷静、刻苦,不轻易结交朋友,不暴露自己过去的身世,一切按照组织上提供的身世去填表和报告。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训练,邓子良身上的特工潜能很快发挥出来。在一次模拟训练之后,史培林派他和几名学员外出执行情报传递任务。在返回的路上,他们遭到了几个“日本特工”的“绑架”,被蒙着眼睛、捆着双手带到了一个山洞里。
一个“日本特工”一会儿用日语、一会儿操着蹩脚的汉语让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还对他们进行了拷打。其中一个“日本特工”手持匕首划破了邓子良等几个人的衬衣和胸部,血顿时涌了出来。
看邓子良等人还不开口,这个“日本特工”手持匕首在每个人的眼前比划着,说再不说就要挖出每个人的眼睛,割掉每个人的耳朵,让几个人都成为聋子瞎子。
这时,一名学员由于惊吓过度,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哭着喊着叫着说:“别杀我,我说,我说,我全说。”
就在这个学员神经已经崩溃马上就要说出身份时,邓子良从旁边一脚踹翻了这个学员,然后用头一下子顶翻了那个持刀的“日本特工”,“日本特工”手中的匕首也跌落在地。邓子良顺势倒地,来了一个侧滚翻,用身子压在掉在地上的匕首,用手摸到刀柄后反手割断了捆住双手的绳子,几个“日本特工”见状一起冲上来要抓邓子良,邓子良挥起手中匕首刺向了其中一人的喉咙。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声大喝:“住手!”史培林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原来,这是史培林精心设计的一场“苦肉计”,找了几个会日语且面孔陌生的特工在对邓子良等人进行实战训练,用以检验学员的忠诚度和脱身本领。而邓子良则信以为真,以为真的遭到了日本特工的绑架,在关键时刻,他表现出了非凡的机智和应变能力。
邓子良受到了史培林的大加赞扬,而那个因为忍受不了折磨正准备“招供”的学员,自然也被淘汰直接送到了前线。
三个月的培训很快结束了,邓子良以各科目都是5分的优异成绩顺利毕业,还被评为了“优秀学员”,受到了军统局的嘉奖。经过系统培训,邓子良也确实学到了不少的真本领,掌握了更多的特工技能,这为他日后更好地开展地下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特工培训班毕业后,邓子良随即被任命为军统局上海站行动组的少校副组长,即可返回上海,继续从事锄奸、收集情报等行动。跟他一起回到上海的,还有几名特工,其中一名负责电讯业务的女特工,名叫邢菲,精通侦听、收发报及破译工作。
邢菲是东北流亡到重庆的大学生,抗战爆发后,也是一腔热血,一心想报国。她原本想参加国军,跟随部队直接上战场,但是在报名处报名时,却被军统的人给看上,把她招收进了军统,并让她参加了这次特工培训班。
邢菲为人正直、善良,虽然对军统内的一些做法看不太惯,但是出于一颗爱国、报国之心,她专心致志地参加了特工培训班的培训,也是以全优的成绩受到了军统局的嘉奖。
实际上,邢菲在培训时,就早已留意上了培训中表现出众的邓子良。在她眼里,这个男人有些“与众不同”,这个“与众不同”,不仅体现在训练成绩上,更体现在做人做事上,他不拉帮结派、不阿谀奉承、不耍滑头搞小动作。于是,邢菲对邓子良产生了不一般的“好感”。
当时,邢菲毕业后本可以留在重庆军统局总部电讯处工作,但是当她得知邓子良要重返上海时,内心产生了一种冲动,就主动申请和他一起来到了处在抗战秘密战第一线的上海。
军统上海站站长徐克强对邓子良和邢菲的到来非常高兴,连连说:“有邓子良和邢菲两员大将加盟上海站,咱们上海站翻身的时候到了。”
在上海站举行的欢迎会上,徐克强颇有些兴奋地说:“之前,我们上海站受到了重大的损失,士气低落,战绩不佳,多次受到戴老板的批评,现在邓子良和邢菲两位特工精英来了,这是总裁和局座对我们的厚爱和信任。大家一定要精诚团结,勠力同心,奋勇杀敌,尽快打开上海站工作的新局面。”
徐克强还当场宣布了上海站新的任命:雷雄,任行动组组长,邓子良任行动组副组长,邢菲任电讯组副组长。他还希望上海站全体同仁,以党国利益为重,为上海站的荣誉而战,多杀敌、多获取情报,不辜负总裁的栽培和戴老板的信任。
其实,邓子良在重庆受训期间,军统早已安排专人对他的背景和社会关系进行了秘密调查。好在邓子良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除了东北老家的亲人都被鬼子杀害之外,他在上海中药铺的经历,军统也查清楚了,是因为他杀汉奸而遭到了鬼子的报复。而他在茶楼当伙计的情况,由于时间不长,也没有引起军统方面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