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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或不爱(3)

我拉着瑾远和我去公交站接雨琳,假期回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她从车上下来就冲过来抱着我,“冷死了,冷死了。”

“回去就不冷了,你这么晚过来,你爸妈知道么?”

“知道啊,他们带着江雨珹回外婆家了,得过完年回来。”

大多数重组家庭对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雨琳也不例外,所以她比同龄人都要叛逆的早。高中去过她一次,全程我都尴尬的坐着,尴尬的吃饭,尴尬的看她们争吵。

后妈对她的态度和她对后妈的态度如出一辙,受《安徒生童话》的影响,我印象中的继母后妈都是白雪公主里面恶毒皇后的形象,但雨琳很爱弟弟,江雨珹是在雨琳爸妈还没离婚就出生了。

我煮了碗面给她,每次她从家过来,都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狼狈不堪的行李,我都习惯了。高中出走过无数次,每次她爸来我家就给我做思想工作,劝她一定要回家。

叔叔脾气好,其实连我自己都想打她了,我还得委婉的劝叔叔,做父母的真的好难。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感动的对我说:“刈戈,以后刘梓暮不要你,我要你。”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百感交集,我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接,瑾远冒了一句,“她不喜欢我哥了。”

雨琳震惊的看着我,我朝她点头,她放下手中的面,说道:“刈戈,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大的奇闻了。”

我白了刘瑾远一眼,瞎说话,净会添乱。

“嗯,去到上海之后,好像发现比梓暮优秀的人很多,我就被吸引了。”我心虚的说。

“哦……那你说优秀的那个人是谁,你被吸引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就知道这样的谎言骗不过她,我搜寻着这学期在上海认识的男孩,居然没有,唯一一个,我情急之下说:“安锦程。就是琪琪的哥哥,长得帅,还做的一手好菜,我完全被他吸引了,他做菜的样子帅到没话说。”

雨琳和瑾远都看着我,我不知所措,说的更生动些,但好像更加没有可信度了。

“安锦程?我怎么没有见过。”

“一次你参加社团活动了,还有就是这次回来,你还在考试。”说这话的时候,我不敢看她,也不敢看瑾远。

“我就假装信了你。”雨琳继续吃面。我过去踩了瑾远一脚,真是个多事精。

我看着电视里的剧情,我突然很佩服演员,把每一个角色,每一场戏,每一个表情、动作都演的到位。我似乎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处理好我自己的情绪。

晚上和雨琳睡在一起,她问我:“刈戈,瑾远说你不喜欢梓暮的时候真吓我一跳,这些年梓暮就像你的命一样,你跟在他身后,我们谁都看在眼里。”

我背对着她,我很想问她是不是和我一样,视他如命,我强忍着泪水。

“雨琳,我可能真的不喜欢他了,我以前也以为我没有他不可,这辈子就一定要嫁他了,可是直到我遇见安锦程,我才明白,习惯和喜欢是两码事。”

“可你才见过安锦程两次,你就确定你喜欢他?”

“不确定,但我确定,这种感觉是和对梓暮不一样的感觉,安锦程像一个迷一样吸引着我,让我想要了解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大概是这久看的妈妈桑剧看多了,连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好吧,如果是这样,刈戈我恭喜你。”

我转过身来对着朝她笑,这段日子,我无时不刻都想着她拥抱梓暮,我甚至想,那个人是我该有多好,我的心,真的是痛极了。

这世上啊,男女之情,爱或不爱,真的不能左右。

假期回来就不知周末为何物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就在外面弄的乌烟瘴气。雨琳使劲往被子里钻,我伸手关掉台灯。

“爸,你在干嘛啊,大清早的,你到底要不要你闺女活了。”

“活,还不赶紧起来,今天去看瑾远外公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蒙住,拿着手机看今天什么日子,“要死了,要死了,今天外公生日。”

我急急忙忙的穿衣服,顺手推了几把雨琳,“雨琳,起床了,起床了。”

“干嘛啊.........”

“出门儿啊,瑾远外公生日,快点快点。”

我们匆忙的洗漱,对于为什么我们如此惊慌失措,是有理由的,瑾远外公特别注重时间观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害怕瑾远外公,但又特别喜欢。

收拾好坐在车上,刘瑾远手里提着蛋糕坐在前座,我爸虽然腿不好,但是上了假肢之后从新申请了驾照,对车也做了合法的改动还是可以开车的。

途中瑾远的外婆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生怕晚点了会被骂,又不敢叫我爸开快点。一下车瑾远的外婆就站在门口,她看见我们车就朝我们挥手,我大声喊,“外婆,外婆。”

外婆牵着我的手,“刈戈又长漂亮了,就是怎么不长肉啊。”

我爸说:“刘姨,我家刈戈身材赶我,长不胖。”

外婆开心的迎我们进去,她拉着瑾远的手,她可心疼梓暮和瑾远了。外公坐在摇椅上,腿上盖着被子,手里拿着今天的军事报。我爸见了外公立马立正,说:“首长好。”

小时候我们三个最喜欢学着我爸的样子,对外公说首长好。

外公放下手中的报纸,我和瑾远乖乖的趴在他的摇椅旁,任他仔细打量。外公推了推老花镜看向雨琳,我急忙说:“她是我的好朋友江雨琳,外公你见到过。”

“外公好。”

外公招手示意她过来,我们三趴在一起,外公说,就差梓暮了。

我爸说:“梓暮要过年才能回来,他主动申请留校站岗,这孩子呀,有他爸妈的士气。”

外公又在给我们讲那些年当兵打仗的故事,外婆说:“孩子们都听了好多遍了,都听腻了。”

我们急忙说:“不腻不腻,我们就爱听外公讲故事。”

他给我们讲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邓小平爷爷指导的改革开放,我很后悔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选文科,我的历史一定是最好的。

听了一整天的故事,舅舅舅妈们也陆续到来,我们围着桌子有序入坐,爷爷已经过了古稀之年,我们几个小辈给他唱生日快乐,他笑的合不拢嘴,拿着红包一人一个。

饭后我爸和舅舅去房间里听外公上政治课,我们和外婆舅妈围着炉子嗑瓜子聊天,舅妈夸雨琳生的好看,我吃醋的看着舅妈,舅妈假装夸我。

下周就过年了,我爸说今年陪外公外婆过完年再回去,我又拿着手机抢回去的火车票。小可给我打电话,他这一整个假期都留在上海,熟悉他家的业务。

过年那天,梓暮从军校回来,我穿着外婆买的过年服,和舅舅去机场接他。全程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我甚至不敢看他,怕自己舍不得放下。

他和舅舅谈了很多关于军校的事儿,我胡乱的听,胡乱的想。

下车的时候他问我:“刈戈,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我屏蔽了他的消息,我告诉他我回来一直很忙。

到了之后我就去帮舅妈做菜,尽量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他,忍不住想要问他最近怎么样,还是忍不住看他的消息。

舅妈一声尖叫,拿着我的手:“刈戈,你切到手了你都不知道啊。”

我感觉不到痛,但是我还是流泪了,瑾远拿着医疗箱进来给我擦拭包扎,舅妈说:“心不在焉,流了这么多血,肯定痛死了。”

我告诉舅妈我不痛。

一点儿都不痛,痛在心里。

梓暮和雨琳问我没事儿吧,我说没事儿,梓暮过来拿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真没事儿。”

外婆说大过年的流血不吉利,叫我待在屋里哪儿别去,瑾远陪着我。

“瑾远,我表现的还可以吧。”

“嗯。”

“瑾远,我真的好痛啊.......”说完我就哭。

他一个劲的给我递纸,说:“刈戈,外婆说,大过年哭也不吉利。”

我哭得更厉害了。

吃年夜饭的时候,梓暮过来欲坐在我的旁边,瑾远先坐下了。

“哥,我想坐这儿。”

梓暮走到雨琳身边坐下。外婆给我夹了好多菜,说要把今天流的血补回来,我使劲吃,好像这样,我的心会好过点。

瑾远在一旁小声的说:“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噎着你。”

“要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不要一会儿又在我跟前哭。”

“就哭怎么了。”

外婆凑过来,问道;“你俩干嘛呢,小声嘀咕啥呢,还不好好吃饭。”

说着外婆又朝我们碗里一人夹了一个鸡腿。

年夜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年欢晚会。外婆拉着舅舅舅妈和我爸陪她打麻将,外公不开心的说:“又打麻将,现在反腐反的这么厉害,你们就是在败坏纲纪。”

外婆立刻反驳道:“首长,我们家大首长,我自己家打着娱乐,怎么就败坏纲纪了,少拿你军营里那套说事儿,你就是生气没人听你讲政治了。”

舅舅舅妈立刻坐下,我爸看着外公,外婆说:“小刈,你坐下,首长今天放假。”

外公很无奈,我爸还是乖乖坐下陪外婆打麻将。

我拿着手机给琪琪和岚岚发新年快乐,琪琪发来一张她和陈霖一起的照片,照片里房屋老久,我问她,跟陈霖回家了吗,她高兴的发来语音说是。

年欢晚会临近结束,我们开始倒计时,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我不要再喜欢刘梓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