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谜团
那绿色根本就不是叶子,而是一条睡得正香的绿虫子,胖噜噜的身子趴在枝叶上。
“……”青禾直接把手中的花往旁边一甩,手却没松开抓住枝干的手,这一甩,没想到直接把花甩在锦书胸口上,锦书不明所以,怎么好好的就打人!
“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打我干嘛?”锦书转头看见青禾煞白的脸,眼中的惊恐还没褪去:“你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青禾抬起头,看见那只胖乎乎的虫子因为刚刚那一甩,落在了锦书衣襟上,而且还扭动自己肥胖的身体一动一动的。
青禾颤抖着手,指着锦书身上的绿色虫子:“你衣服上。”
锦书顺着青禾指的地方,一瞧,然后愣了几秒:“啊~有虫,有虫……”锦书直接跳了起来,快速用袖子打着胸口的虫子,青禾看着锦书跳脚的样子,笑了,拉住锦书:“虫子已经不见了。”
“真的吗?哎呀,我好怕啊,好怕啊。”锦书一把揽住青禾的腰,紧紧抱住。
青禾没想到锦书这一举动,手垂着,右手还拿着一束野花。
“虫子已经不在了。”
“我就是害怕,不行,你得安慰我。”锦书也赖皮了,抱着青禾不撒手,青禾无奈:“这是你给我的。”
“我不管,吓着我了,就是要你负责。”锦书抱着青禾,青禾看不见锦书的脸,不知道锦书现在脸上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还真以为他是被吓着了。
就在不久前,锦书给青禾采花时,看见一朵花上歇了一只肥虫子,眼睛一转,伸手便摘了下来,想象着青禾看见虫子大惊失色一把抱住自己的场景,锦书傻兮兮的笑了,可是锦书没想到青禾比自己想的要镇定些,结局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但是谁抱不是抱呢!
“好了,没事了,你快松开。”青禾用左手推着锦书的腰,抱得太久了,这要是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影响多不好。
锦书也觉得差不多了,松开手:“真的是吓死我了。”锦书说着话,突然伸起手为青禾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怀抱,青禾前面的头发有些散了。
青禾没动,任着锦书为她捋发,捋好之后两人才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青禾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没想到你居然怕虫。”
“那有什么奇怪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再说了,我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嗯?你还怕什么,说与我听听。”青禾一下子来了兴致。
“我还怕你。”
“怕我什么?”青禾疑惑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怕我做甚。
“怕你生气,怕你伤心,怕你不理我,怕你离开我……我还有很多,你要听吗!”锦书又是故意的,每次说话都有坑。
青禾又闹了个大红脸,怎么每次都被锦书给套路了,青禾不说话了,脚下加快了步伐,把锦书甩在后面。
锦书也不恼,哼着歌,一路跟在青禾后面。
两人走在大门口,刚好遇见外出回家的青木。
“大哥,你,又在躲着水思姑娘?”
青木无奈的点点头:“每天跟我跟的紧,天天嚷着要做小妾,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你要不就从了吧,我看那姑娘挺活泼可爱的,配你这个榆木疙瘩刚好。”锦书搂着青木,调笑着。
“锦书,别胡说,我成过亲的人怎能再成婚!”青木有些恼怒。
“你可别说你对那姑娘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了,你心里清楚,你所谓的成过亲也不过是有了两个女儿而已,你可还是孑身一人啊。”
青木不说话。
“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因为她缠着你而生气,有没有因为她说过的话而恼怒,有没有因为她做过的事而讨厌她,这些,你想过吗?”
生气吗?恼怒吗?讨厌她吗?好像并没有,唯一一次生气也是因为她说要做自己小妾而生气,生气她居然如此草率对待自己的终身大事,一个妾,说出去该有多难听。
青木呆住了,这难道算是喜欢吗?
“看你也有答案了。”锦书拍了拍青木的肩:“记住,早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就少一份遗憾。”
锦书说完拉着青禾的手离开了。
两人走进屋里:“你挺会开解人呐。”青禾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大哥,悄悄对锦书说。
“承让承让,我也不过从你身上悟出来的。”
“我怎么有种错觉,你是不是被谁夺舍了?”青禾一脸正经。
“什么意思?”锦书看着青禾这个样子,有些惊讶。
“那你这些话是跟谁学的。”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一脸正经的样子。”锦书笑了:“我从小学习就好,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话,对我来说信手拈来,而且我还多着呢,你要不要听?”
“不用了。”
“也好,一次说完了没意思,等以后慢慢说予你听。”
青禾锦书两人说着话,但也在注意屋外的情况,果然,不出几分钟,水思就出现在青木身后。
“青木哥,你走的真快,我追你追的腿都要断了。”水思扶着墙,喘着粗气,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很累?”青木看见水思这个样子,往水思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是啊,很累,很累,不过,青木哥,你也走了这么久,怎么脸都没红一下?”水思看着青木还是如往常白皙的脸,很是疑惑,怎么,长的好看的人连走路都这般风雅好看吗!真是不给其他人活路。
“我是修道之人,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青木想伸手扶住水思,可是心中跨不了那道线,手还没伸出去,就止住了。
“你看看,你们兄妹俩一个样子,明明喜欢,又非要装作不在意。”锦书看见青木这个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青禾看了锦书一眼,没说话。
“青木哥,你扶我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水思扯住青木的衣袖,抬头满眼祈求。
青木看见这个眼神,心中不忍,伸手把水思扶进了屋子,而自己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大哥肯定是反思去了,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他们两个就会好好聊聊。”没了戏看,锦书青禾也坐在凳子上喝水。
“大哥应该会好好想想,我们在这呆的时间不多了,趁早解决也好。”青禾喝了一口水,手在上举时袖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一小节手腕,锦书看见了,想起了件事。
“我差点忘记了,青禾,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四人第一次去林里的时候被那些尸骨划伤了。”
“记得,怎么了?”
“我记起当时除了夏祈,我们三人都受了伤,当时伤口呈现焦黑色,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伤口都愈合不了,可是我今天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全不见了。”
青禾听了,也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伤口不见了:“看来,应该是邪灵消失的缘故。”
“我很奇怪,按理说,被邪祟伤了也不会这样,怎么只是一些怨魂就必须得要杀了才行。”
“会不会是……”青禾想起问灵时那两个人说的话:“我记得,问灵时有两个说什么“失败品”,会不会这些人被捉去是要做什么!”
“可能是,不过可惜我们不会知道了。”
青禾没答话,头望向窗户外,现在的谜团一个接一个,而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好像面前有了一堵墙,推不动,除不掉,也永远不知揭开下一块砖会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