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同行汴京入禁军
宗羽回到房间便开始坐在床上盘腿打坐修炼内功,打坐了将近半个时辰,听到有人在敲门,以为是慕容德过来找自己叙旧,下床开门一看竟然是云瑶。
宗羽开门一看,面色一惊,不由问道:“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云瑶双眼一瞪,泼辣说道:“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我来当然是有事,你赶紧闪开,你总不是要让我站在门外说吧。难不成你屋子里藏的有女人?”
宗羽面色一变,紧张说道:“你可不要乱说,夜色已经深了,你我独处一室多有不便,我是怕影响你的清誉。”
云瑶翻了翻白眼,自己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一把推开宗羽,自己走进屋子里去,宗羽无奈叹口气也走了进来。
见云瑶进屋后翻自己的行李,便问她要做什么。
云瑶用手指夹起一件衣服闻了闻,眉头一皱,说道:“你这衣服都馊了,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竟然连衣服都不会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本姑娘今天大发善心帮你把衣服洗了。”
宗羽被云瑶撞破窘事面色有些尴尬,忙开口说自己会洗的,但是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宗羽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没自己洗过一件衣服,自己也不会洗衣服。
云瑶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自顾说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不会洗衣服了,之前你都是让客栈帮忙洗衣服,现在你兜里的银子恐怕也所剩无几了吧,要不是有慕容德,你我现在只能露宿荒郊了。”
云瑶不经意在行李中翻出一个小药瓶,认得这是天南星给宗羽压制体内邪气的药丸,过了这么多天药瓶仍然没有开封,看来宗羽一直没有服用,想必还是在练习洗髓邪功。
云瑶生气的将手里衣服扔到宗羽头上,流泪喊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还在练洗髓邪功,一旦压制不住就连不死神医都救不活你了。”
宗羽确实没有听天南星的话,一直在继续修炼洗髓遗篇,虽然这是在燃烧自己生命为代价来换取武功的精进,但是它可以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有机会杀死自己的仇人。
将云瑶拉在椅子上坐下,宗羽决定还是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且不说她的父亲为了自己惨遭灭族,就算是这几个月同生共死的情分也应该实情相告。
接着宗羽便将自己是柴宗训的身份告诉了云瑶,连同在房州郑王府发生的一切也一起全部说了出来。自己练习洗髓遗篇数月来容貌同以前只有八分相似,若继续练习一段时日面貌只有原来的六七分相像,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自己,便可以安心进入禁军,找机会向赵匡胤等逆贼报仇。
云瑶听的心中砰砰直跳,没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前朝的皇帝柴宗训,怪不得总是感觉这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身上总是带着许多神秘色彩。眼前这个人便是父亲用生命在保护的那个人,心中打定主意,自己要替父亲来继续守护这个人。
宗羽自然不知道云瑶此时心中所想,一直觉得对云瑶隐瞒身份,不能坦诚相待而心含愧疚,现在将实情说出,心中瞬间感觉轻松许多。
云瑶擦干眼泪,收拾起地上的衣服,叮嘱宗羽不要再练习洗髓邪功了,自己会同他一起去找赵匡胤、王彦升这些乱臣贼子报仇的。
看着云瑶拿着衣服走出门外,宗羽心中思绪万千,对韩通一家既心怀感激,又深感愧疚。
第二天一早,慕容德便招呼宗羽、云瑶起来赶路,三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向汴京赶去,此刻慕容元钊已从颖昌回到汴京了,飞鸽传书急召慕容德回京复命。
三人一路在沿途驿站更换快马,至第四天午时前赶到了汴京,慕容德急忙入禁军大营向慕容元钊请罪,并举荐宗羽入禁军任职。
慕容元钊与宗羽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武功与慕容德相仿,也是不可多得的武林人才,可总是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像自己看起来那样简单,但似乎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慕容元钊也是惜才之人,为慎重起见,先让宗羽在殿前司控鹤步军中任都头一职。
慕容德原以为凭宗羽的才识武功至少同自己一样做个指挥使,听到只是让宗羽做个禁军都头,不禁为宗羽有些不值,同慕容元钊理论了几句。
慕容元钊闻言大怒,斥责慕容德不懂规矩,任性妄为,加上办错差事一并处罚,喝来账外军卫,将慕容德拉出去重打一百军棍。
慕容德倒也是一条汉子,趴在长凳上,硬是咬牙一声未坑挨完一百军棍,被几个军卫给抬进慕容德的帐篷去养伤了。
傍晚,宗羽入得账内,看望慕容德的伤势,只见慕容德臀部被打的皮开肉绽,双腿险些废掉,只剩下大半条命趴在床上养伤。没想到慕容德对自己的义子下手也竟然如此狠心,幸亏慕容德内功深厚,外家功夫了得,经得起这一百军棍,换做寻常人恐怕不死也残了。
听到宗羽抱怨了自己义父几句,慕容德强忍住疼痛,抬起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替慕容元钊辩解,慕容元钊虽然治军严厉,但对部下向来是公私分明,赏罚公正,在军中威望颇高,深得众将士拥戴。
宗羽闻言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赵匡胤这样的乱世枭雄,不仅有义社十兄弟相助,还有慕容元钊这样治军有方的当世名将供其驱使,自己若要报仇确实不易。
宋朝禁军一般按编制分为厢、军、营、都四级,禁军中都头是最低一级军官正职,殿前司的铁骑马军和控鹤步军,侍卫司的龙捷马军和虎捷步军,这原本是后周的四支主力部队,后赵匡胤夺位后成为北宋初年主力四军。
能入殿前司做禁军的都是众多禁军中层层选拔而来,个个身手不凡,见宗羽初来乍到便能做到都头,难免心中不服气,处处为难宗羽。
军中从来都是崇尚强者,都以强者为尊,要降服这些眼高于顶的军人,宗羽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