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7】第一首歌
嗷呜！
宠物包里响起一声哀嚎。
这个蠢妞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错过了一个亿。
陈余憋着气，重新再申请一次，不过这次陈余学乖，在申请备注里到：你好，高中同学陈某某，麻烦通过下。
滴滴！
手机又响起。
苏幼雪瞄了眼，想都不想拒绝，拒绝理由写到：呵呵，高中同学没有姓陈的了解一下。
陈余：(/ﾟДﾟ)/
陈余继续申请：朋友有急事，快通过下。
苏幼雪：不办卡不理发不用健身不买房。
陈余：苏小姐我不是推销的。
苏幼雪：滚！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小姐。
陈余：......苏同学我想做你的职业创作人，麻烦你通过一下，咱们聊聊人生理想。
苏幼雪：请继续你的表演。
陈余：我不是骗子。
苏幼雪：骗子都说自己好人。
陈余：......
Mmp，这口技跟谁学的，你36D的良心不会痛吗？
陈余强忍着要跟这妞同归于尽的冲动，加不了好友，索性把谱子扣扣邮箱发给她，然后直接退出扣扣。
懒得跟你一个NPC哔哔。
……
会议室里。
苏幼雪一顿嘴炮发泄，心情顿感舒爽，念头通达，可惜对方不继续申请了，没意思，本仙女还没爽够？
苏幼雪正要收起手机，扣扣邮箱忽然冒出红色“❶”，有未读邮件？！
可能又是垃圾广告邮件吧？苏幼雪手指习惯性地点进去。
她有点小强迫症，如果看到哪个软件冒着“❶”未读提醒就必须点开，否则浑身难受。
邮箱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张共享乐谱，乐谱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音符，连歌词都备注好了。
再一看发件人：陈先生。
好眼熟的名字。
现在骗子骗人都这么专业的吗？苏幼雪有点意外。
随意扫了邮件，苏幼雪好奇地对着谱子边哼边唱起来，慢慢往下看去。
随着谱子越看越多，渐渐地，苏幼雪精致的小脸蛋慢慢垮下来，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眨呀眨，心里震撼迅速加剧，脸上挂满了大写加粗的惊讶，心情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忽然暴风雨。
当最后一个音符看完，苏幼雪已经两只手捧着小脸蛋，表情陶醉：“这曲子...好好听！”
侬喜欢了。
难道刚才那人真的不是骗子？
一想到刚才自己居然把对方骂下线，苏幼雪小脸一红，赶紧在申请清单找到号码，向陈余发送了好友申请，附文道：“你...还好吗？”
没人回应。
苏幼雪瘪瘪嘴，就像这样：￣ 3￣
又发了一条申请：“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这可能是场意外。”
还没人回应。
苏幼雪小嘴巴噘得能挂油瓶。
不就是骂你一两句嘛，居然还傲娇的下线了，本仙女又不是故意的，短小无力玻璃心，就不能像男人一样坚挺点吗？
不过这个时候来不及多想，把谱子熟悉了两遍，苏幼雪在乔安安茫然的眼神中，一头扎进面试厅。
……
面试厅里，认证选手已经到186号。
女助理进去说了几句，苏幼雪成功插队，重新站着小舞台上。
“这么快就写好了？”李月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当然，要不然上来干嘛？”苏幼雪昂起雪白的下巴。
李月梅一噎，摇头挖苦：“现在的年轻人啊，还是太浮躁，不是随便写点什么东西都能叫歌。”
苏幼雪哼哼着不说话。
旁边的男评委咳嗽一声，出来打圆场：“你先唱吧，舞台上有乐器，可以自弹自唱，不行也别勉强，毕竟时间这么短，你又不是专业出身，能理解。”
“对啊，这才刚开始，如果你真喜欢唱歌后面有的是机会。”又一男评委说。
李月梅好像在看一出好戏，时间这么短，她可不相信一个半路出家的野狐禅能写出什么好歌，而且一首歌好不好听，这种问题太主观了，操作空间很大。
四人的注视中，苏幼雪走上舞台上。
在三角钢琴旁坐下，深吸一口气，再吐出长长的气息，苏幼雪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抚上键盘，琴声传来，清哑磁性的嗓音响起——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
舞台下，四个评委原本都心不在焉，或低头玩手机，或浏览下一位认证选手的资料，或拿起茶杯微抿，但歌曲第一段刚唱完，四人忽然瞪大眼睛，坐正了身体，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的苏幼雪身上。
至于这首歌...正是仙剑一的经典曲目《一直很安静》。
也是仙剑中陈余最喜欢的一首。
当初仙剑刚刚上映那会儿，这首歌不知道唱哭了多少仙剑迷们，再配合林月如锁妖塔香消玉殒的剧情，以及阿桑略带沙哑的嗓音，当听到这首歌时，不少人为之动容，反正陈余当时是哭得稀里哗啦，还扬言要给编剧寄刀片。
巧合的是，《一直很安静》的作词是方文山，这歌词本是方文山写给某个女孩的，方文山说有个女生喜欢他，可是他有女朋友，不可能同时交往，所以她一直都不说话，很安静地陪在一旁，仙一中林月如对李逍遥的爱恰好也是这样，于是这首歌曲才用来当做了仙一的插曲。
正巧李月梅出的考题中，唐雨也是这样的一个角色，默默爱着男主角，默默陪伴，最终香消玉殒，和这首歌完美契合。
舞台上，随着歌声继续，四个评委心头的震撼越来越大，尤其是李月梅，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
我终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
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
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
李月梅心一沉。
三位男评委渐渐沉浸在苏幼雪的歌声中。
苏幼雪的嗓音有股独特的柔哑磁性，跟阿桑的声线相似，正适合唱这种沧桑伤感的歌，虽然唱法技巧上还有不足，但音质声线很棒，酥酥麻麻，能把歌唱到人心眼里去。
一曲唱完，苏幼雪轻轻吐出一口气。
“咦唱完了吗？”
“这就完了？”
“我还没听够呢！要不你在唱一遍？”
评委们开玩笑地说道，相互交头接耳交换意见，不大一会儿，男评委们开口点评起来。
“实话实说，你这歌...写的真棒！虽然唱法上还有点瑕疵，但瑕不掩瑜！”
“我赞同老徐的观点，这歌质量至少流行级的，运营的好甚至能入精品。”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明有姓名，词写得好曲更好，跟主题非常契合！”
“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写出这种质量的歌，你是今天最让我眼前一亮的选手，恭喜你！”
“何老师，她嗓音也不错啊，培养一下很有潜力。”
“跟天后童菲儿的桑音有几分相似，我很看好你，好好加油！”
李月梅脸色铁青，听三位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做了二十多年音乐，她怎么可能听不出这首歌的质量，至少是流行级的，如果换个有经验的歌手来唱，甚至可以划入精品，关键是无论歌词还是这忧伤婉转的旋律，都很符合唐雨这个角色定位，很契题，几乎挑不出刺来。
刚才李月梅还想着，如果歌曲就算写出来，自己也能以不符题或者不好听的理由淘汰掉苏幼雪，可现在自己的三位同事一直好评，这歌又好听又契题，若果满分是一百份，这歌至少九十分以上。
李月梅看了两眼自己的三位同事。
大家都在圈子里混了十几二十年，一首歌质量怎么样大家心里门清，如果苏幼雪只是掏出一首普通的歌，自己说不好听把她淘汰掉，他们或许做个顺水人情就送自己了，可现在硬说一首可能入精品的歌不够格，这简直在打自己的脸。
“这首歌叫什么？”李月梅问道。
苏幼雪：“一直很安静。”
李月梅赶紧上网搜索，想抓住她抄袭的蛛丝马迹，却发现并没有关于这首歌的任何信息。
她不死心，又选着了某音乐软件的“听歌识曲”，学着苏幼雪哼哼了几句，也没有相似歌曲。
难道真是原创？
她真的能写出这种质量的歌？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这首歌感觉好熟悉，可能是套哪首歌的旋律了。”李月梅说。
旁边的男评委冷笑一声：“套旋律了吗？我怎么感觉从来没听过，李经理你耳朵倒是尖。”
李月梅表情一滞，脸皮有点烫。
男评委懒得理她，看在同事的份上，容忍可以，但并不意味着怕你，大家职级都差不多，谁也不必谁差。刚才苏幼雪的表演一般，他们看着同事关系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苏幼雪的表现却足以让他们选择开口了。
男评委抬起头，看着舞台上的苏幼雪，说：“我收回我之前对你的看法，你是有才华的，你的才华征服了我，也征服了我们大家，恭喜你...我给你金色标志的音乐人认证。”
“何老师你也太小气了吧，她有外型有声线有才华，你居然就给金色标。”另一位男评委接过话，点评道“你是今天唯一一位让我感到惊艳的选手，刚才李经理出这道题时，我还说就算是解雨臣来也要费一番脑筋，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写出了这首《一直很安静》，还写得这么棒，你很厉害，希望你能在抖音平台上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给你...紫钻标！”
苏幼雪小狐狸般的眼睛弯成月牙，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激动得微微泛红。
“难得见徐老师大方一回，那我也不能吝啬了，这首歌很棒，我很希望以后在抖音上能看到你更多的作品，加油，我也给你紫钻标！”最后一位男评委也点评道。
“可是……”李月梅想扯点什么，可看到旁边三位男评委的脸色，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选着了沉默。
两票紫钻标，一票金色标，一票弃权。
“恭喜你，获得紫钻级音乐人认证。”领头的男评委说。
苏幼雪甜甜一笑：“谢谢。”
啪啪啪！
一阵掌声。
苏幼雪在舞台上礼貌的微笑。
“把你抖音号给我，我们会帮你开通紫钻音乐人认证标志。”男评委说道。
“我的抖音号是XXXXXXXXXXX。”苏幼雪留下自己的抖音号。
这是她三天前刚注册的一个抖音号，什么作品都还没发过。
“好的，我记下了，今晚六点之前就可以帮你开通紫钻认证，同时你的作品将拥有跨五级流量池的推荐资格，恭喜你，继续加油！”领头的男评委笑道。
“谢谢！”苏幼雪留下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好像精灵般欢呼雀跃地走出面试厅大门。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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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仙剑一，2005年上映，距今已经13年了，怎么样，是不是突然感觉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