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军费来源
虽然王仁智和朱语敏窦胜秋在许多常识性的问题上存在分歧，争论起来谁也不让步，但是并不妨碍与川康方面沟通制定相关政策，因为彼此的出发点都是以川康大局为重，稳定川康底层民众生活才能确保川康劳动力资源，川康目前最缺的就是劳动力，这是严在明江老在时就已经达成的共识。对于王仁智确定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夯实基础，窦胜秋和朱语敏无不大加赞赏，两人预测联合阵线周期性的缩减货币政策近一两年内即将颁布，届时ZT市场必将导致一次大动荡，银行陷入一次倒闭潮。
王仁智不知道何为周期性的缩减货币政策，窦胜秋对此很是惊奇，身为民生银行真正的控股人，他连这点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胆敢开银行？朱语敏解释道：“王太子妃恐怕还不知道这小子的出身吧？他来自牧区，恰好在上次实施缩减货币之后不久，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实在不应该，尤其是你身边的那几朵刺玫，还有华亭的夜来香三人，她们难道就不提醒你吗？”
王仁智道：“你扯她们干什么？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让我问谁去？知道我来自大梁朝，你们俩说说不行吗？”
窦胜秋道：“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六七年甚至十几年发生一次，你们一年见多少次面？我看还是缺乏危机意识，也可能是对你太有信心，幸亏民生银行是资金规模比较小的银行，你个人资产就可以保全，要是规模较大，真是很难预料。个别国家银行都撑不住，你想想要有多少银行倒闭吧，你那家金凯悦生意火爆，听说金凯悦只任民生银行账号，我可提前提醒你，千万要小心，别让民生银行受到牵连吃个大亏。”
王仁智听的一头雾水，这事好像很严重，赶紧道：“好姐姐，兄弟求你了，把事情说清楚点好不好？越详细越好，和金凯悦有什么关系？我记得金凯悦不仅仅只认民生银行，应该还有一家还是两家银行，我记的不是很清楚，绝对不止民生银行一家。”别人眼里常识性的东西可能就自己不知道，这种事情遇见无数回了，桃芳三人恐怕也是如此，正如窦胜秋所说，这些人应该是知道自己可帮助民生银行度过危机才没重视这件事情。
窦胜秋道：“我问问你，金币是什么？”
王仁智咋一听有点发懵，略微迟疑后道：“金币不就是钱吗？是经济往来过程中的媒介。”
窦胜秋道：“那好，我再问问你，金币又是从何而来？你不是正在着手川康复国吗，复国后的川康王国不会没有国家银行吧？”
窦胜秋的话等于告诉王仁智，金币由国家银行发行，不过王仁智听后一脸迷茫，成立川康国家银行这他知道，至于川康国家银行如何发行金币他真不知道，这是屠晓宇考虑的事情，他是川康国家银行行长人选。王仁智道：“金币当然由银行发行，至于如何发行，发行量大小，根据国家经济形势决定，川康国家银行能否发行金币，这个我不清楚，我想应该有发行金币的资格吧？发行之前报请国家联盟批准不就行了吗。”
朱语敏听后笑了笑，然后道：“还算行，不是很糊涂。”
窦胜秋道：“你说的差不多，我来告诉你吧，每年国家联盟都会给一些国家的国家银行下发发行金币的权利，市场上流通的金币银币等都是这么进入市场流通，那个国家发行由国家联盟根据市场安排。发行金币不论国家大小，每个国家的国家银行都有可能，国家联盟的铸币厂只有两家，一家位于凌源国，另一家是联盟军，发行金币的国家需支付铸币成本，发行金币等于纯赔钱知道吗？往往由经济状况比较好的国家承担发行任务。”
发行金币还赔钱？王仁智听后不禁一愣，不过立马明白了，一枚金币特别是面额较大的金币还行，一文钱面额很小，只是金币的千分之一，可铸币成本恐怕不低，几文钱或者十几文钱可能就是一金币。窦胜秋道：“你想过没有，联盟军一年军费二十万亿，国家联盟人口三十五亿，等于国家联盟每个人负担五千六七百金币的军费，谁出的这笔巨额军费？这笔军费摊人头上，够一个普通人不吃不喝干四五年。”
王仁智这点倒是知道一部分，弹球赛就是为了争夺八十万亿军费，国家联盟每年二十万亿左右，算上大梁朝的人口国家联盟总共三十五亿，其实如果把那些私奴算上的话，四十亿人口远挡不住。朱语敏道：“这二十万亿等于凭空而来你知道吗？联合阵线根据弹球赛战绩确定四方份额之后，便把份额下发各方，咱们这儿自然属国家联盟军委会，军委会负责分配这二十万亿，全部归联盟军，军委会的费用也得从联盟军那边划拨。
太子妃刚才也说过，这笔巨额军费人均五千多，国家联盟一年的产值才多少？你有时间的话研究研究历史，看看原来的物价是多少，我指的是大战之后，不是几万甚至十几万年前。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就以粮价为例，大战中的粮价也就十文钱，才一个铜板，大战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稳定在五文钱左右，逐步上涨至二十多文甚至三十几文，物价稳不住那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出的主意，每过一段时间由银行按比例注销一部分金币。”
银行得按比例注销金币？那还铸造那么多金币干什么？王仁智有些发懵，不过马上明白了，所谓的注销是账面上注销，民生银行两千多近三千亿资产，一句话就是几百亿甚至上千亿没了，辛辛苦苦赚的钱说没就没了，早知道开什么银行啊。看王仁智迷茫的表情朱语敏和窦胜秋就明白他丝毫没想过这些，窦胜秋道：“每到这个时候联合阵线范围内都会出现银行企业倒闭潮，所以你要提前有所准备，千万不要吃大亏，也就是十年左右吧，这是对企业和银行的一次大考。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川康市场做到一千万亿，的确很不容易，也说明川康经济复苏步伐确实很快，大河实业如果挂牌，按照你的目标又是二百万亿，可是你想过没有，明明两万亿资产，为何虚高百倍还有人争抢，为何到处都能听见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是真的不缺钱吗？”
越说王仁智就越糊涂，朱语敏道：“这么说吧，每年军费拨付给联盟军之后，市场上是不是多了二十万亿金币？其实也不是全部进入市场流通，相当一部分由粉色人种以及黑色人种以实物抵扣这笔军费，具体比例我不太清楚。其中一部分进入市场流通，这一部分也不少，估计在十万亿左右吧，也就是说每年国家联盟发行了十万亿金币，这个想必你能理解，以目前的现状，等于超发货币，因此联合阵线到了一定时候就会统一注销一部分货币，说的好听点就是缩减货币。
注销你的钱你肯定不答应，注销我的我也和你一样，所以只能注销银行钱庄的资产，每次约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之间，个别情况我记得还有百分之三点几，高的好像很少超过百分之十。暂且按照十年一百万亿估算，正常注销的大约为九十几万亿，个别情况下也会出现一百万亿以上的个例，但这种个例极少出现，拿民生银行举例，估计账上资产需注销二百多亿。
这只是正常情况下，要考虑民生银行合作的银行是否有倒闭的银行，一旦出现有合作银行倒闭，民生银行又会出现一笔死账，死账到了一定时间后便会注销，这是小银行钱庄最容易出现的情况。国家联盟唯有汇通天下银行实力雄厚，资产高达四五千万亿，不存在倒闭风险，正是因为实力雄厚，所以汇通天下银行的信誉度最高，长期雄霸信用评级第一的宝座。”
王仁智最初受陈鼎新等人影响，之后又因为几次资产管理局留下坏印象，因此对汇通天下银行很反感，嘟囔道：“民生银行那点不好？信用评级早晚追上甚至超过汇通天下银行。”
窦胜秋笑着对朱语敏道：“朱老板听见没，他还不服气。”然后扭头对王仁智道：“有雄心壮志是好事情，不过话别太过，太过就成了吹牛，汇通天下银行的实力恐怕你穷极一生有难以望及像背，不要以为你手握能源专利中成药等吸金利器，你有的人家没有，同样道理，人家有的你也没有。五大财阀是汇通天下银行的最大股东，你与五大财阀的差距不用我提醒吧，货币并只是衡量实力的一项标准，需你的人脉，拥有的资源，储备的物资等等综合指标来衡量，汇通天下银行背后的五大财阀，任意一家都拥有碾压你的实力。”
朱语敏道：“民生银行籍籍无名，短时间内与很多银行成为合作银行，业务开展的很好，但风险也随之而来，汇通天下银行的信誉是经过多少年积累而得，也是凭借其雄厚的实力。联合阵线颁布缩减货币政策之后，国家联盟随之而来便会清查各银行钱庄之间往来账目，督促协调银行间冲抵账目，你以为银行间转账都是真金白银啊，其实只是个数字而已，金融市场的动荡也是因此才产生。
正常情况下合作银行间转账大体相当，可相互对冲，也有三方四方甚至五方协调对冲，随着川康近几年经济复苏，我敢断定川康各银行钱庄账面都很好看，特别是民生银行，流入的资金远大于流出的资金。这就是刚才说过民生银行面临的危险，由于川康经济复苏，资金呈净流入状态，等到国家联盟清查银行账目时，民生银行很可能因此资金链断裂，外地银行的死账烂账拖死民生银行。”
王仁智以为民生银行会遭遇挤兑潮，听了朱语敏的话才明白原来挤兑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经济复苏引起的资金流，不是什么三角债四角债，而是几十角甚至上百角的债，真要是这样的话民生银行真有可能被拖累致死。说起来真是令人头大，这些小银行赚取利润不是依靠利差，也不是靠投资，只有汇通天下银行利差以及投资方面有利润，民生银行推出无抵押贷款以及短期贷款有些莽撞，国家联盟查账时很可能账面为负数，经不起监管方督查。
王仁智隐约记得什么银行利率越低就是经济紧缩，利息越高就是什么通货膨胀，现在看来整个联合阵线经济长期处于紧缩状态，银行利息多少年为负，依靠客户转账的手续费以及每月收取的管理费赚取利润。难怪国家联盟对银行业监管很严，高息揽储不是小事，无论是否支付利息，均属严重犯罪，追究刑律，朋友间相互借贷双方不得谈及利息，没有利息没有利益，哪怕是朋友也不好张嘴，大多在银行钱庄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