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国学诸家合善
国学复兴,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对的声音渐弱,支持的声音渐强,障碍已基本消除,而国学复兴的意愿正在扩展。这是与当前的心理基础和社会基础相适应的。国学有各种流派,各自表述。
笔者以为,国学是探讨中华传统文化在当代中国的传承和应用的学科。历史学注重过去,国学着眼当今,重在经世致用。国学一定是历史上存在的事物,而历史上存在的事物并非皆为国学。国学是实践的学科,现实之学。历史学是既往之学。
复兴国学,并非简单复兴儒学,儒学是帝王之学,等级制度不符合现代社会,而且圣人道德只是虚幻的,独尊儒术已不可能重现。国家大多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必须建立大众道德体系,而墨家是平民之学。在传统文化中,当代最容易被接受的是兼爱。利他是圣贤之心(有心难为),利己为小人之行,兼爱才是凡俗之举。早在1896年梁启超就预测说“当知墨子之学当复兴”。梁启超认为“非孔教之诸子,其学派实皆本于六经”,而“六经之文,无一字不可见于用”。梁启超对六经的评论,虽有夸张之嫌,却也不无道理。唐人韩愈说,“儒墨同是尧舜,同非桀纣,同修身、正心以治天下国家”。只是儒学不认同兼爱。墨、儒、法、道各家可以互补。国学的核心结构应为民本、诚信、兼爱、法制。
西学与国学仍会有长期的争议。而事实上,论西学者也当属传统的沿袭。明人王守仁有“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诗句。唐人李白有“宋人不辨玉,鲁贱东家丘”诗句。“东家丘”,隋人颜之推《颜氏家训》有记载,说是“世人多蔽”,贵耳贱目,重遥轻近。邻近的贤哲,“每相狎侮,不加礼敬”。对于他乡异县,“延颈企踵,甚于饥渴”。鲁人称孔子为东家丘。可见外寻贤哲,本身就是民族性格。
梁启超称说“当知今之西学,周秦诸子多能道之”。梁启超主张融合中西,中学为本,西学为用,对论西学者也有所评论。融合中西可为至论,而对论西学者的评价,虽事出有据,却稍嫌刻薄,有失宽容。笔者以为,国学的民族特色结合时代精神,兼容民主和科学。而国学可以增进民主自生能力。
笔者所指的应用国学合墨、儒、法、道各家之善,而不排斥西学。《墨子》被视为先秦诸子中唯一引用《吕刑》的著述,《吕刑》也将成为应用国学的主体。在此仅是顺题而谈,随后将有专述。
愿人心归善,善者得福。请为善者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