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引发的灾难
他微微一怔,灰飞烟灭这是永世不能投胎的意思吗?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阎戏码出口将他的话扼杀在摇篮中:“你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要很严肃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要想挽救一个灰飞烟灭的人,那得有上神的实力才行,但是我不是。不过,我很好奇的是,究竟是谁将这个破方法传授给你们这些凡人的。”
“这,有问题吗?”他有些震惊,难不成这个方法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当然有问题。”阎溪显得很激动,“这个是在冥界这是一种封存了很久的禁术,你知道的,它既是禁术,必定有它其恐怖的地方。不过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当上厉冥殿的殿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坏东西消失在人间的。”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厉鬼,阎溪又只好从锦囊中找出一块灵符帖在他的后脚踝上,加快他们的步伐。
当他们飘过一片树林时,阎溪看见了一个异端,那片树林中似乎长着一种灵气极强的仙物。等她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飘过那片树林了。
“那个,你先把我放开。”阎溪挣脱他的手,快速的退到树后。
“你要干什么,我们得快点,要是跑慢了,我们都会在这里丧生,尤其是你,你要是死了,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阎溪给打断了。
“现在你不要管什么,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我找到一个东西,现在需要回去看看。而你就在这里等着。”阎溪靠在树旁,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实现。”
阎溪从自己的锦囊中掏出一块符纸扔给她,镇定自若的说:“很抱歉,让你卷入这么大的麻烦之中,但是没办法谁让你遇上了我呢!这块符纸是我哥哥给我的护身符,现在我将它转交给你,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这块符纸都会护住你最后的一缕气息。”
阎溪看了一眼身后,问:“你应该还记得她家路的吧!现在你先赶过去,我随后就到。”
阎溪抓住旁边的藤蔓,借助它越过这片树林。她能够感觉到刚刚发现的东西绝非寻常物,照它的气味以及灵光看,它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圣物——紫幽藤。
紫幽藤乃是六界圣物,它的功效极其的珍贵,若是将它取来送给三哥阎闵,说不定他会增加几万年的灵气,对他以后渡劫,飞升上神都有极大的帮助。
已经决定好的事情,阎溪很难在改变自己的主意。顺着记忆她找到那片树林,但是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没有之前感受紫幽藤气息时那般的强烈了。不过好在,她的锦囊中装着许多的宝贝,随随便便翻出一个神物,又可再次感受到它的气息了。
打着灯笼仔细的寻找,终于在一片沼泽地找到它了。翻出另一件宝贝,轻轻跃到沼泽平面,以最快的速度将白鹭锦(类似一种白布,可以吸收一些灵气极强的植株的毒及气味)包裹着它,连根拔起。
阎溪重新回到地面,将紫幽藤上的污物全部清理。原本还以为那些厉鬼离自己有些遥远,谁知道他们竟然会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身后。
感受到它们的气息,阎溪立即向后扔出一张灵符,快速的退出一百米以外。正当她以为这群厉鬼全部被定住,可抬头一看,才发现那群厉鬼竟蹦上天空,向她扑来。
阎溪惊恐的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在最危急的时刻,她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翅膀,将她环抱在其中,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阎溪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所有的厉鬼都化为粉尘。哦,这当然要除开跑回来救她的他。
在后半夜再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天亮了,危险从他们身边离去。阎溪小心翼翼的将紫幽藤装在锦囊中,牵着他的手走下山。在路途中,他问她一个问题,就在之前她遇害时出现的那个大翅膀是什么。而她给他的答案居然是不知道。
的确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那一刻她感觉到温暖,那是一种她从出生都未曾感受到的温暖。后来她才知道这种温暖叫母爱。
来到人间,他带着阎溪来到那女子所住的府邸,在那一刻,阎溪分明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愤怒,以及他无法压制住的戾气。
阎溪无奈的摇摇头,猛地掐他手心的肉:“行了,收起你身上的戾气,在这样下去要是引来你们人间的二货道士怎么办?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去收拾他们。”她看着他面上的愤怒还没有消失,又继续说道,“至始至终,她从来都没有抛弃你,改嫁那是她父亲的意思。她对你至始至终都从未改变,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他收回自己的戾气,扭头看向这个矮小的小姑娘,听听她又有什么大道理:“凌,其实她的寿命也不长了,也许今晚便是她的死期。”
“你说什么?”纵使他在心中早已恨透了这个女子,可当他听说这个事情后,还是显得有些激动。
“我刚刚看了一下她的记忆,自从你死后,她郁郁寡欢,最终染上一些小疾病,奈何她的父亲依旧要将她嫁给那个花花公子,以谋取一些利益。明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而今晚上她选择自杀,到冥界来与你相遇。”
“为什么,为什么。”他自言自语的说。
“我没有办法救她,但是我可以在她死后替她保住灵魂,不被其他的厉鬼所吸食。”
……
阎溪紧紧的拉住他的手,防止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后来她才发现,木凌其实一直在注视着屋子里的人儿,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倾听她无声的抱怨。
黑夜降临,妖风呼啸而过。屋子中飘出一股新鲜的灵魂气息,此时阎溪的双眼才睁开,她抓住木凌的双手,顺势跳进那女子的闺房。
“你在做什么,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是不可以随意进入姑娘的闺房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看起来有些不可理喻。
“她死了。”阎溪没有在多说什么,她双手合一,口中念着咒语。
“什么。”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确实有些骇人。
阎溪现在正在给这院子铸造一个防护罩,以免待会厉鬼们的骚扰。
“你站在别动,我进去看看再说。”阎溪顺手在他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快步走进屋子。
屋子中是尽是那男方家送来的聘礼,随意的摆放,整个房间都显得很拥挤,在东房的床上坐着一个满是仇怨的姑娘,她的手中应该是握着木凌生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