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弦九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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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炎阳天宫大喜

炎阳天宫。

炎帝收到轩辕来帖,心中如同海浪翻涌般,不得安宁。

虽然他小时候就对昌献公主生过几分情愫,但是于如今而言,在他的世界里,必然是九州大业,重要的多,他不知昌献的来意,不知道她会不会借着大婚的由头,隐藏一些事,或者,根本就是轩辕派来监视他的,所以,这件事,他必然谨慎万分。

“太子殿下何在?”

“回炎帝的话,太子殿下前几日,已经回了榣山。”

“宣。”

“遵命。”

这几日,在昆仑守军,昼夜无眠,悭臾又派人传信,怕长琴身兼重职,劳了心神,便信中诓骗他,说榣山出了变故,让他早些归来。

长琴没有多问,只是打点好军务,便回了榣宫。

归来一看,一切如旧。

就明白悭臾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借着由头,把自己诓回来了,长琴和悭臾,有些事情总是不用多说,便心照不宣的一应知晓。

“凤来,昆仑一行,可有什么稀奇之事?”悭臾问

“昆仑是九州万山之首,奇异之事众多也是理所当然,可我日日练兵修行,去哪里能见到这些啊?”

“那有趣之事呢?”

“有趣之事?”

“对啊。”悭臾似乎是听说了一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问。

“你似乎话里有话。”长琴对着琴,故意拨错了一根玉弦。

“凤来,我知你去昆仑,遇见了一个人。”悭臾瞪着眼睛,像是询问,其实是关心则乱。

“你是说,胥儿?”

悭臾一听则笑,难为长琴这么多年,身边美姬无数,却无真正能入了他的眼的,如今唤她名字,都如此亲近,可想而知,这小丫头确实是不简单。

“你倒是叫的好生亲切,倒不像是刚刚认识月余,倒像是故人一般?”悭臾问。

“你还真说对了,悭臾啊,你我从小相伴长大,知音无疑,你是最懂我的。她给我的感觉,还真的就像故人那般,风吹草动,一颦一笑,都像在曾经世界里来过,只是故人重逢,更为心动。”

“故人?可你曾经,确实从未相识过她。难道,这就是世人说的,一见如故吗?”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可你要一定注意自己的身份,来路不明的人,莫要轻信。”

“悭臾放心,我心中有数。”

“你懂便好。”

两人相视一笑,高山流水遇知音。

此时莫谦从宫苑的后门,来了这水湄边。

长琴见他来此,便问何事。

“莫谦,可是昆仑有事?”

“不是昆仑,是炎帝,他宣你于炎阳天宫,议事。”

悭臾闻此,便看了长琴一眼,长琴亦回头看了悭臾一眼。

“多加小心,榣宫等你。”

“好。”

“莫谦,可知是何事…”

“不知。”

两人出了榣山,去往炎阳天宫。

到了炎阳天宫,只见那炎帝面带喜色,与往常相比,要亲切许多。

“给父帝问安,父帝找儿臣来,可是有事吩咐?”

“昆仑那边,一切可好阿?”

“回父帝,一切都好,只是那昆仑山,地势严峻,气候恶劣,将士们兵给不足,还得请父帝再拨些粮饷被褥过去,以耐寒冬。”

“哦,你放心,我过几日就会安排此事。今日找你前来,是想给你安排一件差事,换了别人,我不放心。”

“父帝请说。”

“你可知赤水王的爱女,昌献公主。”

“长琴未见过昌献公主真容,却略微知晓一二,她不是两年前,入了寿丘,成了准轩辕王妃吗?不知今日,父帝怎会想起她来。”

“哈哈,是这样,她,已经不再是准轩辕王妃了,她即将嫁入我炎阳天宫,我要封她为,我炎阳天宫的炎后娘娘。”

“什么?可…可这不合规矩啊。”长琴不知事情原委,但总觉得这事有蹊跷,必须劝阻炎帝一番。

“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我与昌献,也算幼时之交,她于寿丘已经两年有余,我那弟弟迟迟不肯娶,她改变了心意,也属正常。”

“可世人都知,她是未来的轩辕王妃,如今嫁入我炎阳天宫,必会惹世人非议啊!”

长琴在想,这昌献公主虽于美艳,闻名于世,但若论起性情和德行,却实在不为人所观,这炎帝,虽爱美貌,却也不至于娶一个,被轩辕二殿下都嫌弃不娶的人吧?

“长琴阿,此事就不必再议了,如今已经大定,无论如何,你都要去寿丘,把那昌献公主的凤銮大驾,给我接到炎阳天宫来,这是你作为一炎阳天宫太子的责任,知道了吗?”

“可是…”

“好了,去吧。”

长琴见到炎帝的态度,便知此事无力回天,只好随机应变。

炎帝所决定的事情,从未和任何一人商议过,包括长琴,因为他生性多疑,信不过任何一人,所以此事,长琴无法与他争执讨论,只能照做。

“殿下,炎帝可是吩咐了什么要紧差事?”莫谦见到从宫内出来的长琴问。

“他要我去寿丘接未来的炎后娘娘。”

“炎后娘娘?这是何时的事,为何炎阳天宫无人知晓,这…去寿丘,是接哪位贵人,作炎后啊?”

“赤水王之女,昌献。”

“阿?咋不是轩辕的准王妃吗?虽然他迟迟未娶,可这无缘无故就毁了婚事,来做我们炎阳天宫的帝后,又算怎么一回事阿?”

长琴停住,跟莫谦说:“我若知晓他的心思,那现在也不必与你在此苦恼此事,定当在这荒谬之事大定之前,劝阻他不要如此。”

“是,莫谦愚钝了。”

于是长琴此后这几日,便一直准备接昌献公主婚驾之事。

东望阁。

昆仑好不容易晴了一日,清胥却被白泽囚禁在阁里,不能出来,白泽生怕,清胥与那不可见之人相会。

“白泽哥哥,你真的不必如此,你在,我也走不掉,还不如放我出去透透气,我就不唠叨你了,我心中实在太过烦闷了,行不行嘛。”

“不可。”

“为什么啊?”

“你这丫头,心思灵巧的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只要当你出去,指不定又想什么法子逃跑呢。”

“唉…人间可悲,人间可悲阿,如此美妙尘世,却只能在黑鸦鸦的阁里隔着小窗哀叹。”

白泽知道,清胥这个年纪的女郎,一般都是说什么,规矩她什么,她越是与此相悖,便也不再说什么。

“好了,今日,珵翊会来接你,我必须在他来之前,保证你人在我这,你若是走了,我没办法交差。”

“阿?这么说我就要离开这儿了?为什么啊,我还没待够呢…”

“你是没待够,还是怕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啊?”白泽似乎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毫不留情戳破她的想法。

“诶,自然啊,我怕见不到白泽哥哥,会想嘛。”

“就属你机灵,你好好待着吧,也不会见不到我,我此次,会与你们同行,听说祭州,也快要从王夏回来了,他甚是想念你,你也正好回去见见他。”

“阿祭就要回来啦!那可太好了,我也好想他的。”

白泽点了点头,果然小丫头和那黑小子的情谊,也是不错的。

“听说王夏女帝温栖眉,赐给他不少华服,说是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清胥一脸不信,记得第一次见那女帝,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说她没规矩,清胥对她的印象似乎并不是很好,所以对她送礼物之事,诧异非常。

“正是,还是祭州惦记你,等见了面就知道了,他的礼物你会更加喜欢。”

“阿祭还有礼物啊,当小辈的感觉可真好,我上次见那温栖眉,她看着阿祭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我还以为,阿祭要回不来了,留在王夏当外宠了呢!”

“你也发现了,听说那女帝有此想法,并且条件也很诱人,只是祭州拒绝了她,说是因为有了心上人。”

白泽此番,是在指引清胥,想让她明白,姜祭州才是她日后最好的归宿。

“心上人?我与阿祭相识这么多年,从未听他说过有什么喜欢的女郎啊…他应该是在搪塞女帝吧。”

白泽见她如此,却不知,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祭州说,那个心上人,就是胥儿你啊。”

“阿?不会吧…他怎么能说是我呢?就算没了什么搪塞她的理由,也不能扯上我吧,虽然我和阿祭关系好,但是终究还是友人嘛,哪有他这么干的!”

清胥一脸生气,似乎是真的不懂,姜祭州的心思。

“可万一,他真的喜欢你呢?”白泽问。

这句话可把清胥问倒了,她与姜祭州这么多年,一直想交甚好,他有事罩着清胥,无聊陪着清胥,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为循规蹈矩,理所当然的事了,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会不会就是姜祭州喜欢的那个女郎。

“不会不会…阿祭他不会喜欢我的,平时练功他总嫌我笨,他怕冷,我怕热,他性格太孤傲死板,我却爱热闹,我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去嘛,就算他喜欢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我们只能是朋友啊…”

白泽看她如此说,便知道她是真的没想过姜祭州的事了,但是于她现在的年纪,也有些不可思议,年华正好,她若从未想过,便是从未动心,这话要是让姜祭州听到了,说不定得多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