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垃圾中的大熊
1区时间，2月6日，夜。
出了酒窖，山崎和宫黛招呼安东尼他们，返回保罗李的公寓。
路上，安东尼有问过为什么要到酒吧，宫黛直接说秘密，算是封了他们的口。
……
第二天，2月7日，星期二，早上。
玛蒂娜过来找宫黛，宫黛跟她去摸彩，即开型彩券，前前后后跑了几个地方，花了一千，中了十万。
然后玛蒂娜在证券公司开了户，宫黛帮她操作。
艾丽陈则帮山崎读那些公司的资料，宫黛不看，扔给了山崎，山崎只能接着了。
一天听下来，山崎发现那些公司都是服装娱乐等等，而其中涉及的重工业，都没有。
比如某公司是从某个更大的公司分割出来的，因为那个大公司快倒闭了，但却没有那个大公司的资料。
山崎问艾丽陈，她也答不上来，转而问其他人。
是玛蒂娜帮忙解答的，答案是限售，因为老板将是华国人。
山崎琢磨了一下限售的问题，想到一个规避的办法，就是让玛蒂娜去当老板。
听了保罗李翻译的话，玛蒂娜不同意，表示她不想做违法的事情。
山崎则表示按正常程序走，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玛蒂娜想了想，决定试试，她是东徳人，不在乎把西徳的技术给华国。
……
晚上。
玛蒂娜带众人逛街，逛夜店，顺便走访暗街和贫民窟，花钱向人打听特别的人。
她在找人，找那些前华约的情报人员，他们很多人都过的不甚如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过渡到新徳国中，能够有份工作有钱买醉算好的，流露街头过一天算一天等死的也有。
……
根据打听来的消息，有个力气很大的壮汉，玛蒂娜找到了一个废楼，不过里面有火光，有人声。
玛蒂娜让大家等着，她一个人进去了。
一群流浪汉围着油桶烧东西取暖，喝酒吃东西聊天。
玛蒂娜付一百徳国马克向他们询问，有没有见过特别的人，然后被带到楼上见一个壮汉，据说力气特别大。
那人确实很高大的样子，不过那人现在躺在一个连排的大垃圾桶里面，似乎喝得烂醉如泥。
不过，能把大垃圾桶搬上来，也确实够大力的。
玛蒂娜打量壮汉后笑了起来，打发走领路的，等他脚步远去，这才小声用俄语说道：“安德烈·纳吉耶夫同志！”
“到、到！”
壮汉条件反射的行礼，俄语。
然后反应过来，一下坐起来，目露凶光的看着玛蒂娜，张牙舞爪的犹如一只噬人的猛兽。
狂暴的杀气席卷而出，楼下的流浪汉们都感觉到了寒气，不由紧紧衣服。
直面猛兽的玛蒂娜并没有退缩，只是打量着安德烈的手，那手在颤抖。
“可惜，你已经喝酒喝废了，恐怕再也不是那只能捏碎人的头骨的熊了。”
“混蛋，你到是谁？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了。”
壮汉安德烈摆拳挥出，却失去了玛蒂娜的身影，然后觉得颈侧被划过，顿时愣了。
玛蒂娜翻身跃过坐着的壮汉安德烈，顺手以小指划过他的颈侧大动脉。
玛蒂娜站在垃圾桶中，站在壮汉安德烈的身后，“你刚才已经死了，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你到底是谁？”壮汉安德烈质问道。
玛蒂娜报上姓名，然后反问道：“姓名来历对我们这种人，有意义吗？”
壮汉安德烈沉默了，那真的没有意义，如果不是还记得女儿，他早忘了自己。
“跟我走吧。”
“我已经废了。”
“我需要一个中间人，你正合适。”
壮汉安德烈躺回了垃圾桶里，“我的国家已经没有了，我不想再去管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好了。”
玛蒂娜想了想，“苏联是没了，但你还活着，这个世界仍然在运转，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儿，你准备抛下她吗？你就算不能尽父亲的责任，最起码也要送点钱给她啊。”
壮汉安德烈又坐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该死的，更没人知道这个了，你这女人到底是谁？”
“走吧，不要磨蹭了。”玛蒂娜当先走了。
“啊！”
壮汉安德烈发泄的大叫了一通，但还是跟上了，出楼时告诉那些战战兢兢的同伴，他的床让给他们了。
……
废屋外。
壮汉安德烈出来，山崎、宫黛、保罗李、安东尼和艾丽陈都捂着口鼻躲开了，因为他身上太臭了。
玛蒂娜用德语介绍了一下：“安德烈你这样子确实不好走，我们先找地方洗一下。”
“有钱吗？去帮我买套衣服。”
“好的。”
玛蒂娜走了，壮汉安德烈就在天寒地冻的夜里，在河边脱了衣服跳进河里洗了把澡。
等玛蒂娜回来，他就带着满身肌肉上来了。
宫黛忍不住吹口哨，“哇噻，真是肌肉发达，终结者。”
……
迪斯科店。
壮汉安德烈来喝酒暖身子，其他人去舞池跳舞了。
宫黛用中文跟玛蒂娜咬耳朵，迪斯科店里音乐声大，稍微远点说话听不清。
宫黛问道：“你找的这是什么人？”
玛蒂娜笑道：“曾经很厉害的大力士，现在喝酒喝多了，我找他是想让他做中介，他能找到保镖，而且他会中文。”
宫黛点头道，“哦，是这样啊。”
玛蒂娜建议，“呐，你帮他占卜一下。”
宫黛摇头道：“他不是我的人，我只收女的，他是不是你的人，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喜欢就好。”
“这样啊。”玛蒂娜皱起了眉头。
……
夜里，保罗李的公寓外，车中。
玛蒂娜和壮汉安德烈留下说话，用徳语，商量做中介找保镖的事情。
壮汉安德烈想了想，然后摇头，“那种事情我做不来，时间长了，也许会有人认出我，我的体征明显，而且我口舌也不灵活，我觉得你需要找个交际花。”
玛蒂娜心中一动，想到了宫黛说的话，发现果然没错。
“我去找过，但没有找到，你如果知道，就去请她来。”
“我也不知道，现在时间太远了，她们那些女人很难找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你与其去找那些狡猾的女人，不如自己买些人培养。”
“你有门路？”
“没有，你可以去荷岚阿姆斯特丹试试，应该能找到。”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壮汉安德烈说道：“有钱吗？我想回家看看？”
玛蒂娜笑道：“还没干活儿就想拿钱？先做我的保镖吧，像你这样的体型，做这个不会被怀疑。”
“你能给多少？”
“一个月四万徳国马克，一年五十万，算是照顾你了。”
“还不错，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