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见一帘幽梦
燕子回来后公司明显要稳定很多，事情处理起来也比较高效，谢苗那边打来电话说他们老板并不看好我们与蓝旅的竞争，所以拒绝了我合作的提议，谢苗对此也很无奈，说自己最近在考虑成立工作室如果成功的话可以把项目交给他来做，对此我送上了我的祝福，他告诉我下个月五号他要在BJ举行婚礼让我提前赶过去。
天气逐渐回暖，也意味着进入了旅游旺季，接下来的清明节、五一、端午节都是节假日也是我们提业绩的机会，小李汇报工作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接下来就是召开发布会正式公开我们的大联盟计划，第一批入选的五十家青旅都已经签订了合作协议，并把准备好的邀请函邮寄给给他们，让他们前来参加发布会。
三月中旬发布会召开，冯凯带着段珂珂和小虎头也前来参加，郑州是冯凯的第二故乡，毕竟在这里当了那么多年兵，除了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一些他的朋友，都是做青旅行业的，此番也是前来帮我。
发布会主要解释了一下大联盟的含义，以及给商家和消费者带来的好处，消费者可以办一张联盟黑卡，不仅享受满冲还享受打折，凭这张卡消费者可以获得多重优惠，同时自助旅行也可以享受这方面的打折价，而给商家带来的优惠也是很多，这样把我们公司、消费者以及商家三者联合在一起从而实现多赢。
消费者可以花更少的钱享受更好的服务，商家则不必为客源而担心，意旅作为发起人和直接参与者从中调控三方的合作关系，意旅召开发布会在郑州旅游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同时也吸引了大量投资人的目光，因为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地告诉媒体，意旅现在需要投资。
发布会给公司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发布会当天联盟卡已经售出了五千多张，而且数量还在持续的上升中，除此之外也有很多公司想与意旅合作，因为大联盟计划还有很多其他项目可以参与进来，比如产品广告宣传、食品、保险等等，总之大联盟计划是公司战略最重要的一环，并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接下来就是逐步蚕食河南市场，与此同时也要把线上平台行动起来。
短短半个月意旅的业绩已经完成了三月份的目标，除此之外投资也已经确定，而我已经准备再次前往BJ，参加谢苗的婚礼同时还要把制作线上平台的项目敲定，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嘱咐燕子我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时刻关注白云那边的动作，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明天就是谢苗结婚的日子，由于工作问题不能提前过去参加婚礼彩排，到BJ后见到谢苗我向他解释表达我的歉意。谢苗其实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间，发布会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月左右，之后又和张枫谈投资的合作，除此之外我还要盯着公司的其他项目，忙的我整天饭都来不及吃，头发也不断在掉，让我一度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光明顶，好在没有恶化的迹象。
谢苗把我从机场接到他的新房，这是我第一次来他家里，谢苗的父母和姐姐都在家，我们两家的关系从爷爷那代起关系都不错，到了我爸和我这里也都挺好，谢苗的爸爸和我爸年纪一样大，国字脸身材魁梧，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只是现在有些发福但一举一动都有军人的风范。谢苗的妈妈是一名老师，说话很温柔，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就充满了慈爱。
至于谢苗的姐姐我再熟悉不过，是我的高中同学，一点都没有遗传到阿姨的基因，泼辣的像个男孩子，高中的时候和我称兄道弟，甚至一起打篮球，几年没见再见面差点没认出来。
“你是谢颖？”留着长头发的谢颖和我印象当中那个身影一点儿都不能重合。
“认不出来姐了？陈词，找打是不是。”看着对面女孩握拳的姿势我很确定这个就是谢颖。
不理会冲过来的谢颖，我向谢苗的爸妈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几年没见阿姨还是这么漂亮。”
对面的妇人笑道：“小词，你还是那么会讲话，我听苗苗说你来给他做伴郎还有些不相信呢，前两天和你妈聊天她说工作忙过不来。”
“阿姨，我妈给我电话说一定要好好向您道歉，等回去在请您和叔叔吃饭。”
一旁的魁梧男子把桌子上瓜子喜糖盘子挪到我这边，“小词，吃瓜子。我说让谢苗在老家举办婚礼，可他偏偏不听，家里那么多亲戚朋友都没办法过来，这个混账小子。”
听着谢苗他爸骂他我强忍住笑，谢苗家里刚好和我家相反，我家里是老妈当家做主，所以我在家里地位也高，但在谢苗家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家是他爸做主，尤其是重女轻男，谢颖从小在家里就是公主一般的待遇，就是把房顶掀翻她爸也会抱着她说要不要把另一座房子也给掀掉，所以谢颖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留着短发，反观谢苗性格比较柔弱，倒不是他爸妈不充他，而是他从小就懂事，有自己的逐渐从不惹是生非，他爸想管他也找不到机会。
“陈词，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啊，你只都不见你联系我，咱们班好几次同学聚会你都不来，听苗苗说你早就分手了？考虑一下我怎么样？”谢颖坐到我旁边一脸深沉。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逗我玩吗？叔叔阿姨可都在呢。
“颖颖，你别逗小词了。”阿姨说话给我解围，“小词，当年你爷爷还和颖颖她爷爷定过娃娃亲呢，说如果有一个男孩和女孩就给他们定下亲事。”
谢颖兴奋道：“真的啊？陈词，这次你可跑不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从了我吧。”
“这个，那个……”
“姐，你就别逗词哥了，再说了你和词哥结婚那刚哥怎么办啊。”谢天谢地谢苗终于站出来了，不过刚哥是谁？谢颖男朋友？谢颖居然找到了男朋友？这个世界怎么了，母猪都会上树了吗？
谢颖跑到谢苗身前揪住他的耳朵，“拆你姐台是不是，不给你姐面子是不是。”
“姐，撒手，疼，爸，你快管管我姐啊。”谢苗搬救兵，估计希望不是很大。
“颖颖，用力拧，让这小子不听话不在老家办婚礼，使劲。”不得不怀疑这是谢苗的亲爸吗？
最后还是阿姨发了话，“颖颖，你弟明天都结婚了，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看呀。”
“结了婚也是我弟，不听话就得收拾，对不对，老爸。”谢颖把头看向那个雄壮威武的套马杆汉子。
果然听到他说：“说得对。”
吃过饭后谢颖和谢苗给我演示了一遍结婚的过程，给我讲解哪个环节需要伴郎怎么做，对我来说并不是很有难度，唯一担心的就是第一次做伴郎没什么经验，谢苗告诉我不用紧张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让我震惊的是另外一个消息，谢苗从公司辞职了，他说在智云已经看到了尽头，顶多做一个团队的经理，没有挑战性，接下来想自己出来单干。
“好小子，我支持你。”晚上我和谢苗在他新房里一起睡，用老家话叫做压床。
“哥，其实我心里也挺没谱的，我现在没资金没项目，就连团队都不是很固定，当时也是赶一个项目可我这边结婚日子已经定好了，可公司就是不给我假，我一气之下就离职了。”谢苗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些事在职场上都很正常，遇到急事偏偏碰到要加班，两边都很重要可也只能顾其一边，这种情况下我觉着哪种选择都不错，只要做过后不后悔就行了。”
“那你呢哥，你有过这种情况吗？”
“我吗？”有些东西真的不敢回想，想一次伤一次，“刘楠在BJ读研究生的时候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留在郑州没过来BJ陪着她，有一次我们约好在她生日的那天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可公司偏偏让我那个时候出差。”
“然后呢？”
“然后我爽了刘楠的约，可她并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这是一个导火索，凡事有一就有二，刘楠每次都不会主动说出来她的不满，而我也越来越放纵，总觉着两个人只要还有感情，距离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可到最后砰的一下爆发，想挽回也没有机会了。”我忍不住想在新房里抽了根烟，谢苗示意没事。
“所以哥，你后悔吗？”谢苗问道。
后悔吗？我曾无数次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可后悔有用吗？“不说这个了，继续聊工作，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这边有资金，有项目就是缺你这种人才和技术，不然你考虑一下？”我突然有了这个想法，真是神来之笔。
“这个……”谢苗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说出来，我们这个项目你也看过了，前两天召开的发布会效果反响很不错，而且我们已经拉到了投资，一旦你的加盟让我们把平台建立起来，我有信心三年之内把意旅开到全国各地。”
仿佛是我的自信感染到了谢苗，他决定把这个想法考虑一下，这个主意简直帅呆了，谢苗加入后，意旅就没有薄弱项了，白云算什么，我们可以和蓝旅直接拼刺刀。
“哥，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我结了婚之后啊，对了，我俩结了婚想出去玩几天，你有没有推荐的地方去啊？”
“国内游还是国外游？打算玩几天？”预算肯定是不用问的，谢苗家里比我家都要有钱。
“国内吧，这么些年我也一直没怎么出去玩过，国内的风景都没看呢，干嘛去国外，时间准备玩一周左右吧，英子说想去敦煌，上次她有一个闺蜜去敦煌玩回来后一直鼓动着英子去那里，对了，她闺蜜就是明天的伴娘，长得特别漂亮，哥，明天可不要流口水啊。”谢苗故意舔了舔嘴唇。
听到敦煌两个字我不觉得就想到了都嘟，让胖子查找她的信息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如同大海捞针一样，或许我和都嘟都只是彼此的过客而已。
“太小看你哥了，你哥我什么美女没见过，流口水，开玩笑。”
“哈哈，是是是，我哥最牛了。”
“那是，必须的。”
我宁可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在谢苗的婚礼上我看到了都嘟，都嘟就是伴娘。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司仪提醒我把戒指递给新郎，都嘟见到我的第一反应也很是惊讶然后镇定下来装作不认识我一样，如果不是和我对视的那一刻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我几乎就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可我确定她就是都嘟。
穿上伴娘装的都嘟更漂亮了，只是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要装作不认识我。婚礼终于结束了，谢苗觉着我看都嘟的眼神有些奇怪，“哥，是不是很漂亮，昨晚谁说来着不流口水，哈哈哈。”
“谢苗，伴娘是不是叫都嘟？”我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你偷偷打听过了？厉害啊我的哥。”没想到谢苗居然也是一个八卦的人，不得不感叹社会是一个大熔炉。
“别瞎猜了，我认识她，她们现在在哪个房间？带我过去找她。”
“不是吧，哥，你……”
“别说废话了，她在哪呢。”我直接打断他。
“现在估计在换衣服吧。”谢苗看了看我凶狠的眼神，“好吧，谁让你是我哥，跟我来吧。”
我心里有很多疑惑，当时燕子为什么突然离去，为什么换了号码让我联系不到她，连微信都给删除，又为什么见了我又装作不认识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当时只是玩玩而已，不论答案是什么总要问清楚，不然这个问题会一直困扰着我。
上了楼谢苗带我走到房间门口敲了下门，里边传来都嘟的声音，“谁呀？”
都嘟把房门打开看到我就立刻把门给关住了，里边还传来英子的声音问是谁在敲门，随后英子把门打开，谢苗把英子拉出去冲着英子小声说了什么就把房间留给我和都嘟。
我走进去看到都嘟坐在床上，还是一身伴娘打扮，坐下来满脑子疑问的我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都嘟打破了尴尬开口说道：“陈词，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我？还不错，你呢？”
“那就好，我也挺好的。”都嘟说，和之前认识的都嘟判若两人。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对不起，我……”
“算了。”我想我已经没必要再问些什么，因为一切都很多余，我说了声再见关门离去，那朵沙漠里的白莲逐渐远去。
我开门的时候谢苗和英子正站在门口小声说着什么，我知道他们在讨论我和都嘟之间的事情，不清楚都嘟有没有和他们讲过，既然都嘟不想告诉我原因，我想也没有勉强的必要了，就当做一场美丽的相遇吧，也怪自己自作多情。
“陈词，你认识都嘟？”英子把我拉到隔壁房间问道。
我和英子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不过她也知道我和谢苗的关系，因此我们并不陌生，“嗯，年前旅游的时候在敦煌认识的。”
“怪不得，原来都嘟认识的是你啊。”英子张着嘴显得很吃惊。
看来英子应该知道什么，“都嘟告诉过你？”
“对啊，都嘟旅游回来就显得闷闷不乐，有一次喝多了她才告诉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只是一直没说是谁，如果是你的话我就想通了。”
谢苗问道，“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到底怎么回事？”
英子叹了口气，“都嘟和刘楠是好闺蜜，刘楠又是陈词的前女友，所以都嘟觉着不合适吧。”
“啊？原来是这样。”谢苗看看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那天我生日都嘟应该听到了我和老妈的电话，才知道我是刘楠的前男友，然后第二天她才会不辞而别，所以是为了刘楠才故意躲着我吗？
我跑到另一个房间，可都嘟早已不见了，我跑到楼下找遍了酒店也找打不到都嘟，最后英子打电话提示对方关机，尽管我心里很着急见到都嘟，既然知道了她在BJ，总会还有再相见的一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况且英子还知道都嘟家的地址。
晚上忙完婚礼后我向英子要了都嘟家的地址准备过去找她，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人接，只好去都嘟家里找她。到了都嘟家门口敲门没人回应，这么晚还不回来吗？我在楼梯口坐着等她，可到了晚上十二点都不见有人回来，那她应该去哪里了呢？
我给都嘟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务必回电话就回酒店了，明天再找几家公司看一下。第二天早上谢苗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和英子出发去了敦煌，准备在那边玩半个月，这段时间也会思考一下我说的方案，等他回来会给我一个答复。
既然谢苗这么说了说明他已经有所心动，因此我就不急于再找公司了，所以也是时候回郑州了，但在离开之前应该找刘楠谈一下，不论结果如何都应该见面聊聊。
我拨通了刘楠的电话，“刘楠，是我。”
“嗯。”
“你在BJ吗？晚上出来见一面吧。”
“好，你把地址给我，我过去找你。”
我和刘楠约在我所住酒店旁边的一家咖啡厅，刘楠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半个多小时。刘楠穿了一件灰色大衣，烫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和年前聚会时所见的刘楠判若两人。
“刘楠，在这里。”我冲进门左右环顾的刘楠招手。
刘楠走过来坐下，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拿铁，“还以为你再也不联系我了呢，回来后我想了想有些地方我做的也挺过分的，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你吃饭了没。”刘楠笑着说，似乎把之前的不愉快全忘了。
“刚随便吃了点，你呢？”看到刘楠现在的样子其实我还是挺开心的。
“没吃呢，等会儿我请你吃饭，你怎么来BJ了？”服务员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刘楠端起来喝了一口。
“过来出差谈个项目，还有就是参加谢苗的婚礼，谢苗和英子昨天结婚了。”
“啊？这么巧？不会吧……”刘楠很是惊讶。
弄得我我满头雾水，“什么这么巧？”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我一闺蜜昨天也去参加了一场婚礼，我天啊，不会就是谢苗和英子的吧？”
“如果你闺蜜叫都嘟的话，你猜的就没错。”
“你怎么认识都嘟？”刘楠看着我问道，刘楠的反应表明她还不知道我和都嘟的事，“昨天她去参加完婚礼，回来后就去我家了。”
“我和都嘟？好吧，我从头和你讲，我和都嘟去年就认识了，我辞职出去旅行，在敦煌遇见了都嘟，之后我俩结伴去了青海玩，最后她不辞而别，就再也没联系上她，昨天谢苗和英子结婚，在婚礼上我见到了都嘟，等我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连电话都没人接。”
“那都嘟为什么要躲着你呢？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都嘟的事？”
“喂，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即使我做了坏事也该我躲着她啊。”我搅拌着咖啡无奈说道。
“好像是这样啊，哈哈，回去我帮你问一下，我说她这两天怎么这么反常啊，都嘟以前可从来不这样的，在英国的时候还是她一直帮我度过你这道坎的。”
“你说的那个陪你的人是都嘟啊？我还以为是个男生呢。”我小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冲刘楠发那么大火。
刘楠气愤的说，“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谁让你不等我把话讲完了，还把我自己孤零零扔到学校，你明知道我怕黑，回来后我就决定再也不理你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回BJ了。”
“对不起，上次我……”
“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刘楠摆摆手。
“燕子还好吧，也很长时间没和她聊天了，上次她说在哈尔滨出差呢。”
“嗯，已经回来了，你呢？工作怎么样？”
“找来找去发现自己还是适合轻松的工作，于是就去大学当老师了，工作也不累，每天就是备课、上课，这个你们可要羡慕我了。”
“那就好，当老师比较轻松，也适合你，这么长时间找男朋友了吗？”
刘楠盯着我让我有些心虚，她扑哧一笑，“你自己还没女朋友呢干嘛关心我啊，燕子不也没吗。”
吃过饭后刘楠就回去了，至于都嘟也只有等等看了，因为我也不清楚我对都嘟是怎样的感情，之前觉着找到都嘟见了她会有答案，可见到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走一步算一步让时间来解决这个难题吧。
睡醒后我起床洗漱完准备离开BJ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都嘟的电话，感情这东西最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仅仅片刻就能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在一起十年才会体会到。有的人相信一见钟情，瞬间有了心动的感觉，有的人却希望从友情开始，一步步找到爱情的感觉。
都嘟说要来酒店找我，有趣的是和都嘟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数居然都在酒店里，从在敦煌认识的那一刻，在冯凯的军营客栈再到去西宁的那段时间，嘟嘟生病的日子里，一幕幕想起来都让人好笑。
敲门声响起我知道都嘟来了，都嘟和其他人敲门的频率有很大不同，嘟嘟敲我门的时候会特别用力地敲个没完，每次我都会很无奈地打开门，但这次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清楚紧张的来源来自哪里，或许是我想多了。
“陈词。”我开门的瞬间都嘟就扑到了我身上，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双手还停留在半空，等我缓过神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都嘟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香让我有些着迷，我把都嘟放开关上门说道，“解释一下吧。”
打电话的时候都嘟问我在哪，我说要回郑州的时候她非要见我一面，说要给我一个解释，我可以猜到都嘟的解释。
都嘟拉着我胳膊坐在床上，“你别怪我啊，在西宁的时候我不辞而别是因为听到了你妈妈提到了楠楠，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刘楠的前男友，在英国的时候楠楠把你的事全告诉了我，当时我为了安慰楠楠还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都嘟吐了吐舌头让我有些好笑，“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说男人都是王八蛋之类的，你别在意，再说了当时不也是为了安慰楠楠嘛，那天晚上你喝醉后我想了一晚上，心里总有道坎过不去，就趁着咱俩还没确定关系离开你，谁又想到会在英子婚礼上见到你，我知道瞒不住了就去找楠楠把所有的事打算都告诉她，可到了她家我又讲不出来了。”
“昨天我和刘楠见面后她回去告诉你的吧？其实咱俩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必要好隐瞒的啊。”这点让我有些不解。
“哼，谁说咱俩没发生什么了，你不是还看了我的身体嘛。”都嘟拧了我胳膊一下让我疼得叫了起来，“偷吃了不认账？没门。”
我心里苦笑，当时不是不得已吗，再说了我又什么都没看到，让我背这个锅有点不地道吧，我有苦难言只得屈服于都嘟。
“不过我觉着楠楠心里还有你，虽然她表现出很不在意，可表现的越不在意越说明她还没忘掉你，所以呢，咱俩就先做朋友吧，等刘楠彻底放下了你，我再做你女朋友好不好？”都嘟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分析。
这什么和什么啊，我头都大了一圈，其实我和刘楠已经没有了可能，中间还有都嘟这件事，虽然我很心动和都嘟在一起，可我真的还没准备好，估计是一个人时间久了会上瘾，更准确地说是单身久了就怕谈恋爱，怕失去所以不想触碰爱情，或许是我的自私吧。
“咦，你怎么不讲话呀？”都嘟晃了晃我。
“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讲什么呀，都嘟，你也知道我和刘楠刚从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我俩现在最需要时间，我承认对你有感觉，可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我看着都嘟的眼睛认真的说。
都嘟倒是表现的很无所谓，“哎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说明你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啊，之前我还骂过你渣男呢，哈哈。”
“这对你不公平，所以中间如果你遇到了合适的人……”
都嘟打断我说，“放心，如果有合适的人我才不会吊死在你这呢，不过你这不会是在拒绝我吧？”
“给我讲讲你和刘楠怎么认识的吧。”我打岔道，另外我也想知道那几年刘楠是怎么过来的。
“好啊。”都嘟摆好姿势准备给我讲一个长故事，“我第一次见刘楠的时候是在哲学课上，那个威廉教授上课特别无聊，关于人存在的意义他会解释三天三夜，因此我特别不爱听他上的课，每个人都在枯燥的课堂听歌玩社交媒体，可只有一个人在拿着笔认真的听。”
“这个人是刘楠吧？”大学的时候每节课刘楠都会认真听讲，即使课程很无聊。
“没错，于是我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观察到她每堂课都很认真，却很少和人交流，在一次party中我认识了楠楠，因为都是中国人随意很聊得来，然后发现都是来自BJ的，慢慢地和她接触知道了她所有的故事，也在她口中认识了你，第一次见你听到你说你叫陈词我真的以为你就是楠楠说的陈词，所以我想接近你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总觉着你和楠楠说的陈词不是一个人，楠楠说你阳光、活泼，可我见到的你完全是一个大叔形象，后边还发生那么多事，我就被你给吸引了，我心里一直给自己说你不是那个陈词，所以就没问你的故事，可你生日那天还是给了我一个赤裸裸的现实。”都嘟叹了口气说道，“陈词，你今天有事没？陪我去逛街吧。”
这时我手机响起，“燕子，怎么了？”
“哥，出事了，白云反扑了，徐杰针对我们的大联盟的计划也出了一个类似的项目，今天上午召开的发布会，现在还在进行着。”电话那头燕子焦急的声音传来。
“燕子，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回去，你把发布会的信息稍后发给我，我在飞机上看，一切等我到公司再说。”
“陈词，怎么了？”都嘟问道。
我摊开双手说道：“恐怕没办法陪你了，公司那边遇到了紧急的事需要我过去处理。”
都嘟过来帮我收拾行李，“那你先去忙吧，我送你去机场，有事需要我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
“没事，一个竞争对手玩了点花招，下次有时间再陪你逛街。”我笑着说。
该来的终将到来，徐杰，这场仗我陪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