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8仙君的感情史

风渊无奈道：“月下老人虽常是一副老人家的模样，但口无遮拦，什么也说，本君那会刚升为散仙，能上天的机会不多，不认识他，还当他是哪里的土地公，他把人间疾苦当成趣事来讲，本君觉得甚为不妥，便说了他一句，毕竟大多数神仙还是做过人的，最明白做人的心酸，可没想到，这梁子就结下了。”

“就因为这个？”赖子宣觉得不可思议，她接着问，“那他都是怎么给你安排姻缘的？”

“第一世，本君投生在富贵人家，在本君八岁那年，宅子里来了个十岁左右的婢女，本君和那婢女一起长大，感情不错，本君说好会娶她，可没过几天，她就被本君的叔叔纳为了小妾，本君想要带她私奔，她怕本君受人指责，便在约好私奔的前一日，悬梁自尽了，”风渊稍作停顿，接着说，“其后，本君便没有娶其他人，因为她死时的模样太吓人了，本君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慢慢淡忘。”

赖子宣先是感慨，而后越想越好笑，不禁笑了出来，她没想到，风渊第一世终生未娶竟是因为被吓到了，她勉强止笑道：“不好意思，那第二世呢？”

“第二世，那就更可悲了，”风渊讲述，“本君身在战场，喜欢上了一个说不清是男还是女的人，那个人屡次在本君遭受危险的时候，对本君施救，本君一直好奇那个人是不是女子，因为她平时如厕都躲着其他人，终于有一天，本君决定躲在暗处看她沐浴，却正好赶上敌军偷袭，本君还没认清形势，就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确实可悲。”赖子宣说着同情的话，却听得开怀，没有半点可怜风渊的意思。

风渊继续说：“第三世，本君是位女子，自幼被卖去伺候一个傻子，等那家中二老教会那个傻子怎么洞房之后，傻子要轻薄本君，本君在挣扎之下，被他活活打死了。”

“你做过女子？”赖子宣笑呛了，她缓了一会，“对不住，这么伤心的事，我却当笑话听。”

“没事，本君又不是第一次被笑了，”风渊道，“没经历过的人体会不到痛楚，经历多了的人会觉得无所谓，本君当初做散仙时，正处于懵懂时期，月下老人帮本君开窍，本君感激还来不及呢，现在回想起往事，本君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赖子宣很是赞赏风渊的豁达，她想风渊这么久以来，总该有一世过得开心些吧，便问：“那他只帮你开窍了呀，你就没一世幸福的？”

风渊感叹：“一世需要数十载，本君哪有那么多时间历劫，匆匆几世过后，本君便代天界征战去了，后来坐到战神的位子上，就不必去历劫了。”

“你是战神？你竟然是战神！”赖子宣不敢置信，“我还以为你是天界的厨子呢！”

风渊敲了敲赖子宣的额头：“本君在你心目中竟然只是个厨子？”

“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做饭好吃呢，而且看你的性格，也不像战神，”赖子宣故意问，“你在战场上，莫不是都靠你的一张嘴作战的？”

“本君之前也不会烧菜煮饭，是后来学的，”风渊看着赖子宣，心绪又飘远了些，“至于这能言善辩的技巧，在战场上甚有用途，倘若你部下只有一百人，而敌方有一万人，你不想方设法欺瞒于他，如何能赢？就算你武功高强，能以一敌百，但你的手下未必可以像你一样。”

赖子宣接着说：“可是，若要总骗人，那就没人相信了。”

风渊笑道：“是啊，本君这次只有百人，骗他有一万，等下一次，本君有万人了，他却不信，他还以为本君有百人，于是放松警惕，那不照样是本君赢吗？”

赖子宣点头：“你说得对，这个就是兵不厌诈，无影给我讲过，我懂。”

“你懂的是不少，除了男女感情以外，你什么都知道。”风渊微微叹气。

“灼天说我还小，不允许妖怪们对我说男女间的事，”赖子宣苦恼，“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要不然，你给我讲讲吧！”

“算了，本君可开不了口，”风渊无奈，“今天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好好修炼，看来明日，本君要把这里布置的阴森一点，免得你再犯困。”

赖子宣兴致盎然：“你要把这里布置成什么样？”

“你明日来了，自然知道，”风渊卖了个关子，“现在，你该回去了吧？”

赖子宣不想走，可她确实停留太久了，于是她无奈点头，待她起来正要念口诀离开时，突然想起些什么，她转身道：“喂，那个……”

“没大没小的，你不喊本君主子也就罢了，还这样唤本君，”风渊正想找个借口吻她呢，“是不是想让本君教你点规矩？”赖子宣还没反应过来，风渊已经抱住她了，短暂一吻后，风渊轻咬她一口，才说，“记住，小惩大诫。”

赖子宣点点头，她认真道：“我知错了，可是，我总觉得喊你主子很奇怪，毕竟在炽夜宫，他们都喊我小主子。”

风渊表示理解：“那你就唤本君的名字，本君不介意。”

“好，风渊，”赖子宣笑了笑，“我刚才是想问你，你现在怎么不去找灼天了？之前，你找灼天报仇，好像是为了一个人类女子，难道，你已经放下仇恨了吗？”

“本君和他的仇恨不止这些，”风渊说，“只不过，现在本君累了，想多休息一段时日，等过些日子，本君还会找他的。”

赖子宣小心翼翼的替灼天说着好话：“灼天的本性不坏，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误会，他对我好，你也对我好，我不希望你们总是打来打去的，等我回去后，一定会说服他给你道个歉，大家握手言和，不是很好吗？”

“让他道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风渊戳戳赖子宣的额头，“明日早些来，本君等你。”赖子宣摸着被戳痛的地方，点点头，她念了口诀，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