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开启回忆封锁

赖子宣刚想同意，可犹豫了一会，她开口：“森罗万象的破损是我造成的，我回来后，那洞就补上了，所以这一次，我不后悔离开你，你也别再执着了，昨天你走后不久，叔叔进来陪了我一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都告诉我了，你为了我，如此耗费心神，根本不值得。”

“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为你做的一切，都值得，”风渊安慰道，“别想太多，你的内疚和不安都会助长心魔的气势，所以，你不能再胡思乱想。”

赖子宣点头：“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风渊奇怪道，“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说你这么笨，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诡计多端的心魔来。”

“再诡计多端，还不是被你骗了，”赖子宣撇撇嘴，“你可比梦魇可怕多了。”

风渊轻敲赖子宣，他笑言：“就算我再可怕，你想后悔也晚了，惹了这滩浑水，你休想干干净净的走开。”

赖子宣跟着笑起来：“知道了，不过你这滩浑水也真是够难清理的，昨天，我费了好多灵力，才帮你把血迹弄干净。”

风渊微微皱眉：“别总把灵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你需要好好攒些灵力自保。”

赖子宣忧虑道：“可是，我的灵力一多起来，梦魇就会出现，我现在恨不得变回人去，我再也不想拥有灵力了。”

“变成人？”风渊故意看向四周，“你觉得你在这样的地方长大，能是人吗？我听你的心魔多次提到过去，这其中必然有些隐情，你且试着找出那段回忆，也许这会是一个让心魔彻底消失的契机。”

“我要怎么找回忆？”赖子宣毫无头绪，“三岁后的记忆，我倒是有印象，梦魇说的回忆，是我三岁前的事吗？”

风渊失笑：“你也太天真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你的过去，很有可能同凰羽有关。”

赖子宣好奇道：“凰羽是谁？”

风渊简略回答：“一只凤凰，大约出生在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赖子宣心想这不可能，“若我是这凤凰的主子，那我岂不是比你年龄还大，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

“凰羽可是凰族女帝的唯一子嗣，”风渊为赖子宣的智商所折服了，“你该不会是把他想成灵宠了吧？”

“我想的是坐骑，毕竟凤凰不是一般的鸟，”赖子宣不好意思道，“看来是我想错了。”

风渊叹气：“你这智力也不像是能活过三千年的，好了，不聊这些没用的，我只能陪你两个时辰，时间紧迫，你快做好准备，我要教你几个口诀，以助你将心底的记忆唤醒。”

“真的要唤醒吗？万一我根本没有回忆呢？”赖子宣一听到学口诀，就心烦抵触。

“一定要学，想驱赶心魔，就必须知道心魔因何而生，”风渊摆上严肃的表情，“你学过吞噬之法，我不能探取你的回忆，所以接下来的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那好吧。”赖子宣抚平心绪，开始打坐。

想要唤醒记忆，就必须到达内心深处，可赖子宣的心底，正是梦魇居住的地方，她想触及那里，难免要面对梦魇，好在梦魇这会已经累得睡着了，赖子宣悄悄探看被梦魇封锁的回忆，但就在这一瞬间，梦魇睁开了眼睛。

“不要动这些记忆，它会给你带来痛苦，”梦魇气息微弱道，“虽然你一直想赶走我，但你要知道一件事，我的出现是为了保护你，你如此听凰羽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凰羽究竟是谁？”赖子宣问完后，自己懊恼的想打醒自己，风渊警告过她了，千万不要理会梦魇，于是，她赶忙道，“你闭嘴，不要再跟我说话了，这身体是我的，用不着你做主！”

“这身体是我们的，我只是你的一部分意识，没有你，我无法活下去，”梦魇继续说，“你想看回忆就看吧，反正知道了过去的事，只会让你更加依赖我，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时那样，等你看完了一切，你会明白我为何要藏匿这些记忆的，我都是为了帮你摆脱煎熬折磨。”

赖子宣不再理会梦魇，她试图调动回忆，却无法探看，尝试多次无果后，她正要出去问问风渊，梦魇却猛地把赖子宣丢到回忆里了。

“去看看吧，等你回来后，你会求着我帮你忘记一切的。”梦魇笑了几声。

两个时辰将至，风渊见赖子宣没有任何回应，有些担心。

“仙君，该离开了。”赖川十分敬业，他来接风渊出去。

风渊开口：“你来的正好，快看看她是否陷入回忆里了。”

“是，”幻境里的一切都归赖川管，根本没有他触及不到的地方，他大致查看后，回禀道，“仙君，她这会已经进入回忆了，但具体是什么回忆，小仙无法探看，因为她学过吞噬之法，那股邪力护着记忆，唯恐小仙偷学。”

风渊点头，这件事，他自然知晓。

“仙君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赖川劝道，“小仙会时时刻刻关注这里，一有变化，必定在第一时间告知仙君。”

“那就有劳你了。”风渊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倒不如回去休整心神。

至于赖子宣，这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跌落到了何处，只见四面青翠葱茏，溪水抱山流淌，而她，正坐在山脚下的石碑旁，一脸茫然，她看着石碑上的字，半天认不出来那写的是什么，她只知道有三个字，大概是地名。

“阿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捕捉到了一只小灵狐，这小狐狸虽是赤色的，不及白狐珍贵，却也是个有道行的，师父见到了，一定很高兴。”有两名少女走了过来，赖子宣忙躲起来，现在正说话的个子偏矮些，看样子有十二三岁。

另一名少女有十五六岁，个子比她妹妹高出许多，模样也更漂亮些，她看着赤狐，似是不满：“大半天过去，你什么也没捉到，这小狐狸就给了你吧，反正我不喜欢赤狐，看天色还早，我能找到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