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耘语言学刊(2018年第1辑)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唐代音韵史新资料

——东渡唐僧道璿《华严传音义》音韵研究

丁锋

(日本大东文化大学外语学部)

提要:赴日唐僧道璿(702—760)所著《华严传音义》一卷,其写本新近才被全文解读。本文研究其所收音切,分析音切与《切韵》系韵书的关系,考察其音系性质。

关键词:《华严传音义》;唐代音韵;东渡唐僧道璿

一、道璿及其《华严传音义》

1.1 东渡唐僧道璿

道璿,唐代洛阳福先寺高僧,开元二十三年(735)日本特使荣叡、普照奉敕来唐招请传戒师,道璿接受招请,于当年12月出洛东行,翌年5月抵达日本,8月入平城京奈良,住大安寺西唐院。道璿作为日本朝廷聘请首位大唐传戒师,在日传戒十八载,做出重要贡献,直至鉴真和尚天宝十三载(754)东渡成功,方让贤退位,隐居山林。据鉴真弟子思托所撰《延历僧录》卷一所收“高僧沙门道璿传”,知道璿为“许州人”, “天平宝字四年庚子闰四月十八日终焉,年五十有九”。推测其生卒年为唐长安二年(702)到上元元年(760)。

1.2 道璿《华严传音义》

据学者研究,道璿著述有《集注梵网经》三卷、《注菩萨戒经》三卷、《华严传音义》一卷,今仅存《华严传音义》。该《音义》撰写年代不明,作为佛经音义,比《玄应音义》(663)晚约百年,早《慧琳音义》(807)约半世纪。《华严传音义》原有奈良东大寺图书馆藏本、名古屋东海学园大学图书馆哲诚文库藏本和京都高山寺法鼓台文库藏本三个写本,但经笔者调查,其他两种今已无馆藏记录东大寺图书馆藏写本历来有著录,大屋德诚《宁乐文化巡历》(京都:平等寺书店,1952年)、白藤礼幸《华严传音义解说》(《高山寺古辞书资料资料第二》,东京大学出版会,1983年)等均收有其内容介绍或文本记录内容,无馆藏记录的状况当出现在其后的近三十多年期间。,高山寺本遂成孤本。

高山寺是日本华严宗名寺,寺内收藏约一万两千件佛教典籍文献,著名国宝级(指定文化财)书目有空海《篆隶万象名义》三十卷、顾野王《原本玉篇》第二十七卷残卷、珍稀古本唐临《冥报记》及多种珍贵佛经音义。《华严传音义》跻身其中,编号为“重书类15”。1983年2月由东京大学出版会出版的《高山寺古辞书资料第二》(高山寺资料丛书第十二册)收入《华严传音义》,影印部分自第192页到211页,颇便学人研究利用。

1.3 《华严传音义》的内容

《华严传音义》是为法藏《华严经传记》所作之音义。法藏(642—713),字贤首,西域康居国人,华严教学之大成者,建立五处华严道场,创立华严宗,宗内奉为华严三祖。《华严经传记》五卷,为法藏晚年作品,又名《华严传》《纂灵记》,属于“专记传习《华严经》的人物和事情的著作”, “为使更多的人信奉这部经典,故特将《华严经》的来龙去脉、在汉地的传译、注述,以及讽诵它所能带来的灵验利益等编成一书,这便是《华严经传记》”。陈士强:《大藏经总目提要·文史藏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546—547页。道璿为文史藏《华严经传记》作音义,与唐代以译经为对象、以解释疑难语词为编纂目的的音义编纂普遍情形不同,而与服务于日本僧俗读者,迎合当时日渐盛行的华严崇拜华严信仰有密切关联。

高山寺本《华严传音义》为写本,据学者考证其笔迹,认为抄手为日本镰仓时代建永元年(1206)创建高山寺,世称“华严中兴之祖”的华严宗高僧明惠上人(1181—1232)。作为卷音义,全183行,设词条366个,音义双行小字,格式与唐代多种佛经音义相同。

1.4 《华严传音义》的研究现状

《华严传音义》的最早研究有《高山寺古辞书资料第二》“校勘”部分(白藤礼幸编,第212—215页)借助当时编者尚能阅览到的东大寺藏写本的文字对高山寺本用字所作考释,同书“揭出字索引”(冲森卓也、白藤礼幸编,第417—439页)编定高山寺本所有词条的索引,同书“解说”(白藤礼幸撰,第453—463页)对高山寺本写本状况、音义内容、解说方式、引用书、参考书、注音与《切韵》系韵书的关系等方面作出初步研究。白藤团队开拓了《华严传音义》学术研究领地,改变了此前仅有书目著录和文献简介的状况。

上述研究三十多年后,笔者2017年3月以《东渡唐僧道璿及其〈华严传音义〉研究》为题出版专著,首次对《华严传音义》作了系统研究。著作分上下篇,上篇“研究篇”继“研究之缘起”后分道璿生涯、写本、条目、引用、义释、音韵、余论等七章展开综合考察,下篇“文本篇”为《华严传音义》的“全文校释”,首次解读全文,校释字句。本文基于该作,深入考察其音韵。

二、《华严传音义》的音注

《华严传音义》366个条目出现音注394个,大部分为反切,直音只有数例。其中19个音注不能确考。其情形有音注字难以辨识或虽可辨识但明显有误者,有被切字或音注字脱文者,有因误植而音注阑入者,皆与誊写有误,或年代久远字迹漫漶有关,另有一字《广韵》未收。

《华严传音义》音注中有24组重出音注,见下表其中“抗”字共出现三次音注。

表一:《华严传音义》重出字音注对照表表中以“()”括注的数字,为《华严传音义》中词条的出现顺序。“[ ]”用于校勘,其前一字有误,后一字标示正字。

“止”之注音当有误。

重出音注特点有二,一为重出音注多出现在不同名称的词条下,一为重出音注多相同。表中“抗殡征缉膺彭构赜索宇勃洽藻踏轹撝宰”等大多数字均如此,可视为道璿音注体例,有助校雠良多。

《华严传音义》有唇音反切字开合口互切的用例:

开切合:旨开旨合 瀢惟反,谓日没。(030)以水反;

震问 韵于反,音合节度也。(270)云问反。

合切开:阮合狝开 俛远反。俛俛,强为之也。(286)亡辨反。

标注双线的有切下字(鄙贲)和切上字(无),均与被切字的开合不符。这是中古时期反切“唇音不拘开合”的体现。

道璿音义有一例声训“衰 衰之言摧,孝子有衰摧之心,故曰斩衰三升”。(184)转引自陆德明《经典释文》《经典释文》卷十《仪礼·丧服》“斩缞”条下注:“缞之言摧也,所以表其中心摧痛。”“衰”即“缞”,初母支韵合口;“摧”,从母灰韵。

三、《华严传音义》音切与《切韵》系韵书的关系

白藤礼幸先生曾检索《华严传音义》前五十行里出现的音注,并逐一与《切韵》比较,发现九十三个音注中十二个切语一致,并指出“一般情形是,除了误写,大量音注是依照《广韵》(的音韵地位)显示正音的。”《高山寺古辞书资料第二》,第461页。《广韵》的成书年代(1007)比道璿卒年(760)晚二百五十年,自无参照之理,但《广韵》继承了《切韵》的音系和切语,道璿可能见到《广韵》的前身——早期的《切韵》诸本。笔者依据《广韵》检索《华严传音义》中370多个有效音切的音韵地位,确定二者的音韵异同和切语异同,进而检索王仁昫《刊谬补阙切韵》(以下简称“王三”),制作出下表本表在制作时多借重蔡梦麒、夏能权合著《〈王韵〉〈广韵〉反切注音比较研究》,谨致谢意。,以解析《华严传音义》的音切性质。

表二:《华严传音义》“王三”《广韵》同切字表

续表

续表

表内标有双线的切语显示《华严传音义》分别与“王三”和《广韵》虽同音韵地位但切语彼此相异的情形。在总数103字中,《华严传音义》与“王三”切语相同的有97个,占94%,与《广韵》切语相同的有86个,占83%。“王三”成书于唐中宗神龙二年(706),早于道璿赴日年(735)。虽不能断定道璿使用过“王三”,但不能否定道璿使用过接近“王三”的《切韵》诸本。唐代改编的《切韵》诸本种类寔多,《华严传音义》的部分切语与“王三”不同,反而与《广韵》一致(6例),可见其一斑《华严传音义》还有与“王三”、《广韵》配韵不同的情形,“俨 牛俭反,好也”(243); “王三”的“俨”、“俭”均属琰韵,“俨”、“俭”、“琰”同音;而《广韵》“琰”、“俭”属琰韵,“俨”属“俨”韵。这也反映《切韵》诸本与《广韵》相异的情形。

《华严传音义》370个有效音切中有103个与《切韵》系韵书切语相同,占28%。可以断定道璿使用和引用过《切韵》。

四、《华严传音义》音注反映的唐代许州语音特点

《华严传音义》中出现46例异切,与《切韵》系韵书音韵地位有差异,反映出道璿音义的音韵分布具有语音变迁的个性特点,涉及声母、韵母、声调三个方面举例依次为《华严传音义》反切、释义和出现条目顺序,后列“王三”反切。

4.1 声母方面

(1)清浊混同

浊切清:定透 踏 徒合反,践也(270)。他閤反;踏 徒合反,践也(357)。他閤反。

清切浊:端定 阗 都见反,西胡国也(011)。堂见反;覃 禅含反,及也(088)。徒南反。

章日 仞 真刃反,士七尺也(080)。而晋反;

见群 堀 夹勿反此处为人名“堀忧遮”之注音。(296)。衢物反。

(2)近似声母混同

心生 率 襄律反,从也,自从意也(043)。师出反;

心禅 铢 秀朱反,十二分重一铢(267)。市朱反;

知章 诏 竹召反,照[昭]示令知也(058)。之少反;

影云 晔 於辄反,盛也(107)。筠辄反;

云疑 颙 王凶反,大头也(161)。鱼容反;

云影 忧 羽鸠反此处为人名“堀忧遮”之注音。(296)。於求反;

溪见 更 康孟反,改也(026)。古孟反。

清浊互混是道璿音义比较明显的特点,涉及端组(端定、定透)、章组(章日)、见组(见群),还有后文列举的帮组(帮並、滂並)和喉音(影匣)“章日”与“影匣”虽有清浊之异,但发音方法不尽一致,类型与其他用例稍有不同。,浊切清和清切浊都反映浊音清化,音类混同的倾向。浊声母清化在中古時代是渐进的,直到中古后期在北方地区浊声母完全消失。“心生、心禅、知章”反映齿音各类间的发音方法的近似或混并,“影云、云疑、云影”之由分立到混同也是中古汉语重要的声母演变内容。

4.2 韵母方面

(1)重韵混同

一等重韵:队泰合 绘 胡对反,会五色也(366)。黄带反;

二等重韵:怪夬 迈 莫芥反,行也(145)。莫话反;

三等重韵:之脂 祗 音之也,敬也(077)。旨夷反;

止旨 恉 音止也。志意也(087)。止姊反;

清庚三 京 居呈反,帝都也(003)。举卿反;

(2)等次混同

一二等:唐庚二 彭 白康反(133)。薄庚反;衡 下康反,平也(168)。户庚反;烹匹康反,煮也(333)。亨:抚庚反亨,《广韵》庚韵注:“煮也,俗作烹。”;彭 白康反(336)。薄庚反;

山寒 兰 谏[練]山反,香草也(246)。落干反。

三四等:霁祭 瘗 一计反,幽藏也(068)。於罽反;

迥静 顷 口迥反,百亩为一顷也(100)。去颍反。

《切韵》中大量的同摄重韵是近似韵集中之地,也是自中古音向近代音演变历程中归并最早起步的部分。蟹摄一等(队泰合)以及二等(怪夬)、止摄三等(之脂、止旨)、梗摄三等(清庚三)的混同,可以窥见道璿语音中重韵的畛域已经发生变化,走向趋同。

洪音一二等,细音三四等的各自合流是中古以降的重要韵母演变项目,道璿音义各有分布,出现在山摄(山寒)、蟹摄(皆灰)、梗摄(迥静)内部和宕摄与梗摄(唐庚二)、蟹摄与止摄(祭霁)之间。其中以唐韵与庚韵二等之交互用例最为多见,可以推断当时的庚韵二等当有一个开口度甚大的主元音,音感上十分接近唐韵的主元音。

《华严传音义》还有以下几个特殊用例:

震问 韵 为镇反,音合节度也(045)。云问反;

姥有 负 横[樸]补反,担也(052)。房久反;

遇旨 履 与屡(王三:李遇反)同音。履,屡也(160)。力几反。

第一例以合口上字“为”、开口下字“镇”切合口被切字颇似“声介合母”的原理,反切上字具有“声介”双重作用,而反切下字仅对应韵基韵母介音以外部分,指主元音或主元音加韵尾。,还是谐和的。第二例“负”本为开口三等有韵字,道璿以“樸补反”注音,反切上下字均为洪音,当已失落三等介音,韵尾u转为主元音了。第三例“履与屡同音”,可知道璿的发音与《切韵》有异,不读开口三等,而读合口三等。“履”字的合口三等音今演变为拼音的lǚ,已在普通话中扎根下来,但《切韵》记录的开口音在南方各大方言区普遍存在,两音呈南北分布。道璿音注代表了北方音,其时代当为最早,颇有价值现存“履”的早期反切资料中,空海《篆隶万象名义》“力指(旨韵)反”,昌住《新撰字镜》“力子(止韵)、力吏(志韵)二反”,徐铉注《说文解字》“良止(止韵)切”, 《大广益会玉篇》“力己(止韵)切”,《类篇》“两几(止韵)切,又里弟(荠韵)切”, 《五音集韵》“来旨(旨韵)切、来荠(荠韵)切”,慧琳《一切经音义》注“履”作“力几(止韵)反、梨征(旨韵)反、梨旨(旨韵)反、梨雉(旨韵)反”,或“音里(止韵,两次)”。以上均为来母止摄(旨韵、止韵或志韵)或蟹摄(荠韵)开口韵读,不读合口。《中原音韵》“履”字亦收在“齐微部”上声。

4.3 声调方面

平去:钟用 俸 逢封反,稾米也(032)。房用反;

谈阚 瞰 苦蓝反(035)。苦滥反;

尤宥 廖 刃[力]留反(183)。力救反。

上去:养漾 亮 良仗反,明也(174)。力让反;

麌遇 寓 牛矩反,屋也(292)。牛具反;

语御 御 鱼举反,禁止也(325)。鱼据反;

纸寘 伪 危反,以旌旗指也(360)。危赐切。

声调混同现象有通、止、遇、臻、山、宕等摄用例,集中在平声和上声与去声之间,可见道璿语音中去声与平声、上声两调的调型相对近似。上去相混多为疑母字,似与全浊上声归去声无涉。平上去三声互通而不与入声相关,盖因入声调整体上大相径庭,六朝时代一度存在的去入交接现象这时已经消失了《篆隶万象名义》《经典释文》《博雅音》中均有入去互切用例。

4.4 其他方面

其他用例为声韵调不仅一项不同者。

①清浊不同(帮並)与韵开合(寒桓)

盘 粄干反,不去不进也(146)。薄官反;

②清浊不同(滂並)与韵近似(江庚二)

膖 朴江反,胀皃也(231)。膨:蒲庚反;

③声类近似(影匣)与韵一二等(黠没)

搰 乌八反,乱也,世狭也(135)。胡骨反;

④声类近似(影溪)与韵一二等(皆灰)

魁 乌怀反,帅也,首也,大皃也(281)。苦回反;

⑤韵开合(震文)与声调不同(去平)

贲 疾[病]刃反(271)。符分反。

4.5 《华严传音义》音韵反映的唐代许州语音

《华严传音义》异切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绝大多数的字仅在一项语音特征上与《切韵》不同,反映了语音演变方向的单纯性和可信度。其语音的细微差异与唐代语音演变同步,总体上可以推定为道璿家乡许州音的真实记录。

许州,唐武德四年(621)置,治所许昌县“辖境相当今河南许昌、漯河、舞钢、鄢陵、扶沟、临颍、舞阳、郾城、长葛等市县地。”参见史为乐:《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1129页。。许昌距离洛阳才一百多公里,这当是道璿就近入洛,出家事佛的缘由之一。洛阳作为大唐东都,盛极一时。唐代音韵材料中最具有洛阳色彩的非“东都处士”何超的《晋书音义》(747)莫属。邵荣芬先生对《晋书音义》反切系统的研究显示其音韵特点有(1)声母轻重唇混切,(2)端知混切,(3)从邪混切,(4)存在俟母,(5)一二三等重韵多有混切,(6)重纽互切,(7)平上去三声互切。其中的(5)(7)与道璿音义一致,反映盛唐时代中原地区重韵归并既成主流。而《华严传音义》中的(1)清浊声母混同,(2)近似声母混同,(3)一二等三四等各自混同这三点既显示与《晋书音义》的不同,也揭示了一些更为趋新的音韵层。

《晋书音义》成书年正值道璿三十三岁赴日(735)后的第十二年。《华严传音义》的成书年未详。若以鉴真抵达日本,道璿让贤的755年为界,依据笔者推断在此之前编成的话,两书的问世也就相差数年而已。《晋书音义》的(2)端知混切现象相对来说比较古老,而(1)(3)(4)(6)几项可能跟道璿音义反切数量少没有出现其用例有关。总的看,《晋书音义》的音韵层比较依旧,更为谨严,盖与为书面语的《晋书》作注的需求或当时洛阳的语言文化取向有关。

《华严传音义》中370个有效音切中310个与《广韵》音韵地位一致,占总数84%。两者高度一致的原因虽然有约三成反切与《切韵》相同,道璿有引用转用的可能,但其余七成的反切直音应该都是自制的。道璿身在异国,所在的日本奈良大安寺内除佛典之外,汉籍甚少,音韵参考书更为难求,自制音切远比在大唐国内势在必行。道璿自制的音切,在性质上跟《晋书音义》是等同的。邵荣芬先生在《〈晋书音义〉反切的语音系统》一文的总结部分说道:“在经历了一个半世纪之后,以洛阳话为基础的《音义》语音系统和《切韵》音系之间的差别还是如此之小,这在同时代的语音资料里还没有找到其他例子。这说明《音义》和《切韵》确实具有共同的语音基础。”邵荣芬:《邵荣芬音韵学论集》,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241页。同时代道璿音注反映的许州音基本上可以等量齐观。

参考文献

[唐]道璿:《华严传音义》一卷,高山寺典籍文书综合调查团编:《高山寺古辞书资料第二》(高山寺资料丛书第十二册),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983年。

[唐]王仁昫:《唐写本刊谬补阙切韵》,新北:广文书局,1964年。

龙宇纯:《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阙切韵校笺》,香港:香港图鸿制版印刷公司,1968年。

藏中進:《鉴真渡海前后 —渡来僧道璿と〈东征传〉—》, 《神户外大论丛》第30卷第4号,神户市外国语大学研究会,1979年。

沼本克明:《高山寺藏字音資料について》, 《高山寺典籍の研究》,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980年。

邵荣芬:《〈晋书音义〉反切的语音系统》, 《语言研究》创刊号,1981年。又收录于邵荣芬著:《邵荣芬音韵学论集》,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

水谷真成:《中國語史研究——中國語學とインド學との接點》,东京:三省堂,1994年。方立天:《法藏评传》,北京:京华出版社,1995年。

刘保金:《中国佛典通论》,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

藏中しのぶ:《〈延历僧录〉注释》,东京:大东文化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2008年。

蔡梦麒、夏能权:《〈王韵〉〈广韵〉反切注音比较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年。

丁锋:《东渡唐僧道璿〈华严传音义〉研究》, 《语学教育フォーラム》第32号,东京:大东文化大学语学教育研究所,201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