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兽面纹

不论是“琮王”还是“钺王”，上面都雕有一个画面简略、抽象、不知所以的神秘图案，人们称之为“神人兽面纹”。“琮王”上的神人兽面纹是其中最完整的形象，它分为上、下两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一个头戴羽冠、面佩倒梯形面具，双臂自肘部向里弯折，十指平伸，拇指上翘的人的形象。第二个层次是一头嘴露獠牙的呈蹲踞状的野兽形象。

起初人们对这个图案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它反复出现在不同地点出土的不同玉器上，引起了考古专家们的关注。由于这一图像内涵深奥，颇具神秘气息，而且刻有这类图案的器物往往制作得尤为精细并出土于大墓中，所以有学者将其称为“神徽”。解读“神徽”，对于研究良渚文化的社会性质和精神世界都有着重要的意义，所以一直以来备受海内外专家的重视。

有些海外专家认为，中国古代文明是萨满式文明，世界在他们眼中被划分为天、地、人、神等多个层次，宗教人物的任务就是沟通不同的层次。神徽所表现的正是巫师与他的动物助理的形象，可称为“人兽符号”或“巫符号”。

国内有学者进一步认为，神徽上的猛兽实际上就是老虎，说明良渚文化时期人们信仰老虎。据葛洪《抱朴子》中记载，“骑虎”可以“周游天下，不拘山河”。因此，神徽的含义应该是巫师骑上张口嘘气的老虎，通天达地，与天神往来，借此洞晓天机，并传达给世人。神徽上通体状如卷云的纹饰，表示云层和云朵，有升天通神的含义。

神人兽面纹

神人兽面纹线描示意图

另有学者把“神徽”称为“神祖动物面复合像”，认为在古人的观念中，神祇、祖先、动物三者为一体，而且可以相互转化。其中动物是巫师的助手，既是神的使者，也是氏族生命的来源。

良渚文化的“神徽”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样的含义呢？目前还没有一致的结论，还需要继续做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