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往莫华酒店房间放猪头的那个人，调了酒店的监控，也没有查出来，抓住的4个打手，带头的叫崔品，崔品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警察也找到了上线，但是再往上倒，就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查到联系的电话，是澳大利亚的国际长途，也查不到号码的注册人，汇款也查不到汇款人，而且钱也是从境外过来的，不好查。崔品和他的上线，招的口供也非常一致，雇主只是让他们打一顿莫华，不能致死，也不能留下什么大的残疾，这样的情况，一般也不会是什么深仇大恨，警方最终给出的结论，是暂时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崔品等4人和他的上线，依法刑拘，赃款没收。
“你怎么看？”莫华望着酒杯里的半杯酒，说。
“我看你就是不够兄弟，让我在人民警花的面前毫无尊严。”杜泽波气呼呼地说。
“说正经的，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是什么意思？”莫华说。
“我不清楚，如果真的像崔品所说的那样，只是打你一顿，那我觉得，不会是华家的人，那要是华家的人，华家的人也太没有胆子了，怎么也要卸一条大腿。”杜泽波坐在莫华的对面，和莫华一起望着酒杯里的半杯酒，好像对着一个魔法球，期望魔法球能给他们什么提示似的。
“我也这么认为，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华家的指使人，胆子不够肥，也不敢干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就敢吓唬吓唬我，让我自己知难而退。第二，就是我们根本就是判断错的，自己逗自己玩呢。”莫华说着端起酒杯，想把酒喝了，杜泽波按住他的手，让他把酒放下，莫华说：“干嘛？”
“我在生你的气，不想看你的脸，我想看着这半杯酒思考问题，你喝了，我就走了。”杜泽波说，莫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说：“脑子抽风。”
“其实我觉得，没有第二种可能，就是第一种，我们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怎么想的，因为我们对华家一无所知，华氏集团难道只有老爷子的三个孩子不想你认祖归宗吗？谁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面有利益。对华家的三个孩子来说，不管你认不认，他们都有花不完的钱，而有些人，是不姓华的，如果你继承了华家的家族产业，他们多年维护的利益网，也许就乱了，多年的投资就白费了。”杜泽波说。
“付了你三年的工资，第一次有回报啊，杜总。”莫华点点头，说。
“所以，我觉得，与其是在这里等结果，不如你去看看，也见识一下大公司是什么样子，看看华氏集团的水有多深，12个独自子公司，每个子公司都盈利，除了一个服装公司，你想他是怎么经营的，就你这小打小闹的，一辈子也搞不明白。”杜泽波认真地说。
“你今天说话好严肃啊，我不习惯。”莫华抬眼看着杜泽波的眼睛，杜泽波注视着面前的半杯酒，说：“因为我的人生也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我要从里往外散发出睿智的光芒，像一盏指路的明灯，我打算先照亮你前进的道路。”
“说人话。”莫华没好气地说。
“我打算追求邢娜娜。”杜泽波抬眼直视莫华的眼光，莫华说：“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要追求邢娜娜。”杜泽波语气坚定地说，莫华说：“你疯了，她是刑警，你要是玩了她，你还有命吗？”
“不是玩，那天，她掏出枪，震慑住那四个大男人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她，真爱，你懂吗？当时我的心跳，绝对在200下以上。”杜泽波说。
“那是吓得。”莫华说。
“爱情降临了，爱情降临了，像你这样的白痴，根本不懂。”杜泽波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是啥意思？邢娜娜已经走了。”莫华说。
“意思很简单，你把酒庄盘出去，去华家当少爷吧，我要追随我的爱情而且了，娜娜到那里，我杜泽波就到那里，我的爱情，不能没有根，根，就是我的娜娜。”杜泽波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想明白再告诉我。也不照照镜子，人家邢娜娜能看上你。”莫华气的转身去酒窖了，杜泽波这个二百五，真是让他无可奈何了。
“你先把工资给我结清，给我个N+1，我要去找娜娜，也需要一些经费。”杜泽波连忙追在莫华的后面，边走边说，莫华头也不会地说：“N+1，疯了吧你，你要是私自离开，我就把你剩下的工资扣了。”
“莫华，你不能这样，莫华，看在兄弟的份上，你知道我，没有爱情，我会枯萎而死的，你放心，这个我绝对给你娶回来。”杜泽波仍不放弃，追在莫华的屁股后面。
“滚！再跟着我，我扣你的工资。”莫华回头喊道。
“看看，无商不奸，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翻脸不认人了，刚才我分析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也值一个月的工资？唉，你别关门呀！”杜泽波跟到莫华的门口，莫华一下关住门，把他关在门外。
莫华回到江城市的当天，辛特助也到了江城市，辛特助直接打电话约莫华见面，莫华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赶到了辛特助住的酒店，他们在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边喝边聊。
“莫少爷，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辛特助开门见山地问。
“我没有考虑好。”莫华回答。
“那很好，说明你已经在考虑回华家的事情了，上次你的回答还是很肯定。”辛特助微笑着说。
“你给我留下的录音，我听了很多遍，每天忙完工作，躺在床上，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听一听，我觉得，华自衡的创业史，简直就是一部精彩绝伦的小说，我承认，我有些崇拜他。”莫华说，他说的是心里话，辛特助留下的录音，刚开始听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华自衡很有头脑，是个商业奇才，后来越听，越觉得，他对商机的敏感度，简直像猎犬对猎物气味的敏感度一样，是一种天生的能力。
“华董，的确不是一般人，所以，有一大批人，死心塌地地跟了华董几十年，你要知道，能让员工跟几十年，这个老板需要有多大的人格魅力，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是商机，到处充斥着招聘信息，还有许多的猎头公司，想方设法的要挖华氏集团的骨干，当然也有个别被挖走的，但是多数人，还是相信华董，相信在华氏集团，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价值。我觉得，莫少爷，你是一个有能力，有眼光的人，你有必要，在华董的身边学习一下，哪怕是做为一个员工，而不是华董的儿子。”辛特助声情并茂地说，他的语气有种天然的感染力，莫华很喜欢听他说话，他想也许是录音的缘故，他听着辛特助的声音，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莫华点点头，说：“你说的对，所以，我还没有考虑好，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其实，不管你认不认华董，你也一定会是华董遗产的继承人，因为，在华董的心里，你是他的儿子。因此，你不必考虑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说你是为了钱，为了名誉，这些都是多余的担心，因为事实就是，你就是华董的骨肉，认于不认，这都是事实。”辛特助说，他认真地观察着莫华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几句话的分量，足以让莫华感到震撼。
莫华确实没有想到，华自衡对自己竟然是如此在乎，辛特助的话，让他感到有一些感动，他从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也不懂得什么是父爱，辛特助的话，让他感到，这应该就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他可以撇开所有人的质疑，直截了当地承认，这个就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一种有担当的爱。
“我个人是华董的特殊助理，同时也是华董的私人律师，因此，有关华董遗嘱的文件，都是要经过我的手的，因此华董认为，我是最有说服力的人，因为，我手上的文件，都是有法律效应的，莫少爷，你的名字，在华董知道你存在的时候，已经在遗嘱里了。这些希望你能保密，因为这涉及到大额财产的分配，现在说出去，会对大家造成很大的困扰。”辛特助严肃地说，莫华点点头，辛特助接着说：“华董的遗嘱，是机密文件，有两种方案，我可以告诉你，每种都有你，但是两种方案对华家的四个孩子来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是华家的孩子中有一个接管了华氏集团，其他三个人，会得到一笔金额巨大的财产，从事他们想从事的事业。另一种是华家的四个孩子，都没有能力接管华氏集团，华董将会把华氏集团的子公司，分别出售，一部分钱用来建立华氏基金，按月给华家的子孙发生活费，费用按当时人均生活水平发放，多数的钱，直接捐献给国家。华董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华董是因为现在的三个孩子都无法接管华氏集团，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孩子，临时抓过来，就是为了让华氏集团还在自己的子孙后代手里，当然，华董也是更希望，自己辛苦经营的华氏集团，能继续经营下去。华董说，一个健康发展的华氏集团，就是二十多万人的饭碗，一旦倒下了，他觉得根本对不起在华氏辛苦工作的员工。”
“我再考虑一下，辛特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莫华听了辛特助的话，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其实，事情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我也并不觉得莫少爷能轻松挑起华氏集团的重担，华氏集团二十多万员工，能每天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运行，对掌舵人的要求是何其高呢，我跟了华董25年，我可以确定，如果我是华董，华氏集团绝对不会有今天的成绩，莫少爷，你还年轻，我觉得，华氏集团的重担，华董也是不敢轻易压在你的肩上，况且，我也不认为，莫少爷就有这样的雄心，敢接受这样的挑战。”辛特助直视着莫华的眼睛说，他的目光突然变的很犀利，看的莫华有些心虚，莫华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突然变的很坚定，说：“不试试，谁知道呢！”
“是的，试试才知道，不试一下，总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有真的试了，才知道答案，我对莫少爷充满好奇，我拭目以待了。”辛特助说，端起咖啡，碰了一下莫华的杯子，莫华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力量推到了一个答案那里，不由自主的就说出来，说出来后，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也许这个答案早就盘旋在了他的心里，只是他一直没有勇气面对，辛特助巧妙的推了他一把，把他心里的答案推了出来。莫华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想，从此，他就有爸爸了，虽然他还无法叫出口，但是一个活生生的华自衡，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了他的生活，从此，他的生活将发生什么变化，他还无法预知，而他却天生对无法预知的事情充满兴趣，他喜欢挑战。
莫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又打开辛特助的录音，仔细听他讲华自衡的创业经历，手机响了一下，是杜泽波发给他的一条短信：莫华，我已经坐上了去追求爱情的飞机，酒庄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等我的好消息吧，多则一个月，少则俩星期，你就会收到我抱得美人归的好消息，记得让会计给我发工资，不准扣我的工资！
莫华气的把手机摔在两米外的沙发上，心里骂杜泽波，简直是脑袋被门挤了，他知道人家邢娜娜是什么情况呀，就杀过去了，这次不被打死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