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龙天倒在了道风道长身上。
道风道长看着昏睡过去的龙天说：“正巧要去东海理论理论，带上你，想必那龙老贼也不敢造次”。
道风道长看了一眼地上的东方空，便带着龙天回到马车上了。
回到马车后，将龙天藏到了马车后方座位之下。
道风道长驾驶着马车，千羽坐在马车内问道风道长：“父亲，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道风道长说：“没事的，小羽，装了一个货物而已”。
一辆马车行驶在黑夜之中。
如果道风道长知道东方空是“毒燎”的话，肯定会悔恨吧。自己千辛万苦的寻找“毒燎”那么久，而如今“毒燎”就在眼前，自己却离他而去。
不过如果道风道长知道左不热也是毒燎的话，也许会更悔恨吧，自己给左不热吃的药丸，对左不热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
到了半夜，化谷一行人才到达驿站，几人简单吃过之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
虽然左不热和化谷也都困的要命，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还有很多误会需要解开，回到房间之后也无法入睡。
令化谷万万没想到的是“山羊”面具下的“毒燎”竟然是左不热！
在路上的时候化谷仔细回想之前的种种，左不热是“山羊毒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在客栈之中，即使左不热被店家砍向他，他也未化身“毒燎”，之后又在石桥处遇见了他。
化谷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和左不热交手，左不热浑身赤红在金黄竹林之中。
第二次交手，是在山崖处，左不热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第三次交手是在峨嵋山上，但是化谷并不知道当时在峨嵋山上的“山羊毒燎”！
还有之后在道风道长的密室中被囚禁，左不热都深深的隐藏着自己“毒燎”的身份，对于“毒燎”左不热是不是还有对自己隐瞒的事情？
左不热也没有想到“银色虎纹面具”之下竟然是化谷！
左不热也在思考，化谷当时究竟为什么要追杀自己？化谷又有什么样的秘密？他和“毒燎”又是什么关系，他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左不热好像一无所知，他需要弄清楚的东西也有很多。
两个人在各自的房中来回踱步，两人同时推开房门，走出客房，在走廊中相遇。
“怎么是你”。
“怎么会是你”。
两个人同时说出口。
化谷双手搓了搓说：“我们出去说，这里人多口杂”。
左不热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出驿站，朝着后山走去。
正当两人从驿站门口处离开后不久，道风道长驾着马车载着千羽，还有马车下塞着的龙天到了驿站歇下了。
今夜夜黑星疏，后山一片漆黑，两个少年前后走进树林之中，化谷背手在前，左不热在后。
化谷回头看向左不热说：“若我知道山羊面具下是你，我定不会伤你”！
左不热皱着眉头盯着化谷：“一脸的仁义道德，今日你竟还在这胡言乱语”！说完，左不热一拳打向化谷，化谷右手接住左不热的拳头！
因为在左不热看来：明明那日在峨嵋山下树林坟前，“银色虎纹面具”已经将左不热的面具击碎，知道“山羊毒燎”是左不热了，但是“银色虎纹面具”依然击伤了左不热。但是左不热不知道的是，当时的“银色虎纹面具”并不是化谷。
所以听着化谷满口“我定不会伤你”的时候，左不热的眼里满是鄙夷和愤恨。
化谷看着左不热：“你在发什么神经”！
左不热将拳头抽了回来说：“去峨嵋的第二日，明明你已经知道山羊面具下是我了，依然对我下了死手”！
化谷回想着那日，那日化谷与唐青青一同在山中寻找孟正功，遇见了山羊毒燎大打出手，可是并没有击碎“山羊毒燎”的面具呀！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化谷一脸疑惑的说：“那日确实在山中遇见了山羊毒燎，可是我并没有见到面具下的你呀，更没有击伤你”。
左不热伸出手指着化谷：“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演”？
化谷郁闷极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日我与唐青青一同在山中寻找孟正功，青青也与你交手了，她可以为我作证，我是真的不知道山羊面具下是你”！
左不热此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在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情，左不热说：“唐青青”？
化谷看着左不热的反应，左不热似乎那天并没有遇见唐青青一样，也意识到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便说：“你那日没有遇见唐青青吗”？
万万没有想到，唐青青成为这场乌龙的关键性线索。
左不热摇了摇头，之后说：“莫非你那日遇见的山羊面具并不是在峨嵋山下”。
听到这句话，化谷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化谷把手搭在左不热肩膀上说：“坏了，我们被人耍了”。
左不热又重复问了一遍：“你那日果真不在峨嵋山下”？
化谷点头说道：“那日我们在山中找孟正功，我与唐青青是在半山腰处，完全没有下山，唐青青和唐景耀他们都可以作证”。
突然化谷又想到了当时他们打完“山羊毒燎”还遇见受伤正在上山的左不热！
化谷继续说：“当时我们在半山腰还遇见了受伤的你，并将你带回了峨嵋派，你还记得吗”？
左不热听着化谷的话，对呀！当时自己被“银色虎纹面具”打伤之后逃走的路上，还遇见了化谷，看来当时在山下的“银色虎纹面具”并非化谷！
左不热说：“那这么说，在峨嵋的时候有一个人，戴上银色虎纹面具假扮你”。
接下来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峨嵋山上还有一个毒燎”！
经过两个人的回忆和整理，他们惊讶的发现，那日在峨嵋山中竟然有两位“银色虎纹面具”和两位“山羊面具”！
化谷震惊的神色看向左不热：“竟然还有一个毒燎少年，那他究竟会是谁呢”？
左不热说：“会不会是道风道长”？
化谷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如果是道风道长那他在密室就不会放过你了”！
左不热觉得化谷说的在理，左不热突然想到了当时在峨嵋派中，龙天也知道自己是毒燎，左不热说：“难道是他”？继而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便说：“应该不是他，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左不热说：“会不会是千墨”？
化谷说：“是谁或许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弄清楚的是毒燎究竟是什么，还有东海和毒燎有什么关系”！
左不热说：“我知道呀”！
化谷向左不热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原本略显严肃的左不热突然嬉皮笑脸，山林中的氛围都变了轻松了许多。
左不热说：“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呀”？说完还不忘贱兮兮的看向化谷。
化谷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左不热摆了摆手，手插腰上说：“其实之前我没给你说实话，哦，不对，是没全说实话”。
化谷认真聆听着左不热的话。
左不热继续说：“我在很小的时候，确实被东海派收留了，但是他们其实是在拿我们这群被拐卖或者本身就是孤儿的孩子试毒”。
化谷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左不热问道：“试毒”？
左不热点了点头说：“对，试毒”左不热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左不热讲述的内容都是左不热所不愿意回忆的。
“当初在东海我们那一批总共二十多个孩子，东海拿我们先试毒，二十多个孩子只活下来了我和小良。像我和小良这种就是成功试毒的，其他试毒的大多数都死了”。
化谷震惊的看向左不热，化谷万万没想到东海竟然如此残酷，去拿孩子去试毒，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在化谷看来也许自己曾经也被龙在问秘密的试过毒，而自己也是试毒成功的幸运儿！
左不热继续说道：“试毒成功的孩子便可以练习毒燎功，东海除了我和小良还有其他毒燎，但是我们每一批孩子都不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具体也不知道东海究竟培养了多少毒燎，但是我知道东海派的大弟子也是毒燎”。
因为当时左不热在东海的几年中，都是年长左不热几岁的东方空在教左不热与小良毒燎功。
化谷没想到左不热与东海派的渊源竟然如此深厚，也不曾想到东方空竟然也是“毒燎”！
左不热继续说：“我在东海的几年中，每一日都想着离开，直到有一次，我找好时机偷偷离开了东海”！
化谷问：“然后呢”？
左不热调整了下心情继续说道：“我离开了东海，四处流浪，最后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我的亲生父亲，回到了左刀门，我和父亲说完我的遭遇，父亲让我不要说出去，东海派势力强大，不是我们左刀门能抗衡的，所以我从未对外人提及我是毒燎这件事情”。
化谷此时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化谷说：“可是如今我知道了”！
左不热将右手伸了出来，抬在胸前，掌心朝左说：“但是你是我值得信任的兄弟”！
化谷伸出右手抬到胸前握住左不热的右手说：“你放心，好兄弟，我定会护你周全”！
两个人的手在彼此胸前握的紧紧的。
化谷问左不热：“那你可知道为什么东海要培养这么多的毒燎”？
左不热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定与峨嵋有关”！左不热敲定与峨嵋有关也是在峨嵋地牢中确信的。
化谷继续问道：“你说试毒的人，极少数会成功，而失败的大多数会死去，也就是说试毒失败的人也有活下去的可能，对吧”！
左不热缓缓走到一旁的树边，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按理说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当时东方空说过试毒失败是有可能活下来的，但是可惜的是我们那批人并没有这么幸运的人”！
在这漆黑的夜里，化谷对“毒燎”的产生是第一次知道的这么清晰。
此时一片枯黄的落叶从树上飞了下来，化谷伸手将枯黄的落叶接住；化谷对左不热说：“我也是毒燎少年，我也从东海逃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左不热震惊不已，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眉头紧皱，表情呆滞的看着化谷：“你说什么”？左不热迟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这个时候左不热才得知，原来在密室中化谷并没有对道风道长撒谎，他真的是“毒燎少年”。
化谷走到左不热身旁，将手中的落叶交给他：“我就如同这枯死的落叶，本就应该早早凋落，但我却不甘心，即使在如此深秋，这片落叶也才刚刚跌落，但是我不可能，我得熬过冬天，等待下一次春暖花开”。
左不热知道化谷有许多秘密，但是此时的左不热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因为左不热知道，化谷该告诉他的时候会告诉他的，就像今天化谷告诉左不热他是“毒燎少年”这样！
左不热接过了化谷手中的枯叶。
化谷继续说：“我要做的事情，是让龙在问所做的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虽然复仇之路坎坷多难，但是化谷心中却十分坚定。
左不热看着化谷的眼睛：“可是东海派是名门正派实力雄厚，在东部更是毫无敌手了，原本还有琼华派与之抗衡，如今琼华派在前掌门在中秋被杀害之后渐渐衰落，青明城更是势力单薄，更别提我们左刀门”。
化谷也深知这一切，他对左不热说道：“也许毒燎这件事，就将会对东海造成重创”！
左不热回复道：“也许吧”。说完左不热叹了口气。
化谷此时说：“你是毒燎少年的事情千万不要让道风道长得知，这次我们虎口逃生全因唐柔，我想道风道长也是在想，当我让他与唐柔见面之后，再将我抓回峨嵋，所以你千万别暴露身份”！
左不热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便回到了驿站。
此时早已深夜，没睡多少时辰便听见驿站的公鸡鸣叫。
化谷起身看见桌子上多了一封书信。
化谷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信封拆开。
信件是道风道长留在此处的，只见信件上写着：
“小家伙，记得回去之后要做何事，我在暗处盯着你，不要做什么小动作，抖什么小机灵”！
化谷阅读完之后将信件撕了个稀碎。
又一天的行程开始了，化谷时不时的看向后方，可是道风道长的身影却从未见过，化谷走到唐景耀身边。
此时化谷骑着马站在唐青青所在的马车和唐景耀骑着的白马之间，坐在马车里的唐青青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于是探出头来。
唐青青清澈的眼神看向骑着马的化谷脸上的银色虎纹面具，清脆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化谷左右看着两人然后抬起头看向前方说：“我们今晚在下一站驿站汇合，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唐景耀点了点头。
然而马车里探出头的唐青青此时说：“去哪呀，带着我”！
化谷看向满脸笑意的唐青青，又看向唐景耀。
唐景耀转身看着唐青青方向冷冷的说：“不可以”！
原本唐青青笑盈盈的脸，突然嘟起嘴来，嘴角向下，一脸的不开心，伸手将马车上的窗帘子关了起来。
在唐府，唐景耀作为大哥虽然宠溺唐青青，但是该严厉的时候，唐景耀也是十足的严厉。唐青青也是很尊重唐景耀，她也晓得唐景耀是觉得和化谷一同去比较危险，但是依然还是在马车里生起了闷气。
化谷驾驶着马来到左不热身旁，化谷和左不热说了道风道长留信的事情后。
左不热想跟着化谷一同前去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去和你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但是化谷拒绝了他，化谷说：“你的身份万一暴露，恐有性命之祸，还是要少与他见面”！
左不热说：“我不怕”。
化谷说：“我知道你不怕，但是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随后化谷坚定的告诉左不热：“你放心，我不会出现意外的”。
说完，化谷便骑着马朝着峨嵋的方向驶去。
左不热调转方向想跟着化谷，化谷扭过头朝着左不热摆了摆手，示意让左不热回去。
左不热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听了化谷的话。
化谷骑着马走到东西大道，大道两侧有一块块整齐的田地，今日天色正好，云白天蓝，正一日之晨。
少年名叫化谷，身后背剑，身着深蓝色衣着，银色虎纹面具，银冠束发，骑一白马朝着峨嵋的方向。
马儿跑的飞快！
不时，化谷突然勒住了马，马儿的前蹄翘起，一声马儿的叫声让对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对面马车上坐着一年长的道士模样装扮的人，浅蓝色的长袍，腰间别着一银色金属扇子，黑发白发相间，黑纱帽遮面。
驾马车的人正是道风道长。
马车内传来一温柔女声：“父亲，怎么了”？
道风道长摆了摆手说：“没事小羽，你在马车里坐好”。
“好的，父亲”。
此时道风道长将腰间别着的扇子取下。
道风道长对面不远处坐着马上的化谷缓缓摘下了面具，道风道长看见了化谷的面容便将武器收了起来。
道风道长说：“原来是你”说完便将马车驾驶到路边停好。
道风道长从马车上飞了下来，飞了数丈远外的化谷身旁。
化谷说：“你的信，我见到了，你放心，我是个讲诚信的人，我回去之后立刻去找唐柔”！
道风道长笑了一声说：“小家伙，你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还敢来找我”。
化谷唉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是担心这一路，你一直提醒我，想图个清净罢了”！
道风道长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真可惜你是个毒燎，你若不是毒燎......”后面的话，道风道长没有说出。
其实他本身是想说，若化谷不是毒燎，倒是想收化谷为弟子，但是转念一想，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此时化谷询问道风道长：“若不是，当如何”！
道风道长摇摇头：“可惜、可惜呀，你是毒燎”。
化谷从马上下来说：“毒燎又如何，不是毒燎又如何”！
道风道长说：“你是毒燎，这个江湖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或死于他手或死于自手，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化谷疑惑的问：“死于自手？普通人也逃不过一个死字，为何毒燎就应被唾骂”！
道风道长此时突然晓得了什么，看着化谷说：“难道你不知道毒燎功每次施展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对于这一点，化谷确实不知道，无论是龙在问还是孟老对化谷都未曾提及，就连左不热好像都不知道毒燎功会消耗寿命。
道风道长见化谷若有所思的模样说：“好了，我们都该启程了”说完便飞回马车上，道风道长对马车里的千羽（云儿）说：“小羽，我们要出发了，坐稳喽”。
化谷站在原地看着道风道长的马车渐渐驶向远处。
化谷心想究竟“毒燎”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做不知道的呢！
接下来化谷骑着马，追上了唐景耀一行人。
此次回青明城东海一带的路上，化谷一直略有所思，他在思考：毒燎的秘密、东海的秘密、峨嵋的秘密。
几日的时光，很快便过去了，一行人来到了青明城。
远远看到青明城的招牌时，唐景耀觉得十分亲切，这就是回家的意义所在吧！
队伍到达青明城城门口，这次驻守城门的还是之前那位拦住化谷的士兵头头。
士兵头头在城楼上远远的便看见唐府的马车来了，连忙招呼人将门口的士兵换了一批更精神的，让士兵将城门处继续打扫了打扫，自己从城墙上跑到门口候着唐景耀一行人的到来。
等唐景耀的马车来到门口，士兵头头带头喊道：“恭迎少主回城”。
唐景耀看了眼士兵头头点了下头，士兵头头瞬间欣喜万分，车队径直走进城内，化谷骑着马走到士兵头头的身边时候停下了。
化谷缓缓摘下面具，问士兵头头：“你还记得我吗”？
士兵头头缓缓抬起头，看着化谷，吓了一跳，士兵头头颤颤巍巍的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我自然是记得的，多谢大人饶命之恩”。
说完，士兵头头低下了头没有再抬起。
化谷也不想在这打趣他，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便骑着马进了城。
等到了唐府门口，众人下了马车和马。
唐青青和留长歌从马车上下来，下人将李明复也从另一辆马车上搀扶下来，经过路上多日的休养，李明复的身子也好了很多。
唐府的下人过来将马儿牵到马厩，等到了化谷这，化谷说：“不必了，我还需继续赶路”！
听到化谷这么说，唐景耀回头看着化谷：“化谷兄弟，进来坐一坐喝杯茶吃个饭再走也不迟”。
化谷摇摇头说：“茶水就不吃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需速速回琼华，不容许我耽搁”。
化谷是想尽快去清山别院，然后再去琼华。不过去琼华的路上确实也会经过清山别院。
唐景耀见化谷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便说：“那路上多珍重”。
被下人扶着的李明复听到“琼华”二字，异常激动挣脱开下人的手，恶狠狠的瞪着化谷说：“琼华，你说要回琼华派，你和琼华有什么关系”？
化谷知道今日暂且瞒一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虽然唐景耀他们已经和琼华和解，但是青明城中也确实还有许许多多恨极了琼华派的人。
而眼前的李明复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这一路上化谷都没有暴露自己是琼华派掌门这一身份的原因之一。
化谷看向李明复，冷静的说道：“我是琼华派新任掌门，化谷”。
此时的李明复挣脱开下人的手，因为自己的佩剑佩刀因为受伤放在马车上，被下人先带走了，李明复怒冲冲的跑到青明城高手身边拔出他人的武器指向化谷。
和李明复同样吃惊的是左不热，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眉毛皱了起来，他不曾想过化谷竟然是琼华派的，而且化谷还是琼华派的新掌门。
李明复拿着武器一步一步逼近化谷。
因为受伤，李明复这条路走的十分颤抖，他边走边说：“你既然是琼华恶贼，今日我定叫你走不出青明城”！
化谷没有说话。
就在李明复向前走了数十步的时候，唐景耀站了出来，一把夺过李明复的武器。
唐景耀将武器扔给青明城高手们并对李明复说：“他是化谷，他是琼华派掌门，但是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李明复走到唐景耀身旁，双手握住唐景耀的胳膊说：“不，他是琼华的人，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
唐景耀看了看化谷，转头对李明复说：“你错了，我们的敌人是杀害我们家人同胞的琼华派的人，并不是帮助我们的琼华派的人”！
李明复渐渐松开了唐景耀，后退了几步，指着唐景耀一脸的悲愤的说道：“你，已经忘记了家族仇恨吧”！
唐景耀看向青明城高手们，一脸严肃的说：“你们，带他回去休养”。
说完，众位青明城高手便将李明复架走。
唐景耀看着李明复骂骂咧咧的被架走后，看向化谷：“让化谷兄弟见笑了”！
化谷说：“我与左不热就先行离开了”说完抱拳之后上了马。
此时唐青青跑了过来，看着马上的化谷，一脸不舍的问：“你何时再回青明城”？
化谷笑着说：“很快，等我解决完事情”。
说完，化谷便骑马离开了，留给唐青青的只有化谷的背影。
留长歌站在原地看着骑着马离开的化谷的背影。
化谷离开唐府后，让左不热在青明城的一处客栈下住下了，左不热问化谷：“为何我不能和你一同前去”。
化谷说：“清山别院，世人皆不知在何处，我若带你去清山别院，一是坏了唐柔（留清山）的规矩，二是怕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左不热点点头说：“那我在这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尽快回来”！
化谷拍了拍左不热的肩膀说：“一定”！
化谷刚要离开，左不热叫住了化谷，左不热说：“还有，还有一件事”？
化谷转身看向左不热问道：“什么事”？
左不热手指着化谷说：“你是琼华派的新任掌门”？
化谷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在客栈中的窗户外飞进来一飞镖，飞镖穿破窗户上的纸飞进屋内。
飞镖朝着化谷和左不热两人飞来，化谷一句“小心”顺势将左不热推开，飞镖从两人中间直直的飞到木床柱子上。
飞镖上携带一封书信，化谷起身将书信取下。
只见书信上写着“小家伙，速速办正事，我在东海派的金贵客栈等你”！化谷将信递给左不热。
左不热看了看书信说：“是道风道长”！
化谷点了点头说：“你在青明城住三日，然后去往东海，从青明城去往东海只需一两日便可到达，四日后和我汇合”说完化谷便从客栈离开了。
路上化谷多次看向后方，确定道风道长没有跟着他。
去清山别院的路，对于化谷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了。不过因为渐渐深秋，这次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悉数凋零。
化谷回清山别院的路上，去了一趟地下宫殿，取出了几颗夜明珠，这个地下宫殿仿佛成为了化谷的隐藏宝箱一般。
等化谷从地下宫殿离开后，便继续向清山别院方向骑马驶去。
等到了清山别院，清山别院的山谷中已经不像化谷初次到来时那般绿绿葱葱了。
化谷将马儿拴到清山别院门前的一棵树下后来到门前，清山别院的门是在里面拴住的，化谷敲了敲门。
不一会，留清山的大徒弟留长云来开门。
清山别院位置隐秘世人不知，常年无人踏访，原本留长云以为是留长歌与唐青青回来了，当留长云看见化谷的时候，意外万分。
留长云心想因为化谷救了师傅一次，师傅放过化谷一马，他竟然还敢来清山别院便说：“清山别院男人禁止进入，师傅既然放过你一次，你又何必再来自讨没趣”！
化谷作揖说道：“长云师姐，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告知您师傅，望通报一二”！
留长云无奈的摆了下手说：“那我就去告知师傅，你先在门口处等我”。
说完，留长云便向留清山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留清山便快步从清山别院内走出，身后跟着她的大徒弟留长云，此时化谷正在坐在清山别院门口的石头上欣赏着这山谷中的“秋景”。
突然化谷身后传来一声：“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进进出出清山别院，有什么事尽快说，说完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