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自的战场
第十章各自的战场
人生总是以孤独为基调，不管有多少好友、良师，但有些东西，终要独自面对。
十月一日，普天同庆的喧嚣终于在五天后归于平静，这本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举国盛事。但在风云高中的学生心里，这也是一个颇为沉闷的假期，因为他们即将迎来风云高中第一次月考，它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定位。
风云高中的传统，定位考试之后，学校进行重新分班，重新划分课程，这次划分意义重大，所以考前的假期自然也就沉闷一些。
当然，十一班在任何时候都是突破常规的存在——这帮熊孩子们正在陈钟家里拿着课本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老叶你也太逗了，加法都能算错，你这回能上五十分那都是我佛慈悲哈哈哈……”
支新儒笑地口沫喷溅，躺在床上抽搐，叶百家脸色通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纸，抱着胳膊生闷气
许士达则在一旁抓耳挠腮，貌似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
孙洁一开始就揪住了一道圆锥曲线展开了生死搏杀，在用掉了两张演草纸后战争进入了白热阶段，她的眼神愈发明亮了起来。
而最靠墙的任泽已经被导数抽干了灵魂，瘫在哪里回气。。。只剩陈钟在一旁又喜又忧：这群孩子从上午来了就有说有笑，没有一点认真学习的样子，结果才过了几个小时这草稿纸都堆不下了。。。
自己出的卷子和从学校抱来的草稿纸已经见底了，老陈忧郁的摸着胡子考虑要不要宰张星衍一顿，不然也太亏了……
不过，陈钟很理解这些孩子，他们都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是为了张星衍，但更多的是为了他们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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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顾秋松，断桥惜落红，岁月如流水，遗响寄清风。
时间无情、假期短暂、陈钟从学校带回的A4纸也是有限的，每天做贼一样的拿一大摞演草纸，在门卫一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陈钟同志痛并快乐着。
国庆假期他每天都会来学校，走的时候都会带着一大摞A4纸。用来打印资料、给学生补课、写讲义。。。。甚至连烧火做饭和家里上卫生间没纸了这种蹩脚理由都被他用过了。。。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国庆假期，今天上班的时候保安队长杜云飞还送他两卷卫生纸，问他家里是不是还没通煤气，厕所纸够不够用。说着还把卫生纸塞进他的包里并且一脸和气的告诉他还是卫生纸好，容易点着，擦的时候也舒服，A4纸太硬，一不小心得了痔疮就不好了……
陈钟顾不上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脖子，僵直的手把卫生纸往包内深处按了按，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向杜云飞道了谢，拔腿奔向办公楼，背后传来杜云飞温暖的关怀：“陈老师，我没跟别人讲，以后我每天都给您送点!”
陈钟的脚步更快了……
“明天就是咱们的定位考试了，同学们一定要做好准备，我们的班主任这次顶着很大压力去参加论坛的，我们帮不了他，我们唯一做的就是考好这一次的定位考试，打一个漂亮仗，好不好？”
“好！”
在震耳欲聋的喊声中，陈钟也热血沸腾，十几年来他一直带着特长生班，对成绩早已看淡，每次的绩效考核他都不抱希望，但这一次，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时候。
他坐在办公室，看着空空的班主任座位。
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一种魔力，他就像一根特大号搅屎棍，硬生生地把这一潭死水搅活了。不仅是学生，连自己的雄心壮志也被他重新点燃。
“张星衍……”陈钟攥着水杯盯着对面的座位，喃喃道：“这次中原国学论坛，你又能折腾起多大的浪潮呢……
感受着自己沸腾的血液，陈钟脸色通红，今天的阳光是如此耀眼，连同学们的动作都缓慢起来，他感到如此的幸福，突然感到一丝眩晕感，身体随即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陈钟再次睁开眼时，发现几双焦灼的眼睛看着自己，想抬手揉一下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陈老师，你终于醒了!”叶百家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陈钟口干舌燥，哑着嗓子问：“你们不是应该去复习吗？我这是在哪儿？”
旁边的孙洁担忧的说：“陈老师，你都昏迷一整天了，医生说您，是脑溢血，得住院治疗。”
陈钟一下子清醒了，忙问:“你们的考试怎么办，现在几点钟了？第一场可是国学，你们张老师还等着你们给他争光呢!’
“老师您别激动，考试哪有您的身体重要”许士达出声安慰道，
士达，你去跟楚校长说一下，不要把我住院的情况跟张老师说.让他安心参如论谈，快去!”
许士达应了一声，出病房给楚月华打电话去了
而此时的张星衍正在自己的席位上昏昏欲睡。一天半的国学论谈将他的精种折磨得痛苦不堪，趁着中场休息去上个卫生间，还碰上了陈洛……
“张老师，我关于《正气歌》的解读还不错吧，告诉你，这次月考我一点都不担心，这篇关于《正气歌》的解读可还能入您老人家法眼?”。
张星衍翻了翻白眼，打算无视掉陈洛的攻击没想到陈洛并没有罢休的打算
“张老师你肯这也很紧张是吧，也难怪，你们班的学生自然没有我们班的乖巧，听说把陈钟都气得住院了，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张老师你别走啊，哎……”
张星衍没空搭理这个憨皮，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掏出了手机
“就知道瞒不住你…”楚月华举着手机无奈的说.
“什么瞒不住我？这事儿能瞒吗?不是我说楚校长，这事儿你瞒我做什么，陈老师是给我们班同学补课才累倒的，我这个班主任能不在么?等我回去看我不修理那几个臭小子。。。
张星衍狠狠地说
“张星衍，你小子别吹胡子瞪眼的，是我不让校长跟学生们还有你说的。”陈钟开口道
楚月华连忙把电话递给病床上的陈钟
“老陈!你咋样?我就让你看着他们就行了，怎么?你是不是偷偷给他们补课去了?我跟你说，这个破论坛没啥好听的，一帮人在那胡扯篇儿，你等着，我今天晚上就回去。”
张星衍扯着嗓子说个没完，陈钟听上去却感到十分亲切。
“星衍”陈钟开道.
那边还在叼叨的张星衍立刻就闭嘴了，每次陈钟叫他是衍都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说”。
“第一，这件事不怨楚校长，也更不怪孩子们。”
“好，我知道了。”
“第二，明天你要去论坛上发言”
张星衍沉默了
“我也参加过论坛，虽然不是国学论坛，但想来也差不多。”
“我只是一时太兴奋，血压有点高，没什么事，你清楚不?”
“嗯。”
“你知道为么我跟楚校长坚持让你参加论坛吗?”
“知道。”
“那就放下包袱，帮我和楚强长去争一个声望，帮咱们的孩子们争一个希望，好吗?”
“好！”
“百家，跟班主任说两句。”陈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将手机递给叶百家
“老....“叶百家开道，
”今天下午还有考试，你没去吗?”
“没有，昨天我和孙洁还有士达送陈老师去医院，我们三个觉得还有是留在这照顾陈老师此较好。”
'你知道我和陈洛打赌的事吗?”
“知道。”
你们三个是咱们是成绩最好的，你知道这次考试会有什么后果吗?
老师对不起……”叶百家红着脸道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张星行郑重地说道
“啊?”叶百家一头雾水，不解的看了看旁边的国学。
“这次打赌我不该让你们知道，因为我怕你们会把学习或绩当成一种执念，从而放弃了更值得珍惜的东西，你们表现得很好，放心，我也一定会努力地打一场漂亮仗，不辜负你们对我的期望，这次家长会我会把你们三人的成绩镇成满分，由我向你们的家长解释，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照顾陈老师。”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叶百家大声保证道
“行，就这样吧，把电话给楚校长。“
接过手机.楚月华静静地听张星衍的嘱托。
“论坛内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
“那你还让我来？”
“……”
楚月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这样下去你觉得国学有前途吗？”
“必然湮没”楚月华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知道我喜欢国学，所以把我派来，你希望我改变这个局面？”
“是”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亲眼见到，体会更加深刻不是么？”
“如果我没有成功，怎么办？”
“回来，继续教书，一切问题我来承担”
“那陈洛呢？他可一直跟我不对付，如果我失败了，他还不连本带利的挖苦回来？”
“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可比性么？”
“说的也是……可万一他找我麻烦咋办”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妥善处理”
“那如果我失败了，你是不是就放弃了”
“不可能，我会继续找机会。”
“可我还是觉得很亏啊，你就不怕我罢工？”
“从你的第一堂课我就知道，其他事我不确定，但这件事你一定会去做，哪怕我没有给你机会”楚月华肯定的说到
“你答应给我补一个月的薪水，不能赖账!”
“决不食言!”楚月华恶狠狠的说
啪!张物星衍挂掉了电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天中他才从新闻上得知，炎黄科技的一项科技成果被R国窃取，目前双方正在谈判。
张星衍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看来，这是属于我们各自的战场啊……”
张星衍自言自语道。随手将几张写得密密麻的稿纸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