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事别借钱
杨老二真是霉运当头，到赌场没多久又输了个精光，悔恨万分的他，只得回家了。
回家后，杨老二躺在床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东想西想的就想到了何老大今下午对自己说的话。
何老大对他说过，没钱了就第二天去找他借……
他但凡是要点脸，不去借钱还则罢了，可这人被鬼迷了心窍，他第二天还是去了何老大家。
去镰刀胡同的路上是会经过袜子胡同的，那个时候李攀等人也就开始着手调查袜子胡同石牛家，刘香被杀的案子了。
杨老二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往镰刀胡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何老大的宅子外边。
站在门口的杨老二没有立刻就进去，心里还有些犹豫，他想的很简单，就是何老大问他来干嘛，他说借钱就完了。
可是他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也永远想不到他推开的这扇门，竟是通往地狱的鬼门关……
杨老二上前抬手敲门，力气用的也不是很大，门却自己开了，院里没人，很安静。
这大清早的，一般人家都不会太早起床，不过这门没上栓，杨老二估计是何老大早就起床了。
“大哥，我是老二啊。”
杨老二走进院里，朝屋里招呼了一声，没人答应。
当他走到院里水缸旁边的时候，他突然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纳闷的自语道：“又杀猪了？”
杨老二看向旁边的那口水缸，还以为是何老大杀猪留下的猪下水之类的，不好擅自打开。
“大哥？嫂子？”
杨老二又唤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
难道没人在家？
一想到可能没人在家，杨老二的眼睛左右飘忽了几下，便动了歪心思。
借了还要还，那偷就不用了吧……
邪念上头，杨老二蹑手蹑脚的来到堂屋门口，轻轻一推，把门开出了一道缝，往里看了一眼，见屋里没有异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的第一眼，杨老二就看到地上有一大摊血，血迹慢慢延伸至里屋。
“杀猪杀到里屋去了？”
浓烈的血腥味让杨老二皱起眉头，他捂住口鼻，往里屋走去，平常人家藏钱一般都会藏在里屋，而且他也很好奇，何老大“杀猪”杀到里屋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有人吗？”
又轻声问了一句，杨老二还是担心里边有人，在里屋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里边没人后，推门而入！
推开门的一刹那，杨老二的身体僵住了，因为里屋乱糟糟的，而且床上还有一个人，被子蒙在头上，只露着一条又长又白的腿。
一看就是一个女人的腿，也就是何老大的媳妇，杨老二的嫂子。
杨老二刚要退走，却又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发现床上也有血迹！
这不正常！
本来他是以为何老大早晨在家里杀猪，让猪跑屋里了，现在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杨老二大着胆子，上前抓住被子的一角，往上一掀！
“啊！？”
被子底下有一具无头的女尸！
无头女尸的旁边还有一把菜刀！
杨老二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什么何老大会这么好心的，让自己来找他借钱了。
借钱是假，嫁祸是真！
正当杨老二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外边有人说话了！
“有人吗？”
另一个被嫁祸的倒霉蛋儿，张小弦来了！
接下来就是张小弦反杀杨老二了。
所以说，没事别借钱……
杨老二死的过程就是这样，但是李攀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只是知道杨老二是赌鬼四君子之一罢了。
“这是何老大家，死的自然是何老大的媳妇，杨老二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水缸里的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杀人的极有可能就是何老大了。”
李攀分析道。
其他人都跟着点头称是。
徐头和李攀商议着，先派人打听何老大的下落，再就是去南城的那个赌场看看，因为这里暂时没别的线索了。
二哑巴带路，李攀和张小弦以及四个差人跟着，直奔那赌场去了。
至于徐头和柴头则是四处打听何老大的下落，以及何老大这几天去过哪里。
路上，张小弦知道是何老大害了自己后，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着何老大。
随着线索的增加，李攀的心情也逐渐的好了起来，看到张小弦生闷气的样子，笑着说道：“哥哥，你也别着急，案子一步一步的就破了，我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张小弦无奈的回道：“我能不着急吗，何老大那个混蛋把我害得连自己的兄弟都怀疑我了，我现在恨不得就把他揪出来，先打一顿再说。”
摩拳擦掌的张小弦让李攀觉得非常有喜感，他也听出了张小弦话里的幽怨，又说道：“哥哥，你也别怪兄弟我了，我的本职工作就是这个，难免会怀疑错人也是常有的，不过查清楚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嗯，我理解。”
张小弦拍了一下李攀的肩膀，欣慰的说道。
“阿巴阿巴！”
二哑巴打断了他们兄弟俩的谈话，指着前边的宅子，不停地点头。
“哈！”
四下看了一眼，李攀哈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关老爷的场子啊。”
看李攀的样子，张小弦纳闷的问道：“怎么？你跟这关老爷很熟？”
后边有差人抢着回道：“我们县太爷跟他熟的很。”
李攀咳嗽了一声，回头瞪了那个差人一眼，说道：“别乱说这挨板子的话，我们不熟，只是认识罢了。”
张小弦心里想着，不就是官商勾结嘛，谁不知道啊。
“走吧，进去问问。”
这次换了李攀带头，毕竟这里就他官最大。
挑帘进去一看，个时间点赌钱的少，这里边就几个伙计在打瞌睡，还有几个瘾君子在旁边躺在炕头上吞云吐雾。
李攀瞥了一眼那些瘾君子，冷哼一声：“洋人的鸦片真是害人不浅！”
“是啊……”
张小弦看着那几个骨瘦嶙峋的瘾君子，顿时心生厌恶，心说自己绝对不要染上这种东西。
其中一个打瞌睡的伙计睁开眼睛，看到了张小弦他们，赶紧站起身来迎了过去，笑着说道：“呦！几位官爷真是稀客啊，快里边请。”
李攀坐在门口的长板凳上，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有话要问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这伙计笑着躬身回道：“官爷，您说。”
李攀点点头，开口说道：“你们家大少爷关海在不在，我要见他。”
伙计想了一下，笑着说道：“大少爷好几天没回来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寡妇家呢……”
李攀继续问道：“那杨老二，何老大，葛二，他们三个来过吗？”
伙计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这四君子都一天没来过这里了，难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