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也没脑袋，你说气不气人
“怎么到处找不到人，还有衙门没去了，走，去衙门。”
张小弦和二哑巴东奔西跑的，也累的够呛，袜子胡同和镰刀胡同都不见李攀他们，去了李攀家，也不见人影。
他们二人干脆直接奔着县衙就去了。
这大晚上的，没有什么事的人也都睡了，衙门里也是一片寂静。
张小弦有些疑惑，按理说辖区里出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命案，整个衙门上下肯定都不得安生，可这里竟然看不出一点火烧屁股的样子。
拿起衙门口鸣冤鼓的鼓锤，张小弦冲着衙门的六扇大门啐了一口，心里替李攀他们几个感到不值，冷笑道：“合着就李攀他们几个在穷撒急啊，你说是不是啊，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会他们要是出来，看我怎么对他们。”
这可真是冤枉了县衙里的其他人了，李攀他们从早晨就去了袜子胡同，然后转了一圈，又去柴头家喝酒去了，根本没时间回来禀报，要不这里早就炸开了锅。
咚咚咚……！
张小弦使出吃奶的劲挥锤击鼓，为的就是让县衙里的人全部都吵起来，自己都没睡呢，他们凭什么睡。
他现在都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杀人犯。
敲了有一会儿，大门就缓缓的开了，两个手里抻着长刀的差人从里边冲了出来，一看到张小弦和二哑巴，就开口呵斥道：“大胆刁民！半夜三更不睡觉，来这里作甚！”
张小弦和二哑巴对视一眼，二人噗通就跪下了，丝毫没有了刚才朝衙门口啐口水的霸气。
二哑巴冲张小弦使了个眼色，示意张小弦说话，毕竟刚才张小弦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张小弦有些焉了，抬起头来，嘿嘿笑着，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官爷，草民有一条线索要告诉你家李仵作，可能对今天的这案子有帮助。”
两个差人闻言就把刀放回了刀鞘，其中一个差人朝张小弦问道：“有什么线索？告诉我，我替你转告李头。”
“我不，我一定要见到李仵作才行。”张小弦摇头，非要见到李攀才行。
那差人看张小弦死皮赖脸的要见李攀，本来就有些起床气，现在就更加来气了，冷声道：“李头不在，要说明天再来吧！”
张小弦皱了皱眉头，要是李攀在的话，那肯定会出来见自己，看样子他也不在这里，自己再怎么赖着也是无用功，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又说道：“那我要见县太爷，见了县太爷我就说。”
那差人不屑的看着张小弦，说道：“县太爷是你想见就见的？你爱说不说，再敢敲鼓，我就把你抓起来！”
说着二人就要回去，张小弦急了，立马站起身来，上前推住衙门的大门，说道：“我和你们这里的李仵作是发小！他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个线索！”
“切，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嘛，李头自己很快就破案了，还用得着你那破线索？”
“快点回去吧！”
两个差人轻蔑的笑着，他们俩对李攀的破案能力是有非常大的信心的，根本就不担心。
他们俩只知道今天早晨石牛来报案，其余的一概不知。
一条人命？
张小弦有些纳闷，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镰刀胡同的事情，便说道：“现在已经出五条人命了好不好！”
“我不信……”
“我也不信……诶，徐头！”
两个差人双手抱在胸前，根本不相信张小弦说的是真的，而就在这时，张小弦身后走来了回家一趟的徐头。
徐头冲着两个差人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小弦说道：“你怎么来了？找李头吗？”
张小弦赶紧点点头。
徐头回头向那俩差人问道：“李小太爷还没回来吗？”
李攀虽名为仵作，实则是这县衙的二把手，除了县太爷，就是他了，他办事利落，有眼力见儿，县太爷也非常放心的把大大小小的公务都交给了他，故此，也有人背地里称他为小太爷。
“还没呢。”
其中一个差人回答了徐头，又问道：“这刁民说出了五条人命了，是真的吗？”
徐头哈哈一笑，点指张小弦说道：“他骗人的……”
那俩差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道：“我就说嘛，咱的辖区怎么会突然死这么多人。”
可是，徐头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说道：“现在已经八个了……”
两个差人的笑容也跟着凝固了，张小弦说的可以不信，但是徐头说的，那必须得信了！
张小弦听到徐头的话，一点也不怀疑，一晚上五个都死了，再死三个也就那样了，他反正是看开了，便向徐头问道：“徐头，新添的这三个，有脑袋没？”
“也没脑袋，你说气不气人？”
徐头无奈的说道。
张小弦也跟着苦笑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李头呢？我有事找他。”
徐头想了一下，回道：“他啊，一点头绪都没有，跟着柴头喝酒去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就进来等他吧，他喝酒有数，应该也快回来了。”
接着，徐头安排了一下，让张小弦和二哑巴去了看门的房间，自己去向县太爷“报喜”去了。
坐在这面积不是很大的房间里，张小弦小声对二哑巴说道：“二哑巴，一会儿你好好给我比划，把那个人给我比划的像一点，听到了吗？”
二哑巴点点头。
等了好一会儿，李攀也没回来，张小弦无聊的闭目养神，突然就觉得那里不对，于是翻身踢了一脚二哑巴，小声骂到：“你这混蛋，不会说话，呼噜声倒是不小！”
“诶？！”
张小弦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包袱，心中暗道不好！
色不对！
张小弦赶紧对二哑巴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得回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二哑巴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张小弦这是要做什么，只能点点头，任张小弦匆忙的离开。
今天第一个捞上来的包袱是绿色的，所以李攀没有怀疑他，今晚上二哑巴捞出来的就是他扔的那个蓝色的包袱，而那个蓝色包袱，李攀今天中午见到过！
所以，现在张小弦正忙着回去把包袱皮换一下！
“哥哥，你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啊？”
张小弦愣住了，抬头看去，只见李攀正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