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暗？我看着不是灰色的吗？”
洛克想起之前在自己和斯通食之欲上察觉到的灰色气息。
“……”
托宾先是诧异的看了洛克一眼，见他满脸莫名其妙，顿时只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托宾竟是被连‘食疾学’都不会的白痴给打了。
“说不说？”洛克挥了挥手中的床腿。
“……”
“你看到的是未着色的食之欲。”托宾不情愿道：“只有充分进食后才能看到食之欲染色状态，在未充分进食时，食之欲呈现透明和灰两种颜色，透明部分为正常食之欲，灰色部分叫做‘疾质’。”
‘原来感知里的那股灰色气息叫做‘疾质’啊！疾病物质，疾质，还蛮形象的。’洛克记下了这个称呼，继续问道。
“那有什么区别？”
托宾表情十分难看，他朝着苏西努了努嘴道：“昨天晚上刚给她享受过大餐，现在应该还处于着色状态，你看她就知道了！”
洛克将手搭在苏西手臂上，仔细感知。只见原本透明的食之欲依然荧光透亮，其内流淌的疾质从灰色变成了彩色。
苏西体内这股疾质有小臂粗细。主要是橙色和黄色，其他颜色较淡，唯独橙黄两色大量沉积在口腔唇部。
不仅如此，在唇部的橙黄两色下，积聚着少量黑色疾质。
“橙色和黄色？”洛克不解道。
卡洛琳开口了：“这是情绪的颜色，对应着嫉妒和愤怒。”
洛克听得有些蒙圈，情绪的颜色？自己读的书果然还是太少吗？只能期待今后食疾课认真学习了……
“那黑色呢？”
卡洛琳没有出声，倒是托宾得意道：“那最诱人的颜色，象征着……毁灭！”
看着他得意的神色，洛克不禁好奇，这些的黑色疾质就是黑暗料理师破坏力的源泉吗？
想到这里，洛克将手搭在托宾身上，想要感知他的食之欲状态。
谁知托宾半点不介意，看洛克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
洛克灵觉里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感受到。
看来低阶灵觉没法感知高阶，只是不知道透析特质等级升高后能不能打破这一限制。
之后，卡洛琳诊断苏西身上的食疾已到达4阶程度，也即是中阶。
这位暴力少女除了‘斩’科外，似乎连疾科也很是擅长。
中阶食疾意味着，洛克完成‘刘易斯委托’的计划泡汤了。
“刘易斯先生，苏西的食疾我没办法治疗，但我刚才询问过，那位老师已安排了人，明天便会赶来查看苏西的食疾。”
洛克对刘易斯说道。
刘易斯灰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希翼，丝毫看不出富商应有的架子，赶紧点头道：“谢谢你！谢谢你！洛克！虽然苏西的食疾还没有治好，但委托费我会全额支付！”
“……”
这话说得洛克无比心动，那可是150斑斓币啊，可以极大缓解自己目前缺钱的困境。
然而，该不该接受，洛克确是有些犹豫。
某种程度说，他救了刘易斯三人一命，落在托宾手中，这一家下场绝不会太好。
然而，洛克之所以前来，最本质的原因还是为了调查神秘组织，顺带完成委托。
他的目的，并不是救刘易斯，这一结果只是恰巧完成的。
该不该拿呢？
拿！
洛克最终做出决定。
碰巧的救也是救，更何况，戈斯这条渠道可是他替刘易斯搭上的，希望也是他给出的。
刘易斯不说也就罢了，既然他提了出来，洛克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这样吧！刘易斯先生，这东西你试试看。”
洛克将手伸入口袋，从系统内花费14契约度兑换了低阶复原饼干，假装从口袋内掏了出来。
这块饼干同样是黄金色泽的，刚拿出来，一股炙烤后的麦芽醇香便缭绕在众人鼻尖。
“食祭！”
斯通一声惊呼，刚经历了托宾的中阶诱惑食祭，几人对‘饼干’很敏感，洛克甚至觉得斯通今后多半会厌恶上饼干。
卡洛琳也看了过来，她平静的眸子凝视着洛克，一如之前，半句话也不说，没谁知道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是？”刘易斯试探着问道。
“初阶复原饼干，可以修复低阶以内的绝大多数食疾。只是不知道你体内有没有黑暗疾质……”
洛克怀疑，低阶复原饼干没法消除黑暗疾质，若非如此，苏西之前病情尚未加重时，寻常食疾治疗师又怎么束手无策？
刘易斯接过复原饼干，塞进嘴中，咀嚼了几下，脸色奇怪道：“味道没有闻着那么香，比普通饼干好吃一些。”
下咽后，又过了片刻，洛克感知中，刘易斯体内的灰色气息开始冰雪消融，身体各个食疾淤积处同样渐渐透明。
就在洛克以为即将成功时，刘易斯大脑位置的透明食之欲中，残留下了几点灰色气息。
洛克脸色有些难看，不用染色，他也能猜到，这几点残留多半是象征毁灭的‘黑色’食疾。
虽然数量极少，但果然还是留了下来。
刘易斯脸色同样不好看，他勉强挤出笑容，谢道：“不用在意，能治疗到这种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那些残留疾质应该没有大碍。”
“另外，我的治疗费另算，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你应得的。”
洛克摇了摇头，这次拒绝的十分果断：“这笔钱给苏西的治疗者吧，刘易斯先生，你残留的黑暗疾质，或许到时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刘易斯没有退让，坚持道：“洛克，我叫你一声小兄弟吧，苏西那边我自会另行答谢，但给你的，还希望你不要拒绝。”
洛克见对方态度坚定，思考片刻，提议道：“这样吧，刘易斯先生，这笔钱别再提了，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今后或许有请你帮忙的地方，到时候请不要拒绝。
刘易斯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只觉得眼前的少年越看越是顺眼，赶紧点头应下了，还顺带交换了魔藤。
在看到洛克民用1代的魔藤后，刘易斯又热情地想要赠送魔藤。
折腾好大半天，终于制止了刘易斯送礼的想法。
洛克抹了抹额头的汗，发觉卡洛琳正揶揄的斜瞟着自己。见洛克看去，她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