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背后偷袭
李夫人本想呵斥一番李诗萍,但转念一想杨一镖和曲颠都在场,便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头对牛思松笑道:“松儿,你别见怪啊,你也知道,你这表妹一向就是这脾气,不知好歹,你多吃点儿!”说着连忙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牛思松的碗里。
牛思松连忙抬身接了,李夫人叹口气对李诗萍道:“你看看你表哥多懂事,你这丫头往后可得好好的跟你表哥学学!”
李诗萍不愿听李夫人叨叨,再加上心中挂记着马不平,便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对李八味等人道声:“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地吃吧,我有点儿事先出去一下!”说完也不等李八味等人说话便起身跑了出去。
牛思松见了刚想说话,这会儿李诗萍早已出了大厅,一溜烟似的跑得远了。
李八味见了对杨一镖等人摇摇头苦笑道:“哎!真是让杨兄见笑了,我这女儿都被我贯坏了!”
杨一镖听了忙道:“小孩子家吗,大大就好了!”
李夫人望着女儿跑远的背影叹道:“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哎——看来是该有人来约束一下他了!”说着话转眼看看牛思松。
牛思松明白姑妈话中的意思,听到这里不禁心中乱跳,偷眼望了一下坐在一旁姑父李八味,就见李八味望着自己道:“松儿啊,诗萍这丫头平日里被姑父姑妈给惯坏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地教导教导她啊!”
牛思松听了李八味的话心中顿时暗喜道:“只要姑妈姑父点头儿了,哼!还怕你这个死丫头不从吗!嘿嘿……”想到这里连忙回道:“表妹她生性活泼,我还就喜欢她这个脾气,姑父、姑妈你们二老也不必太在意了,或许……或许过些时日就好了!”
李夫人道:“但愿如此吧!”
李八味为杨一镖和曲颠满上酒,一脸歉意的说道:“你看,让这丫头闹得,差点儿搅了咱们的酒兴,来!不管这丫头的事了,咱们喝酒!”
曲颠听了嘻嘻哈哈的说道:“就是,就是!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干嘛说什么小姑娘的事啊,烦不烦人啊,还是喝酒好,喝酒好!来、来、来,干、干、干,咱们干,咱们都干了!”说着话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李八味杨一镖等人见了不禁哈哈大笑,也都举杯一饮而尽。
牛思松心中暗恨曲颠坏了他的好事,有意灌醉曲颠,便起身频频为曲颠斟酒,劝曲颠喝。
曲颠的酒量很大,那自然是来着不拒,开怀畅饮,由于昨夜曲颠喝了个伶仃大醉,酒劲儿还没完全散去,这会儿又是一顿豪饮,曲颠便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了,也不管李八味杨一镖他们,站起身来,晃荡着身子,嘴里哼哼着,摇摇晃晃的朝他睡觉的屋子走去。
牛思松见了想借机捉弄一番曲颠,便起身对李八味夫妇并杨一镖道:“姑父、姑妈、杨伯伯,我看曲前辈有些酒醉,松儿去搀扶一下曲前辈!”
李八味点点头心中暗道:“松儿倒是懂事儿很啊!”想到这里心中高兴,便笑着对牛思松道:“看他的样子,像是醉了,那好吧,你去搀扶一下他也好!”
牛思松赶上曲颠并不马上去扶,只是跟在后面看着曲颠步覆蹒跚的左右摇晃,低声暗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家伙,敢坏公子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整治你!”
看到曲颠跌跌撞撞东倒西歪样子又低声骂道:“摔死你这个狗日的!”牛思松四下里一看,见李八味等人已看不到他们二人了,心中一狠,抬脚便朝着曲颠的后腰恶狠狠踢去,嘴里骂道:“我踢死你这老东西!”
曲颠出了大厅,摇摇晃晃的往病房走,可走了不远,忽的感到身后有人,曲颠摇晃着脑袋,斜眼看看来人,曲颠刚才在酒桌上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李八味的亲戚,也不管他,任由他跟在自己身后。
可走着走着,忽觉得自己背后突起一股劲风直逼自己的腰间,虽说曲颠酒喝的大了,但俗话说得好,醉人不醉心,曲颠马上警觉有异,连忙向转身躲闪。
但由于曲颠酒醉,行动起来终是缓慢了一些,况且牛思松就紧跟在曲颠的背后,二人间隔不到一米,出脚又是刚猛迅快,曲颠想躲闪已是来不及。
牛思松一脚刚触及到曲颠的后腰之上,忽觉自己的脚尖如碰到坚硬无比的铁石之上一般,一阵钻心的剧痛,彻遍全身,牛思松大吃一惊,不知为何会这般,还以为这老家伙背后还藏着一块铁板呢。
牛思松虽说出身武林世家,父亲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但他毕竟年轻,江湖阅历不深,他哪里会知道,曲颠自幼就跟随华山幻稽祖师修习武功,练的是上乘的正宗武学,虽说曲颠心性疯癫,但幻稽祖师对他那是精心教导,把自身博大精深的武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曲颠,尽管曲颠未能全部学会,但曲颠的武功造诣,在江湖上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这会儿牛思松趁曲颠不防备,冷不丁的偷袭曲颠,虽说曲颠因酒醉而未能迅速躲开他这一袭,但凭着本能和自身的武功修为,身体内的高深内力早已不由自主防御起来了,故此牛思松一脚踢中,非但没能伤到曲颠反而伤了自己,这也算是牛思松万幸,若不是曲颠喝得大醉,他的那只脚指骨这会儿恐怕早就踢成粉碎了,这下只是碰的青了,指骨倒无大碍。
这时曲颠早已转过身来,摇晃着身子,醉眼迷蒙的望着牛思松嘿嘿一笑道:“怎么的?小子!你是想给老子我挠挠痒痒吗?嘿嘿嘿嘿……不过嘛,嘿嘿嘿嘿……不过你这小子的劲道,太他妈的稀松了,挠的不过瘾,老子我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说着话伸手变爪,一把抓住牛思松的脖领子,嘿嘿笑着对牛思松道:“下次,大点儿力道,别他娘的像个娘们儿家似的这般软蛋!”说着话,手轻轻一送,便把个牛思松推到一丈之外,随后哈哈大笑着,仍是摇晃着身子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由于家境富裕牛思松自幼娇生惯养,平日里仗着自己老子有钱且会些武艺,一向是霸气惯了的,哪里曾受到这般的窝囊气,何况又是在自己的姑妈家里,心想自己好歹也算是半个主人,这老家活竟然这般的戏耍自己,心中早已怒不可竭了,见曲颠摇摇晃晃的往前走,暗道一声:“天赐良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也不作声,忍住脚上的疼痛,“呼”的挥掌便朝曲颠的后心打去。
曲颠这次早有防备,听的背后掌风风起,知道牛思松又来偷袭,也不在意,只顾迈步往前走,待到牛思松的掌打到,曲颠侧身反掌迎着牛思松打来的那一掌就是一击。
牛思松本是腾空跳跃而起,挥掌朝曲颠击来的,力道很大,掌风呼呼,而曲颠却并没把这些放在眼里,只是很随意的轻描淡写的回掌一击,但听“啪”的一声,再看牛思松的身子早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直飞出去,一声闷响,牛思松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曲颠见了嘿嘿笑道:“你这小子,也他娘的太差劲了,这么不禁打,老子我不和你玩了,太没意思了!”说着话,伸了伸懒腰,道:“老子我要困死了,要睡觉了,你可别打扰老子我,要不然惹急了老子我,嘿嘿嘿嘿……小心老子我扒了你的裤子,大巴掌打你的屁股蛋子!”说完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摇晃着朝自己的屋走去。
牛思松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觉得全身上下四处都疼,挣扎着起来,站在那里呆立了一会儿,心中余惊未了,暗道:“没想到这老家伙的功夫居然这么厉害!幸亏这是在我姑妈家里,那老家伙是有意的手下留情,要不然我这条命……”想到这,牛思松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牛思松拍拍身上的土,四下里看看幸亏没人看见,便暗暗舒了口气,道:“幸亏没被诗萍这个死丫头看见,要不然这死丫头还不得笑话死我!”想到这里连忙想回去。
这时忽的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牛思松一愣,随后听出那说话的正是自己的表妹李诗萍,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转身循声去寻,来到病房院落,扒眼偷偷一瞧就见李诗萍和林绿衣正在那个病房院子里说话,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牛思松见了心头不由得一愣,放眼细看,只见其中一个是道士打扮,另一个却是俗家打扮,那俩人正是冲虚和马不平。
原来是林绿衣和李诗萍叫醒了他们,并端来小米粥,给他们吃。
冲马二人这一觉醒来,觉得伤又好了许多,精神头也打了起来,便与林李二女来到院子中散步。
曲颠刚进屋,他们四个便出来了,李诗萍这一说话才被牛思松听见。
牛思松心下暗暗纳闷,不知这俩人是干什么的,但见李诗萍和林绿衣围着那俩人说着话,心头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便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林绿衣见牛思松走过来,便伸手拉了拉李诗萍的衣角,示意李诗萍。
李诗萍也早已看见了牛思松,低下头去,故意装作没看见。
牛思松看在眼里连忙走上前,对李诗萍笑道:“红妹,原来你……”说着话看了一眼林绿衣接着说道:“原来你和林姑娘在这里啊!哎呀!红妹,你们怎么能到这里来呢,害得表哥我这一顿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