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战-O:军情七处(第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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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士们先生们,中立议员登场!

汉娜正在介绍自己无聊的中产阶级生活,而聚集在圣赫利尔的人群明显非常喜欢她。听了一会儿,莫德雷德都得承认她很会煽情,像是真正的政客。她是怎么加入这个运动的?还记得自己在家里时,汉娜就对查普曼山饶有兴趣。但她怎么变成了激进分子?他们的父母现在会怎么想?可能正坐在诺森布里亚的家中守着电视?以莫德雷德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一定非常骄傲;但与此同时,一定也吓坏了。因为抗议人群通常被手持警棍的特警驱散,以此告终。邻里又会怎么议论他家呢?

噢,天呐!全魔法煤焦油乐队的主持人索拉娅居然也在场!居然全是莫德雷德的老朋友,他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鲁比·帕克会顺理成章地告诉他:约翰,我们得安排你做间谍!

“看得还开心吗?”亚历克问他。

该死的间谍!他真希望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间谍!

“……他们居然还敢来这里!”汉娜正在大声宣讲,“现在可好啦!他们不用为国民健康保险制度继续拨款,也不用支持我们的学校建设和社区工作。他们只想要福利!他们不想干活!”

“我之前从来没发现,原来她还挺漂亮!”亚历克说,“尤其是生气时的样子。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我们又不是双胞胎。她比我大四岁呢。”

“我们别再骗自欺欺人了,说什么政府对此无能为力?”汉娜继续说道,“他们都是共犯!他们的敌对党派也好不到哪儿去!威斯敏斯特和商业巨头轮着来……”

“四年里能有什么变化?”亚历克问道,“你的父母不还是老样子?你变了吗?”

“她是我的亲姐姐,这不用说。”莫德雷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长得不像,大概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的精子母亲的卵子也会改变吧。”

“报纸也都是被一群外国佬控制,你别想听到什么正经新闻!”

“你的意思是,”亚历克说,“如果你俩只相差一岁,长相就更相似?我可不觉得。”

“这只是假设!”莫德雷德说,“我觉得,出生时间相隔越久,兄弟姐妹之间的长相差别越大。”

“拥有大量境外资产,就代表他们正从最贫穷的国家剥削财富和资源,”汉娜说,“位于华盛顿的全球金融诚信组织认为,仅仅是小小倒手,内部开出虚高的发票,就足以每年从发展中国家剥削上千亿美元。”

“你的‘假设’和拉马克的理论真是不谋而合!”亚历克说,“你居然认为DNA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才不是呢!假如你失去了一只胳膊,你也不会生出来独臂的孩子吧!”

“我不是指孩子复制父母的长相!”莫德雷德说,“至少不是受孕时的长相。那听起来太蠢了!”

“基于这些公司对环境的危害,”汉娜继续说,“世界需要完全透明的金融交易,刻不容缓!我们要撤销管制。”

“那你是什么意思?”亚历克问。

“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莫德雷德回答道,“你是指我姐姐出生四年后,我的妈妈出轨了吗?”

汉娜用剪刀切下了一块红色的胶带:“现在我宣布,世界大战O正式开始!”

泽西岛的人群都在欢呼。一位中年的女士微微倾身,靠近了莫德雷德:“鲁比·帕克想要见见两位,去她楼下的办公室。”

“我可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出轨。”亚历克说。

“请问你刚说了什么?”中年的女人问道。

“我就是想说,你对姐弟长相的解释不合逻辑,根本不科学。”

“噢……好,好吧。”她看上去吓坏了。

他们敲了敲鲁比·帕克的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才听到一声‘进来!’于是,他们推门进去。一位人处中年、身材娇小的黑人女性正在办公室的另一角挂外套,她穿着黑色的套裙,黑色的礼帽,黑色的鞋。“坐吧。”说着,她摘下了帽子。

三个椅子并排摆放,办公室里有一张小桌子,一台电脑,相框里裱着女王的照片,一个巨大的热带鱼鱼箱,还有好几盆参差有致的室内盆栽。

鲁比·帕克坐了下来,转身看着莫德雷德:“我要说的第一件事,约翰,伊恩刚刚来见我了。他说你在男厕找他说话,还自称是共产主义者。”

亚历克咧嘴笑了:“这绝对是基佬们搭话最糟糕的范本啦!”

“我试着向他解释,”她继续说,“这是雇佣你的主要原因。但我也说了会好好警告你。别去吓唬我的员工!”

“明白。”莫德雷德说。

“婚礼怎么样?”她问道。奇怪,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世界大战O。

“这么说吧,我们两个都认为,虽然我们都很爱安娜贝尔,也很尊敬她,”亚历克说,“但这破事总算结束了,真的高兴!葬礼怎么样?”

“非常情绪化。罗纳德·楚顿比我的年纪大,但是他还没老呢!只是他一直沉浸在失去妻儿的悲伤中。”

“我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莫德雷德说,“可怜的人啊。”

“用药过度。他的妻子,不是他。她精神出了问题,有一段时间了。塞巴斯丁的死彻底地击垮了她。据说她死之后,罗纳德爵士彻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们沉默下来,静静地听着鱼箱里冒泡泡的声音。

“好吧,我们该说点正事了!”她说,“当然啦,现在情况,想必你们一清二楚。你们已经听从指令,一直都在关注新闻吧?我想,之前让你们在投影仪室等我,可能误导了你们。人们声称的世界大战O,即便对我们有影响,也是间接影响。我有很强的预感,它自外由内地瓦解,最多可持续一周。这些抗议一般没有持续性,通常是警察的工作,不归安全局管。”

“你见过约翰的姐姐吗?”亚历克问道。

“见过。”她简短地回答。

“你找我们,就为说这个吗?”莫德雷德问道,“为了让我们原地待命?我不是抱怨,就想确认一下。”

“或许我应该早点说这话,”她回答道,“葬礼结束以后,我和外交及联邦事务部开了个会。总之,我今天非常忙。”有人敲门。“进来。”她高声答应。

菲利斯走了进来,她高高的个子,一头浅棕色的头发,完美的妆容——从熨烫整齐的火红西服裙装到配套的高跟鞋,还是老样子:一半贵妇,一半战士。

“请坐。”鲁比·帕克对她说。

“她到那儿了。”菲利斯直接开口说,完全没打算解释‘她’是谁,‘那儿’又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小时前登机,没发现什么问题。机场还在运营,但——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抗议者降落泽西岛。泽西岛的省督头和首席部长现在正在会晤,讨论是否关闭机场,等候开放的通知。”

“你哪来的消息?”鲁比·帕克问道。

“天空新闻。”

“他们要是真这么做,后果不堪设想。”首席部长说道,“现在正是旅游旺季啊!不过他们倒是不在乎这个,他们又不靠这个赚钱养家。”

“看在我和约翰正坐在这里的份上,”亚历克开口道,“你们能不能说清楚指的是谁?谁‘一个小时前登机了’?”

“安娜贝尔”鲁比·帕克说,“真不敢相信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她和塔里克就在泽西岛度蜜月,她在那里有个小木屋。”

“看来她比我想象的还有钱。”亚历克说。

“这意味着,如果我们需要地面接应,她就能帮上忙了。”菲利斯补充说,“不过现在还没有告诉她。何必毁了她的蜜月呢?”

“对,我们可不能毁了她的蜜月!”亚历克说,“约翰的姐姐可早就准备好了!”

菲利斯笑了:“是的,真不好意思,约翰,为什么你总是陷入左派的纷争呢?真对不住,但你看起来可不像个政治人物。”

他最好还是不要接话。你永远也说不赢菲利斯,尤其当她心血来潮讽刺你的时候。现在会面已经进行了10分钟,但他还没搞清楚为什么开会。

“既然现在人都到齐了,”鲁比·帕克说,“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谁能告诉我,‘中立议员’究竟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拐个题,”半天都没人说话,菲利斯开口道,“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指环王》里的一个反派。”

“我觉得更像是《蝙蝠侠》里的人物,”亚克力接着说,“小丑,谜语人和中立议员,三人组!”

“要是能跟指环王、蜘蛛侠一样,维基百科上也有对中立议员的全面介绍,那就省心了。”鲁比·帕克说道,“他是伦敦法团的一个职位,创始时间可以追溯到1571年。2004年以来,曾就职巴克莱银行的会计师诺曼·普鲁特一直担任这个职务。但是昨天下午五点后,普鲁特先生失踪了。”

“如果知道中立议员的工作内容,可能对事件有所帮助。”莫德雷德说道,“我的意思是,他的工作介绍里怎么写?”

“他坐在国会议长的对面,负责维护伦敦城的利益。法团网站的官方说法是:”她从桌上拿起了一张纸,读道,“‘负责国会的日常事宜,包括法案草稿检阅和修改,定期联络双议院代表,并联系政府高官共同讨论国会议案。’”

菲利斯哼了哼鼻子,“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没经过投票选举的下议院议员?他的权力还这么大?”

“他现在还失踪了。”鲁比·帕克说道,“每当有人对国家的民主程度感到惊讶,我都挺奇怪。如果你们稍微动动脑子,这件事其实挺明显的。”

“无意冒犯,”菲利斯回答道,“我不明白如何发现这种岗位的存在,就像中立议员。”

鲁比·帕克笑了。很明显,她也意识到了菲利斯正处于心血来潮,说话带刺。“无论如何,”她说,“我们不能排除他的失踪和世界大战O存在联系。内政局认为这件事情有关国家安全。你和亚克力现在全权负责这件事。我安排伊恩和埃德娜协助你们吧。要么找到人,要么查出他出了什么事。”

“那我呢?”莫德雷德问道。

“你去加勒比海!”她回答。

莫德雷德露出了微笑,他早就应该猜到了!她脑子里肯定在想:约翰和汉娜是姐弟,为了让约翰远离麻烦,我得把他派得越远越好!

“我猜是开曼群岛?”他问道。

“不是。”

“那是……”

“你应该已经想到了,安全局最感兴趣的点,也是唯一的点,就是抗议者如何能够在严密监控下瞒天过海,达到如此高的组织性。当然了,看起来詹妮弗·哈洛威尔和同伴们一起,使了障眼法,让这个问题更加严峻。英国政府通信总部和美国国家安全局手上有几百万的信息资料,但为什么我们一点觉察都没有?”

“答案就在加勒比海。”

“我刚刚在外交及联邦事务部参加了一小时的讨论,达成的共识就是这个推断。这至少是个有价值的线索,就说这些吧。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一点准时到第五指挥室。布莱恩正在汇总PPT。他会告知你所有的信息的。之后,凯文会开车送你到机场。你的飞机六点准时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