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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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那天从我家离开之后，王俊凯就再也没有出现。

我觉得用一个词形容王俊凯，那可能就是来无影去无踪。

他总是在一段时间后失踪，让我快忘记他回来时，又突然在我的眼前。

我真的烦透了这样的感觉。

可哪怕这样，我还是要好好地继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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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量都很大，我每天都要加班到至少十二点。

完成工作后，我关掉桌前的小台灯，拖着疲惫的身子坐电梯下楼。想着要不就打车回去，刚出大楼，就看见了倚在柱子旁的王俊凯，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肩上搭着西装外套，低眸把玩着手机，细碎的刘海稍稍遮住眼睛。他的背后是城市灯光投映下的璀璨，朦胧而又温暖。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眼角微微泛红。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赤裸裸，他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他眼睛弯了弯，噙着水光。

不知怎么的，泪就落了下来。

他慌了，快步走上来，将我揽入怀。

“舒蔚，你别哭。是不是我太久没出现了？是我真的太忙了，忙得手忙脚乱的。”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

他说，“舒蔚，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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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王俊凯我也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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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王俊凯说他要出差几天。具体几天，他没告诉我，我也没问。我们还是那么不清不白的。

他出差那天，我没去送他。我觉得没必要，我也觉得我没资格。

他说，让我乖乖等他。

我说好。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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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杨景瑞的电话是距离王俊凯出差的一个星期之后。那时，我正在上班，他在电话那头说，王俊凯出事了。那一瞬间，世界静止了。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热水溅开，烫伤了脚踝。

后来我逐渐忘记了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只记得那时我不管不顾地要了地址，请了假，去了当地的医院，那是一个小镇，很僻静的小镇。

我赶到的时候，他还在手术。杨景瑞在外面等待。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工程敲定很久了，最近开始施工，我们这次来是来看情况的，结果因为设备问题，上面的钢筋掉了下来，砸到了王总。”

我点头，有些疲倦地靠着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结束，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他情况还好吗？”

“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已经缝了针，但手臂骨折了，需要静养。你们先去交费，需要住院。”

“谢谢。”

“我先去交费，舒小......舒蔚，我待会儿还要去处理其他事情，处理完可能直接会回到BJ，所以......”杨景瑞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话语停顿了一下。

我点头，“我知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他。”

他微微颔首，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头埋在双臂间，眼睛酸涩得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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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你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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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被转入病房。小镇的医疗设备怎么说也没有大城市的好，但好在他伤的不重。

他住的是单间。脚踝的烫伤，直到心平静下来才开始感觉到疼，我找护士处理了一下才去了病房。

他已经醒了，坐在病床上。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他转过头来看我，朝我笑，“怎么又哭了。”

“没有。你怎么那么大了，还那么容易受伤啊。”我拉了把椅子坐下，从果盘上拿了个橘子，掰开，淡淡的橘子香在鼻尖擦过。

他勾了勾嘴角，目光落在我的脚踝上，“你呢？”

“不小心弄到的。”

“我也是。”

我没接话，将另一半分给了他，他没接，看着我笑。

“干嘛？”

“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吃吗？”

我一时语塞，看了看他，认命地帮他一瓣一瓣地拆开，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没动，眉眼弯了弯，泛着涟漪。

他的眼睛很好看，特别是现在，染着温柔，噙着光，让人一不留神就会被深深地卷进去。

我扯开目光，“看什么，张嘴。”

他笑出声，咬住了橘子，“嗯，甜。”

我白了他一眼，可是也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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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啊，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