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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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人到哪里都会发光发热，就像王俊凯和易烊千玺。
还有后来来到X大的王源。
王源比我们小了一届，我和王俊凯也是偶然认识他的，那年因为高三这一届的学生会成员要离开，就展开了一次选举面试。怎么说呢，王源的表现不算突出，但偏偏很惹人注意。大概是那股子不卑不亢，但也不服输的劲儿。
然后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学生会，也是后来因为学生会繁忙，我偶尔会过来帮忙才逐渐和他熟络起来，甚至比王俊凯和他的关系还铁，后面才发现其实他很好相处，是个很可爱（刚哥看不见）的人。
在王源来到X大之前，王俊凯和易烊千玺是X大热门人物。而作为女朋友的我和李曦言倒是不太热衷掐桃花这种事情，倒是当事人总会在第一时间拒绝并说清楚，久而久之两大热门人物已经有女朋友也就被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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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期末考结束那天，王俊凯拉着我去了水族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们可以在水族馆关门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里面。
我看着眼前慢悠悠游过的海洋生物，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平静了许多。
他从背后抱着我，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均匀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一下一下的。
“阿蔚蔚，我好喜欢你的。”他蹭了蹭我的脸，嗓音低哑。
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就被一条缓缓游过的鲸鱼吸引了注意力。
他松开我，站在我的身边牵过我的手，手腕传来凉意。我低下头就看见手腕扣着一条手链，是很细的银链子，吊坠是一个心形，中间的一串英文字母是all for yu。
我抬头看他，他朝我笑，眼底是细细碎碎的光。
鲸鱼的尾巴扫过之处，泛起涟漪。
在不算明亮的光下，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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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蔚蔚，我真的......”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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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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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王俊凯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六个字。
舒蔚，安好，勿念。
易烊千玺拿给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回家之前再陪王俊凯几天，而那张纸条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让我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抬头看易烊千玺，他没敢看我，我不知道的是他不敢看我，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真相，还有当时的我几乎崩溃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
“舒蔚，他说，希望你好。”
“好？希望我好？”我笑了，手里的字条被紧紧攥着，留下皱巴巴的痕迹。
我转头，透过树缝的阳光刺进眼睛，眼泪落了下来。
“舒蔚......”他喊了我一声。
我回头，咬着嘴唇掩饰着抖得厉害的动作，压着那些脱口而出的撕心裂肺，转而笑了起来，“他王俊凯够狠啊，不给我任何准备地离开，然后说希望我好？凭什么?”
“他其实......”
“够了。不重要了。”我打断了他的话，闭了闭眼睛，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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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下雨了。
从那天晚上起，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手机关了机。其他的舍友都已经离开了，我关了自己三天，直到李曦言找宿管阿姨借了钥匙，把我硬扯出了宿舍。
她买了一打啤酒，拉着我在操场坐下。
拉环被扯开，气泡在空气中轻微爆开的声音让我微微晃神，我看着她，接过啤酒。
她什么都没说，看着我灌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地上全是被捏扁的啤酒瓶。
蝉鸣在耳边孜孜不倦地响着，风拽着衣角，擦过鼻尖，留下的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舒蔚，你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吗？”她看着我，眼里有光。
“怎么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勾勾嘴角，越过她看着不远处隐隐绰绰的灯火。
她没说话，我也没开口。死寂在周围漫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笑了一声，“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好好静静。”
“你不会明白的，那种拉着你从海里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又狠狠地把你按进海里任由你沉溺的感觉。”
那不是疼，不是痛。
是麻木。
任由自己在海里一点点地往下沉，无能为力，也不想活下去的麻木。
“啪——”
随着脆响，左脸火辣辣的疼。
我看她，她颤着身子，扇我巴掌的手还半垂在空中，眼眶里蓄着泪。
那一瞬间，梦碎了。
而我清醒了。
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我咬着下唇，血珠吞进嘴里是很难闻的腥味。
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终是在那一刻全部宣泄了出来。
细细碎碎的哭声在这个空旷无人的操场变为了嚎啕大哭。
我想那是第一次李曦言看见我哭得如此狼狈，更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哭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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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我收拾行李回了家。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人来问我王俊凯的消息，但都被我赶走了。
我开始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那张字条被我保存在了铁盒子里，连带着手链，合照和几张生日贺卡。
也是从那开始，王俊凯成为了我深埋的秘密，和不可触及的伤疤。
我想，如果你希望我好，那么我就好。
希望你也是，但不要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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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曦言说我好像在某一瞬间长大了。
我想，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将我保护在他的身后，把我小孩子宠，而现在他走了，我能做的是让自己赶快长大，成长到足以无坚不摧。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王俊凯。
是我永远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