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刺头不好当
时间过得真快！同川县连着下了几天雨，今天已经是5月6日了，早上，十点钟。
叶宏伟因为身体上的原因，他把今天的训练功课交给了王生。
体育场里，王生正带领着同川县足队的球员们，在做着赛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名曰加练！
场上的十几个球员，王生把他们分成了三批，一批跑步，一批做俯卧撑，还有一批，只有一个人，谁呀？矮小男杜江呀！
做俯卧撑的这一批七八人，是上次打牌的一群人！杜江！上次打牌中指鹿为马的土鳖！
玛德！让你们不辩黑白！让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让你们再得瑟一下！嫌我软柿子！好吧！你们赢了！
场中的王生冷哼一声，叫住了正在跑步的这一批人。
他先挺了挺腰杆子，然后才说道：
“你们先停一下！现在只做一件事，你们每个人盯一个做俯卧撑的，做一下数一声，一直数到二……五百下！”
当听到王生的话后，他们先是一怔，接着便一个个的兴高采烈了起来，纷纷走到哪一批还在做着俯卧撑的一批人，言语戏谑似的调侃了起来。
“唉呀！这个差事好！”
“哈哈哈……，做呀！小样。”
“哪个，我们弟兄俩先把小帐给算清楚，我可以少数一百个，答应不！”
“陈兄！你也有今天呐！哈哈哈！”
“今天你请客！好不？……”
“终于逮着机会了！小子！好好给我做！”
……
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的纷纷听不下去了，一个个的喝骂着！你滚开！你敢再数一声！找削呐！什么小账！大爷会欠你钱？！
你小子等着！晚上咱们哥儿俩去聊聊家常！叙叙旧，再玩点花活！有个地方，很适合我们去谈谈理想！……
王生在附近瞧着那边的吵吵嚷嚷！他冷眼旁观着，让你们是去监督的！你们倒好，跑去拉家常去了！
还小帐本都出来了！让你们去做回主人！结果跑去献殷勤！玛德！啥玩意儿？傻叉！王生撇撇嘴低声骂道。
他连忙走了过去，看着乱了套的训练场地，直皱起眉头，呵斥道：
“什么情况？吵吵嚷嚷的，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还在那趴着的球员们，做不下去了，有个别的主动开始埋怨还嘴起来。
“王生！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服！”
“王助教！在球场上训练，不能儿戏！”
“你这样做，对球队亳无益处！”
……
王生蹲下了身子，笑呵呵地说道：
“我公报私仇？我和谁有仇？有什么仇？不是123大吗？呵呵！我怎么儿戏了？
俯卧撑不能做？在咱这个省内，谁都知道同川县足队的耐力最差！让你们去做俯卧撑，是锻炼你们的耐力和持久力！懂吗！
对球队亳无益处？谁说的？看你们的吊样，谁都知道你们就是球队里的刺头！我整治下刺头，能有利于球队的团结！怎么可能没有益处！”
王生站了起来，停顿了下，接着又瞪眼喝道：
“继续！谁不做谁就是球队里的刺头！是毒瘤！”
说完后，王生施施然地朝另一批走了过去。
这边，还趴在地上的七八个球员，此刻则是怨声载道，叹气连连！
刺你大爷的头呀！还刺头！我是挠头好不好！你放屁！我是平头！大爷地……
他们此刻的叹气声！唠叨声！吐沫星子！把面前的草坪，坪上的鲜嫩小草，都给熏陶的歪歪扭扭，全不成样子了！
……
这边的王生有点犯难了！该给球队里最大的刺头，加点什么料呢？他冥思苦想着，没招啊！
正沉思呢，忽地他的眉毛跳动，灵机一现！接着便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
“啥？！滚地！”另一边球场上，杜江纳闷道。
王生先是嘿嘿了两声，接着便对他解释道：
“对啊！滚地！”
“啥玩意？滚个蛋！”杜江不满地怒斥道。
“好了！听我说，这是一种才能，有点技术含量的才能，在球场上这种人最吃香，也是媒体的宠儿！你干不干？”王生劝道。
“这样总觉得有点卑鄙吧！不就是假摔吗？”杜江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王生立刻变了脸色，直视着他，随后严肃地说道：
“你可以质疑它！但你却不能侮辱这个高尚的职业，什么假摔！这是艺术！别人倒是想有这个艺术，但是他们会吗？”
“我还是不……不干！”杜江拒绝道。
“你确定不干！”王生不客气了。
“不干！”杜江干脆地回道。
“那好，你听着！你的身材偏矮，速度还不快！
要我说，你当足球运动员就不合适！你应该去练举重！
王生先不客气地呵斥了句，接着口气软和下来道，
本来叶宏伟他是准备换一个人来的，是我苦口婆心地劝他，说你还是有点才能的！便留下了你。”
“真的！……”杜江半信半疑地说道。
“这种事我会骗你？你能追得上人家的前锋吗？你追不上，你没有速度！
角球，你给我来个头球破门？你个子矮！能够得上球吗？
你说你防守不行，进攻也不行！整个一无是处，亳无所长的，你说，要你何用？”王生不客气的训斥道。
杜江默默地听着，听到最后，刚才还有些无所谓的态度消失了，眼神有些黯然，此时的他局促不安，无地自容了起来。
王生看着他那落寞的神色，有些不忍心，暗道，自己刚才好像打击得有些过了。
但他说得却是实话，是的，在球场上要他何用，啥都不会！能有卵用！
王生轻叹了一声，无奈道：
“在球场上，这个艺术也算是一个杀手锏！用好了，能骗黄牌，甚至是红牌！
能左右比赛的结果，你敢说这个不重要吗？还不知道你有这个天赋吗？会用吗？”
“可是……”杜江还想再说出什么时。
王生不耐烦的打断道：
“给句话！干还是不干？婆婆妈妈的，像个汉子吗？”
杜江只能无奈的豁出去了，咬牙喝道：
“干！”
王生恢复了笑容，笑着说道：
“这才像个汉子嘛！好，开干！”
杜江看着王生的笑容，猛的心头有些不妙起来，果然！
王生刚把话说完，接着便‘嘭！’的一声，给他来了一脚！接着他便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
“王生，你大爷的！你居然来真的！”杜江痛哼着说道。
“滚犊子！好好演戏！”王生说完，接着又是一脚，‘嘭！’的一声。
惨叫声又吼了出来，杜江直吸着凉气，他怕了，求饶似的带着哭腔道：
“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嘭！’的一声，王生又是一脚，呵斥道：
“好好练练演技！你鬼叫什么？”
随后又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杜江痛得直流着哈喇子，他气急地怒骂道：
“老子不干了，行吗！”
“扯啥犊子呢？想不干就不干了！”王生说完，又是飞起一脚。
‘嘭！’的一声，接着杀猪似的惨叫又响了起来！
杜江他快要疯了！他真的忍不了了！他随即破口大骂起来！
“王生！你大爷的，你公报私仇！”
‘嘭’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惨叫。
“玛德！你存心报复！”
‘嘭！’的一声，随后而来的便是又一阵的惨叫。
“你不叫王生，我看你是叫王鬼！”
‘嘭！’又是一声，然后杀猪似的惨叫随后而来。
……
距离王生他们的不远处，一群球员听着杜江那杀猪似的惨叫，看着杜江在那挨着脚踹的狼狈样。
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面皮抽动着，在那里直吸着凉气。
刺头里的老大都栽了！玛德！认怂吧，以后还是乖乖地训练吧！这年头，刺头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