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转折（佛前的自杀）

飞机呼啸声渐渐停止，广播里传出已经到京都的消息，阿酷将手中的书合上，叫醒了其他人，众人依次下机。

外边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举着印有“爱乐乐队”的牌子，褚青城在旁边盯着手腕上的表，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时间很紧凑，他很忙，现在能让褚青城亲自接机的人也很少了，作为京都十大民营企业之首boss的他真的很少亲自来机场接人了，要不是女儿的变化实在太大，他也不会关心这群人了。他现在只是想通过女儿口中很棒的乐队了解一下女儿真实的近况。

阿酷老远的就看见了牌子，同时也看见了气质彬彬的褚青城。

“你好，我是阿酷，你就是褚橙小姐的朋友吧。”

褚青城把想说的话收回了嘴里。

“是，我就是她的朋友，她让我来接你们的，一路劳顿，先上车吧。”

车队齐齐排列，场面有点大，阿酷他们更加吃惊橙子的本事了，真厉害。

“褚橙还好吧，她没有麻烦到你们吧？”

“没有，倒是麻烦她了。虽然认识时间不多，但是我们都认为她挺厉害的，很有才华。”

“嗯……怎么说？”

“她刚发的那首《生而为人》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

“就是她在抖音上的那首歌？”

“是，可她后来又录了一个正式的版本，又做了一点小修改。很不错，可以真正的动人心弦。”

褚青城很忙，他也只是隔三差五的过问橙子的情况，自己才两天没关注，这就把那首歌录出来了，不错不错，有一点点进步了。

阿酷打开手机播放那首《生而为人》。

开头不同年龄的人的记录，低沉的二胡有点伤感。继而声音出现。

“在最灿烂的年纪里，我终究活成了那个最讨厌的人

灵魂充满烟味，愚昧又无知。”

褚青城皱着眉，继续听了下去。

“沉声呢喃的温柔，曾几度化为忧愁，想要喝下不醉的酒。抱歉，生而为人，我就不配拥有。”

不像她，这不像自己的女儿啊，怀着巨大的疑问一直到歌曲结束。

“这是她写的？”

阿酷质疑的看着褚青城，他想，为什么这人这么问，难道唱的不好，还是……这人和褚橙不熟。

“是她写的，歌很棒。”

褚青城笑了笑道：“就是因为太过于好了，所以我才觉得不像她自己弄的。”

“的确不是她的原创，我们聊的时候她说是她小轩给的灵感。”

“小轩？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吗？”

“是啊，你认识？”

“哦，没有，听橙子说起过。”

褚青城开始回忆起橙子那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说一个叫小轩的男孩子救了她，他还给她做饭吃。

再昨天聊天的时候她也很多次提起这个小轩，心中满满的危机感。

“阿酷，你了解这个小轩吗？”

阿酷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小轩啊，挺沉默的一孩子，哎！对了这首歌里的那个男声就是他。”

褚青城已经对这些人没有兴趣了，现在他越来越想认识小轩了，这个小伙子，不简单啊。

阿酷顺利到达京都，而小轩三人也成功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敦煌莫高窟”。

提前预购的票，入了这戈壁滩才知道古人有多么伟大，历经十六国、北朝、隋、唐、五代、西夏、元等历代的兴建，有洞窟735个，壁画4.5万平方米、泥质彩塑2415尊，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地。

震撼每时每刻上演在所有的游客心中，艺术、历史，还是无法复制的奇迹。

佛前叩首，一为发愿，二为祈求，三为悔过。小轩看着眼前巨大的佛像，心里面空落落的，有人说千佛洞是艺术，有人说它们是信仰，而对于小轩来说，它们叫曾经。双手合十，伏地，叩首，起身，作揖。

橙子早就拉着薛芊芊在可以拍照的地方去留念了，但远远的瞅见小轩的模样，轻按下快门，那虔诚叩首的身影被定格，其实小轩都还是藏着自己的心事，只不过压入心底，把烦恼埋葬在自己的世界。

小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经历于成长纠缠、关联，慢慢的都在一点点长大。

“有人在自焚！！！”

不知谁惊呼了一声。

空气中混杂着浓烈的汽油味，在衣物被点燃的那一瞬间，火势蔓延全身，在自焚的那个女人不远地方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穿的破破烂烂的，眼看着义无反顾的扑向成了火人的女人，一个中年大叔及时一把拽住了她，她拳打脚踢的同时哭着喊着。

“妈妈……妈妈……妈……”

哭声哽咽，已经发不出喊声了，可她还有挣扎着。

有人拿来了灭火器，虽灭了火，可，为时已晚。

死亡的惊悚气息笼罩着这片佛地，这艺术的殿堂。

女孩的哭声穿过吵杂的人群，入了薛芊芊和橙子的耳朵。

凄惨，绝望，已经找不到形容的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