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转变（新年快乐！）
彪悍男子：……
你这么秀，你妈知道吗？
“哈哈，开个玩笑，这位大哥不要当真！”
“呵呵，朋友你真幽默！”
彪悍男子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这位大哥，你一直都在这里？”
莫文将提着刀的手放下，仿佛不经意般，向前走了两步。
“当然……”
彪悍男子也好似完全放松了下来，向前迈了一步，但脸还是隐藏在暗影之中。
“那……”
“死吧！”
出乎意料！
彪悍男子竟直接动手了！
砂锅大的拳头，一拳狠狠砸向了莫文的头！
他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双眼之中布满血丝，疯狂、残忍，犹如毫无理性的野兽！
杀！杀！杀！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无边杀意，就好像之前无数次经历的一样，他要将眼前的头颅一拳打爆！
莫文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彪悍男子会这么突然一下子就动手，他还想着再套一些信息来着。
这转变的太突然了……
幸好，他始终都保持着警惕。
长刀一转，莫文直接对准了彪悍男子的脖子，一刀就要斩过去。
但最终，他却还是将刀斩向了彪悍男子的手臂。
“斩他一条胳膊，应该也可以了！”
多年形成的道德观念，一时间还是难以改变的。
杀人。
这条无形的道德之线，牵引着莫文在最后做出了转变。
招式虽然变了，但他的目标却同样完成了。
噗嗤！
一刀过后，彪悍男子的手直接被砍掉！
局势瞬息之间逆转，突然发动袭击的彪悍男子，下一刻，手就被砍掉了！
莫文见了心底一松，紧随其后的招式也为之一慢。
或许，我还能问出点什么？
他如是想到。
但就在这时。
彪悍男子的另一只手突然打向了莫文，断臂之痛对他而言就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无伤大雅。
他眼睛都不眨的，就开始了第二次攻击！
“什么？”
莫文脸色一惊。
“他没有痛觉的吗？”
豹形凶兽大腿被砍了一刀，不仅战斗力大减，就连理智都被痛苦掩盖，变得极度疯狂。
这彪悍男子连手都被砍掉了，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也太诡异了！
“难道说……”
莫文看着彪悍男子那冷淡僵硬的惨白脸，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也许……
他早就已经死了！
也只有死人，才会没有痛觉！
想着他所见到过的所有惨白脸，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是对的！
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彪悍男子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仓促之间，莫文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防御，只能双臂回笼，极为狼狈的挡下了这一拳。
嘭！
莫文被打的连退数步，撞到一个桌子后才停了下来。
“好大的力气！”
他的双臂正在发颤，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他的力量绝不下于一千斤！”
失算了！
莫文知道自己小瞧了彪悍男子。
在药店之时，因为药童男的表现太过于怯弱，他本能地就认定这些惨白脸的实力应该都不强，可能只是被黑袍人控制的普通人而已。
但彪悍男子这一拳，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天之内，连续大意两次，我真是……”
莫文很想骂自己傻X，真的！
“实力提升太快，心境跟不上？”
他并不是想为自己辩护，但他本来确实是比较小心谨慎。这短短时间内，就大意了两次，实在让他纳闷不已。
现实没让他纳闷下去。
彪悍男子得理不饶人，一拳过后，他追着莫文连连重击！
或拳，或腿，或肘。
打的疯了，他甚至直接一头就撞向了莫文。
野蛮！暴力！
彪悍男子没有丝毫招式可言，他就纯粹是凭借着强大的力量，进行着最直接的攻击！
手中拿着长刀的莫文，先是失去了先机，后又因长刀所限，在这近身交战中处处受挫。
“啊！”
莫文大喊一声，直接扔掉了长刀。
“死！”
他脸色冰冷，一套拳法瞬间被他用了出来。
“猛虎拳！”
刹那之间，犹如猛虎出笼！
这是莫文第一次真正用猛虎拳对敌，圆满层次的猛虎拳，一切招式都仿佛融入了他的血脉之中，没有一丝晦涩，一招一式尽皆运转如意。
刚猛！霸烈！
莫文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了一头傲啸山林的猛虎，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由内而外，猛然散发了出来！
嘭！嘭！嘭！
拳拳到肉！
局势瞬间逆转，只依靠蛮力的彪悍男子根本不是对手，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他，就像一个沙袋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莫文发泄般连续轰击了数十拳，才逐渐停息。
此时，彪悍男子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没有痛觉，不代表不会受伤。
数十下有着千斤之力的拳头，早已将彪悍男子的内脏都给打碎了！
现在的他，也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凡人……你一定会死的！”
彪悍男子的惨白脸上依旧面无表情，那么严重的伤势，即便是凶兽恐怕都只剩下哀嚎的气力了，他却依旧能够完整而平静的说话。
“呵呵！”
莫文冷笑，走到一旁墙壁，直接将墙上那一把刀拿了下来。
锵啷！
长刀出鞘，对准了彪悍男子的脖子！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彪悍男子看着莫文，那面无表情的惨白脸上，仿佛在无声的嘲弄着什么！
擦！
装逼失败了啊！
莫文脸色不变，直接一刀将彪悍男子的头砍了下来。
对于一个没有痛觉的人，什么威胁都不管用。
咕噜咕噜！
彪悍男子的头颅在地上连滚了数圈，一丝丝暗红粘稠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空气中散发着阵阵尸体腐臭后的气息。
“果然，他早就已经死了！”
莫文心里略微平静了一些，杀人，和杀一个死人，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早已经有了觉悟，在这个诡异、危险的世界，他早晚都会经历这一切。但如果其中能够多一个转折的过程，他至少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我不想死，就只能让别人死了。”
莫文轻声呢喃，仿佛在对着别人，又仿佛是在对着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