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剧情不对啊
起初卫维还得意洋洋,淡定地等着齐亦,后来文佳耳接过去捏在手里犹豫了有三百天吧。
一直到她的拇指撕开吸管的透明塑料包装袋。
一直到她捅破了牛奶的锡箔吸口。
一直到那吸管靠在她嘴唇旁边。
就要喝下去了。
齐亦还没开口,半个屁都没放。
卫维一急:“……!”
“水来了。”
杨浩端着水回来,齐亦却抢先说了话。
文佳耳是知道齐亦的,一中学霸,高高帅帅的男孩子总是吸引眼球的,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俱乐部里已经不少女生看过来了。
聚光灯就在齐亦头顶,随时随地,随听随行。
“别喝牛奶了。”
一直保持淡然的齐亦说:“那瓶过期了。”
卫维:“不会啊,我上周刚买的。”
齐亦走到文佳耳面前,叫她把牛奶给他,文佳耳照做,齐亦左手拿这瓶子,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隔着瓶子握着,递到卫维面前。
“你自己看。”
卫维拿过看,确实已过期三天。
卫维突然警惕起来:“你翻我包了?”
齐亦看白痴一样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
卫维被这么一瞪,突然想起来,买牛奶的时候齐亦也在。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还有什么玩儿的没?”秦宇梓缓和气氛,装出一副还意犹未尽,想继续玩的模样。
杨浩:“对啊对啊,我觉得肯定还有更有意思的项目。”
林小雪也想继续玩:“刚刚我看到那边有滑滑梯,那种一滑下来就掉进泡沫池。”
滑滑梯。齐亦从小就没玩过这种东西,杨浩虽然也没玩过,但他和齐亦不一样。齐亦是从小就不屑于玩这种弱鸡游戏,杨浩是被逼的。
天真杨浩开心:“滑滑梯,好玩吗?我想玩儿!”
卫维没说,进来的时候她看见介绍,那个东西,有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叫魔-鬼-滑--梯。
工作人员可爱萌系的声音响起:
【因为是暗红色含暗黑色的结合,带着色彩上滴视觉恐惧,本项目名为——魔鬼滑梯,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炒鸡霸气呢?】
被前台这么一通台湾腔的嗲声嗲气介绍,卫维愣了差不多有八百年,十分不能理解。
再看了看面前这个盘环的堪比儿童滑梯,滑梯末尾铺着漫天盖地的泡沫块和泡沫球。
和獠牙尖利的魔鬼格格不入。
魔鬼有什么错?
秦宇梓偏头对文佳耳说:“杨浩他爸妈从小不让他玩这些游戏。”
文佳耳同情:“那他好惨呀,滑滑梯都没有玩过的。”
惨兮兮的杨浩在前面欢呼,后面一众人陪他去玩滑滑梯。
算了,就当帮巨婴圆梦吧。
除了卫维和齐亦,其他人都上去玩滑梯了。
“巨婴”杨浩从滑滑梯上嗖的一下从顶滑到泡沫池,“wow!”
卫维坐在旁边的弹性垫上拿起小猪佩奇水杯打开,她一路上,发现齐亦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文佳耳。
粉色的透明水壶看进去,里面的水仿佛都是粉色的水,卫维喝了一小口。
她一个小炮灰先静观其变吧。
林小雪紧随杨浩其后:“卫维卫维,你也来玩,可好玩了。”
文佳耳滑在她后面,也笑着:“对呀,没有想象中那么幼稚,还是不错的。”
卫维看她们玩得开心,自己也有些心痒痒,她冲身边的齐亦客套说:“你要不要去玩?”
她准备好等他拒绝,自己就回:那我去玩了,你随意,拜拜。
齐亦收回放在粉色小猪水杯上的注意力。
“要,一起吧。”他说。
丝毫不按套路牌的齐亦。
……
卫维坐在滑滑梯上面,以为背后是回了上面的林小雪:“推我一下,小雪。”
一只手贴紧她的背,使不重不轻的力,刚好顺利让她滑下去:“wow~”
文佳耳手足无措地看着前面宽肩窄腰的齐亦,纠结得不行,要不要推他呀,要不然叫秦宇梓跟自己换位置吧。
她手绞紧,上齿咬住下唇。
齐亦把卫维推下去,眼眸划过一丝暖意。
齐亦手撑在后面的滑梯上,一个向前的力就下去了。
文佳耳隐隐有些失落,又觉得奇怪。
明明齐亦跟自己并没有交集,为什么会失落呢?
大家在俱乐部玩得都很尽兴。
尤其是惨兮兮巨婴杨浩:“齐哥,帮我们谢谢林姨了。”他食指中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上,又挥向空中作出发射的样子,“我们以后一定常来光顾。”
齐亦颔首表示知道了。
现在是傍晚了,俱乐部奢侈里面基本上常年开空调,他们一出来就有一阵冷风裹过来。
城市里的灯都开了,霓光闪烁,光怪陆离。
大家分手作别,秦宇梓叫了他家司机来接,他提出送林小雪和文佳耳回去,杨浩叫:“也带我一程。”
“不顺路。”
“不顺路送一程也行啊,我爸妈今天回家,正好,要是知道我在外面疯,你就刚好帮我作证。”
文佳耳看卫维和齐亦:“那他们呢?”
杨浩说:“他俩顺路,我们一起走。”
卫维和齐亦顺路呀,他们真有缘。
摸摸小水杯不吭声的卫维终于忍不住怪异,睨了一眼齐亦。
像这种时候,男友力Max不应该出来说:文佳耳我送你!……?
林小雪坐上车,同情地和卫维挥手:“卫维,我们走了,拜拜。”
“好,再见。”
林小雪心里暗戳戳地想,卫维和齐亦一起真是太衰了。林小雪现在就怕齐亦,他一皱眉林小雪屁都不敢放一个,实在是太恐怖了。
齐亦躺在车子上半阖眼休息,嘴巴轻启:“晚上来我房间对稿子。”
呆若木鸡的卫维脸上色彩缤纷,绿色居多。
对你……
她干巴巴不跟他争:“好。”
*
何页廷手上拿着笔,卷子写了三道题,往手机瞅了十几次。
选择题做完他干脆扣下笔不做了,直截了当拿起手机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微信也没有。
备注“维维”的人一个来信也没有。
那晚何页廷给卫维打电话时,听见那头男生电话声音的第一个想法:她和齐家那小子两人待在一个房间。
划重点:两人、一个房间。
“这是你的叉子。”在他耳朵里变成了“我用了你的叉子。”
他火速挂断,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挂电话。
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有交往是难免的,只是……只是这么大半夜,齐亦还用了卫维的叉子。
他们的关系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可以相互用对方叉子,大半夜还在一个房间呆着。
何页廷挂了电话想,她如果再打电话过来问,他就说他妈妈叫他有事所以才突然挂断的。
可是他不知道,齐亦待在卫维房间里一直和她对稿子,直到十二点齐亦才回他自己房间,卫维困得不行沾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卫维还在想:明明稿子都没问题啊,齐亦为什么不满意一直不停地重来,一遍又一遍她快困死了。
没有给何页廷打电话,也忘了这个小插曲。
何页廷却等她电话等到凌晨两点。
他心里乱的很,卫维没有主动联系他让他心里更乱。
何页廷一直都把卫维当妹妹,但上次书店回来以后,女孩荷叶边藕色裙子,盈盈的腰亭亭玉立,和记忆里的卫维不一样好多。
那是她去齐家之后和何页廷的第一次见面,何页廷却晃了神,记忆里的卑微女孩不再,只留下大方微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