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岭黑影
刚下去没几步,就被一个峡谷拦住了去路,峡谷对面距离这里也就二十来米,但是谷底却深如天堑,那谷底亦是云雾缭绕,虚幻缥缈!大家无法,只能顺着峡谷往下,这一走,走到谷底,怕是到可以扎营安寨了!这时候,队伍里的饶志翁突然指着峡谷上两边的相交的两棵大树说道:“若是顺着这两棵树,我和郭常兄应该可以过到对面去!”郭常撇头一看,暗暗计算了一下,一拍脑壳,惊道:“哎呀对啊!到时候杨稳你把副绳用你的神箭带过去,我在那边把主绳牵过去固定,你们便可以用登山的锁扣溜过去,节省四五个小时的路呢!”
杨稳看看说道:“只要你能过去,这有何难?”
这时候饶志翁说话了:“郭兄,这树我来爬,你看你都活跃了大半部小说了,该我上场了!”众人皆笑!
单迪拍拍饶志翁的肩膀:“兄弟自小心在意!”饶志翁领命去了!众人在这边看着,饶志翁也是个狠角色,腰粗的大树他一搂一蹿,刹那间已经爬到树梢上去了,众人在这边看得真切,只见他如灵活的像猴子一般,到了树梢后,纵身一跃,一把抓到了对面的树梢!直把大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他又顺着树干往下,一支烟的功夫,人已经爬到对面的山顶上去了!
杨稳咂着舌,用方言小声说道:“尼玛一个二个呢会有那猴!”说着,将弓拉满了,搭上箭支,那箭呼啸着,拖着常常的尾巴,飞到了饶志翁脚下!大家皆叫好!章友再在这边早找了一颗大梨树绑了主绳,一头接在副绳上,让饶志翁将主绳拉了过去,这边挂上了锁扣和滑轮,做了个绳椅,把一行人挨个送了过去!
话休絮叨,至于如何搭建绳结,如何上得绳子,这里便不做阐述!
严尚上了绳子,滑到半空,望着脚下云雾缭绕,脑里想到:多好的队伍啊,各个身怀绝技,这样的队伍,纵使刀山火海也去得!章友再最后过来,由副绳子牵着,身后又拖了一根细绳,落地后,把那细绳一抽,主绳便哗啦啦的掉下峡谷去,这边再往上提,绳索便完完整整的收进了包里!
严尚拍着三人的肩膀,高呼;“各位都是人才啊!”又道:“咱们继续往前,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后山腹地,危险就在身边,所有人都按照定好的队列前行,现在是五点一刻,再前进一个小时,该找宿营地了!”
他们现在心情大好!一路上捡拾梨果,采集野菜,远远发现了一头麂子,众人大喜,捏着武器一阵狂追,但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麂子呢?连马达也暗暗声称自己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一行人追了一会,便发现它早跑到对面山头,不见了!杨稳一连数箭,距离太远,没一箭射中!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黑雾所属的那个山谷里,眼看天色已晚,便决定再此先对付一晚!明早起个大早,争取中午到达古墓!一夜无话,无非打火做饭,喝酒谈天,马达晏楼自在四周布下机关陷阱,挠钩套索,不在话下!
第二日天明,照例早早吃了早饭,烧了垃圾灭了火,整理好装备,起了各个机关陷阱,一行人迤逦着向山谷上端的走去!
一行人离了宿营地,队伍继续双列前进,端的是浩浩荡荡!却是望山跑死马,一路马不停蹄,翻了好多山包,去而发现云雾只是愈来愈近,不曾到达!两座山峰中间,又鼓起众多山包。挨进到山谷平缓之地,眼看已经离那个大雾愈来愈近了,越是往前,寒气越是逼人!大伙抬头这才将那雾层看得清楚,水浒中施老先生描写宋江一行人到鱼鼻山拜访罗真人,对鱼鼻山如此文言:
四围峥嵘,八面玲珑。重重晓色映晴霞,沥沥琴声飞瀑布。溪涧中漱玉飞琼,石壁上堆蓝叠翠。白云洞口,紫藤高挂绿萝垂;碧玉峰前,丹桂悬岸青蔓袅。引子苍猿献果,呼群麋鹿衔花。千峰竞秀,夜深白鹤听仙经;万壑争流,风暖幽禽相对语。地僻红尘飞不到,山深车马几曾来。
大家刚往前走几步,便见到山脚下露出一眼清冽的泉来,似一枚碧玉,嵌在这群山之中!大家停住脚步,暗暗称奇:“泉眼无声,不见来源,也无去湍!”杨彦品抓着头发,疑惑道:“哎,却是荒诞!”单迪接过话来:“这有何?地下暗河听过没?”
再没走多远,便听得声音潺潺,众人大喜,不远了不远了!绕过一块大石,只见前面溪水清沥,溪中岩石夹缝里,长满了石菖蒲,像兰花一样,绿得耀眼!大家争先恐后的到溪里取水,没想到身后大石洞里却地动山摇的响起一声咆哮来!
大家回头望去,只见一团油亮的黑影从大石头后面蹿了出来!走在后面的单迪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按在地上推出了四五米远,单迪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黑影又张开血盘大口,一嘴咬在单迪肩上,单迪啊的一声没喊出来,早被一嘴叼起,从高处又往下狠狠的一砸。谁也没想到在这空旷之处,倒惊出一头黑熊来!
大家被这突然窜出的熊吓了一大跳,惊恐的齐齐喊了一声,各自散去!谁还记得单迪昨日苦口婆心交代的队形?那熊还不停,死死咬着单迪的肩胛骨,左抡右甩,噼噼啪啪的往地上砸,大伙看得真切,鲜血已经从那熊的嘴里漏出来了!此时的单迪,貌似被砸晕了,软绵绵的任由熊甩来甩去,不知谁发了声喊:“集合!”大家这才缓过神来,四下寻找张钰洁,此时张钰洁在溪边傻站着,战战兢兢正走不动路了。大家发着喊,拥向张钰洁!张钰洁却被拥过来的众人撞翻!跌进了溪里!
那熊听到众人发声,抬起头望了众人一眼,嘴却没有放松,将单迪再次叼起来,狠狠的往左边一甩,砸在大石头上!单迪像肉条一般,从石头上滑下来,没了动静!
这时,眀臻不知从哪里跳起,手里明晃晃的尖刀就要往熊背上插。那熊察觉后面有人,直起身子,反手一巴掌,可怜明臻,思量出一个好计,却被熊一巴掌正正打在的小腹上,一掌掀翻。郭常此时握着双刀滚将进来,那熊见到,一嘴就要来叼郭常的脖子,郭常反应过来,举起双手一挡,熊口便咬在了郭常的手臂上,那熊叼着手臂给郭常一甩,翻了个面,前爪上背一按一抓,六条鲜红的印子就留在上面了,郭常双手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那熊抓着郭常的后背,往后一拖就要下嘴!这时候,赖三山,严尚,李蔡,杨彦品推着长枪赶到,对着熊头就是一阵乱刺,那熊吃那疼痛,放了郭常,把那爪子一挥,三人的长枪纷纷脱手。这时候旁边又涌出洪厚饶志翁二娘和魏正,也是托枪便刺!这时候其他人也先后赶到,各自吼叫着拿着枪不管不顾的就是刺!那熊背上,腿子上刹那间便多了几把刀子!熊急了,顿时发出了震天般的怒吼,左扑右挠又抓不到人,便冲翻了阎一杉和唐黎,往山谷里跑去了,一边跑一边嚎叫着!屁股上拖着不知谁的长枪!
张钰洁眼里带着泪花,从水塘里挣扎着爬起来,叫喊着捏着棒便追了过去!队友倒下,生死未卜!没有倒下的每个人都发着喊,瞪大了双眼,握着武器就要追,誓死要跟那熊战个你死我活!严尚在后面叫住:“不要追了!先救人!”杨彦品舍了长枪,蘸着双斧,并不理睬,一哩哇啦的继续追赶,旁边的燕景瑞、二娘、张钰洁、杨辉、阎一衫等人见状,也撇了背包,跟着追了过去!
没想到杨彦品翻了个山梁,看了一下,却不追了,回头拦住前来的几位兄弟,说道:“跑远了,回去吧,救人要紧!”燕景瑞还待向前,却被杨彦品一把拽了回来!
郭常趴在地上哭喊着,单迪已经一动不动了,明臻捂着肚子,痛苦不堪!阎一衫和唐黎轻伤!众人检查伤势,本来单迪和眀臻都懂急救,但是两人双双都受伤了!这个救助队友的重任便落在了张钰洁和二娘身上,毕竟张钰洁学的是西医临床,二娘则是中医翘楚!
张钰洁小心的用刀子划开单迪的衣物,但见肩膀上留下了三个深深的牙印,所幸背包的尼龙肩带替他挡了一下,没有伤及筋骨,叫不答应只是被摔岔气了,现在才缓过来;眀臻肚子上挨了反手一掌,没有皮外伤,并无大碍;郭常可就惨了,背上六道深深的印子,皮肉都已经翻过来了,手臂又被咬伤,所幸也没有伤及骨头!众人把郭常和单迪抬到溪边,直疼得二人吱啦啦的乱叫!
他们翻开明臻的背包,里面放着各种卫生用品,绑带,酒精,最有用的莫过于青霉素了,虽然是兽用的,但是在紧急情况下,只能这样了!上文有提及,一行人准备齐全,单单忘了急救箱,到郑生羊圈里才找到了这些!张钰洁拿出棉签,小心翼翼的给单迪蘸掉了伤口上的泥土,取出一瓶酒精来!单迪颤抖着,全身的疼痛让他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顺手从地上捡了一个树枝,含在嘴里,掏出一只手来,抓着一旁章友再的手臂,抬眼望了张钰洁一眼,示意张钰洁来吧!张钰洁倒也不慌不忙,开了盖,拿起瓶子就往伤口上倒!当酒精倒在单迪伤口上的时候,单迪像是被电触一样,两脚刷的伸直,全身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响,杨彦品龇着牙,看不下去,往旁边走了!
消了毒,旁边早启好了几只青霉素!张钰洁望着单迪:“有青霉素过敏史么?”单迪先是一愣,眼睛一闭,摇摇头!张钰洁定了定神,将那青霉素一点一点的倒在了伤口上,单迪再次颤抖着,章友再的手臂已经被掐地通红!但是自始至终,都没哼过一下!
接下里包扎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了,张钰洁拿着瓶瓶罐罐来到郭常跟前,此时郭常的衣服,已经被兄弟们用小刀割下来了,后背裸露着!郭常不住的问着身边的兄弟,口子大么?血还在流么?我后背怎么感觉麻了,口子是不是特别大啊?大家不住的安慰他,不大不大!都结咖了!
张钰洁看看郭常的后背,鲜血淋漓!虽然没有伤到大血管,但诸多毛细血管遍布全身,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张钰洁查看伤势完毕,皱着眉头转头小声对严尚说:“不得行!他嘞个要缝针滴!我不有搞过,我们这点也没得麻药!不然我们赶回去嘛,让村里人来接一下!勒个必须得送医院缝针!”严尚一脸焦急,正一筹莫展,刚打算回话,却被郭常抢过:“怕啥子嘛,缝针?来嘛,随便缝!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有郭常无麻缝针!”
顿了一下,郭常喘了一嘴粗气,吐了一滩吐沫,那吐沫上带着血丝和草渣!郭常又道:“还送医院?劳资就算是死在这山高头,我也不可能去,作死的人生,要高傲晓得不?”郭常越说越激动,还想举起手来挥舞一番,以渲染他不惧疼痛的勇猛之举!但满身的疼痛让他又龇牙咧嘴哟哟哟的垂下去了!”
张钰洁听完,低了下头,又看了一下严尚,严尚不说话,攥着拳头,双脚颤抖着,示意你看着办吧!张钰洁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定了定神,开启了酒精的瓶盖,刚想要往郭常背上倒,却看到郭常回过头来,一脸痛苦的看着张钰洁手里的酒精到:“嘞个....怕是有点痛哦?”张钰洁停下手里的动作,楞了一下:“额........勒个不痛!”说罢,腾出手来,轻轻把郭常的头别向一边,快速的往郭常的背上从上往下倒了半瓶酒精,“啊.....我尼玛.....”郭常像是被滚烫的开水从头倒到脚上,更像是鲜活的鲤鱼瞬间被下了油锅!躯干霎时就向后弯曲,双手刺啦的打开,牙齿咬得咯吱响!
郭常急促的喘息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颤抖着,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张钰洁给他消了毒,用镊子把他伤口的的草渣灰尘一点点夹掉,接下来就是缝针了!
张钰洁把针线放在酒精里泡了一回,再给自己的手里也倒上了酒精,小心翼翼的开始缝合伤口!
第一针下去,郭常大吼了一声,一个扑爬倒在地上,头埋在草里,张钰洁虽然有防备,但是还是被郭常吓了一跳!郭常大声喘着粗气,缓缓地抬起头来,对张钰洁说道:“我...趴着吧....”
张钰洁此时脸上全是汗珠,眼眶里全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亦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她小心翼翼的穿第二针,郭常把肚皮紧紧的摩擦着土地,拳头抓着地上的干草,不住的颤抖......嘴上的呼气一会停住,一会又大声的喘着!大家都围过来,安慰着郭常,或是把着他的手!
第三针郭常只听得那针尖刺破肉皮,再穿过脂肪,遇到了肉膜,明显停了一下,再穿过肌肉,郭常也随着那针的深入叫声也变得大了起来!
第四针,郭常由喊叫变成了声音嘶哑的哭嚎:“我对不起...大...家,不该进入......这山里来的,等我..等我..缝合好伤口,大家要去要留,我悉听尊便!”
郭常说完,头一沉,晕了过去!
这时候,眀臻从旁边冲出来,此时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边痛苦的揉着肚子一边从张钰洁手里拿过了针线,说道:“....快点的,趁着现在!”说罢快速的给郭常缝合了伤口!
当郭常再次醒来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自己卧在防潮垫上,身上已经缠满了绑带,旁边也躺着单迪。再看周围,已经布满了帐篷!不远处的火堆旁,洪厚和李蔡在火堆旁旋转着烤着什么!二娘从火坑旁走过来,手里用破布包裹着一个铁锅,远远的朝着郭常走来!
“醒了啊?趟了一天了!”二娘的声音变得柔软,关切的问道。郭常艰难的动动身子,钻心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颤抖着说道:“...给大家添麻烦了....”
二娘噗嗤一笑,把锅放在跟前,里面是一锅糊状的肉干!掏出碗来,给郭常舀了半碗:“呐,今天就照顾你一次,可别太感动哦!”郭常接过,扒拉了一口,打算挣扎着起身,二娘连忙扶住;“哟..可以嘛!”郭常搭着二娘的手臂,一手抬着碗,说着:“开..什么玩笑,小意思!”
郭常被二娘扶着起身,又看到地上的单迪,回头问道:“迪哥没事吧?”
“没事!他被熊摔得大大小小全是伤口,但一直坚持照顾你,下午时分困了才睡去!”
郭常听了,回过头来,由二娘搀扶着,缓缓向队伍走过来!
大家看到郭常过来,皆起身相迎。郭常其实现在伤口依旧很疼,但是为了面子,撇开了二娘,强忍着剧痛,来和大家寒暄!郭常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大家也不敢再次前进,当即安营扎寨,至于去留,看单迪郭常二人的伤势再做定夺!
天慢慢黑了下来,营地上又灯火通明。今天下午杨稳和晏楼在百米开外合伙搞到了两只兔子,现在正烤着,香味扑鼻!
单迪也起来了,明臻早熬好了汤药,给了二人一人一碗。明臻虽然不像二娘那样有着坚实的中医基础,但是家里爷爷便是行脚医生。从小受爷爷影响,深知药理,各种草药都能认出来,今天找了草药,煨了一锅,给二人服用,能减轻疼痛,帮助伤口愈合!
小钰儿起身上厕所,二娘正要起来相伴,魏正却先站起来相送,二娘一脸疑惑,但却看到小钰儿虽然看了魏正一眼,却不反对,自去了,魏正自然跟上!二娘笑了一下,蹲下来,又笑了一下,看来,魏正和小钰儿的感情升温了啊!
本来张钰洁不会对一般的男生有好感,但是面前这个小伙子却对他展开了强烈的爱情攻势,其他人挨近便大声喝退,又因为一路对张钰洁照顾有加!今天慌乱之下被众人推到了泥塘里,全身湿透,魏正一把将其扶起,后才端着长枪加入了战斗!战斗结束后,魏正便支起帐篷,外面围了天幕,让张钰洁在里面换衣服,又把湿了衣服都拿出去晒了,这一举一动,小钰儿可都放在心里,逐渐降低了对魏正的防线!
星星照常升起,现在已经是冬月十七,月亮半满挂在山头。大家聚拢过来,围火而坐!今天这一战,倒是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虽然没有损失人员,但是单迪和郭常,都受了不小的伤!也许再往前,将有更多不可名状的凶险在等候着!众人不愿多说话,静静的围着火堆,各怀心事!
赖三山看到大家情绪低落,推了马达一把,首先说起话来:“嘿马达,你的工作不该受疫情影响哈,你这样一连数日待在山里,不怕回去被老板开了!”
马达拄着下巴,抬眼回到:“开我?是我开他好不好,这次户外结束,我也不去做了,跟着迪哥下缅甸去,另觅出路!”
章友再听到:“可别!迪哥已经答应带我下缅甸去了,你可别争了我的饭碗!”
大伙陆续笑出声来!
赖三山接着问道:“到哪会容易呢,缅甸疫情同样吃紧,连新冠都还留有余烬,倒不如好好跟着你这位老板,以后等他老了继承他的衣钵!”
马达放下手,把脚伸开,一脸鄙夷:“继承个屁!他现在四十来岁,等他退休,我都有四十老几了,怎么继承?”
马达说到这,又抱怨起来:“况且老板人也不行,论工作他是大谈狼性文化,你要是说起待遇,他人情世故是滔滔不绝!”
大家皆捧腹大笑,连郭常也嘟着嘴,强忍着疼痛,不敢笑得太大声!
马达看到自己的发言得到了大家的赏识,盘起腿,双手摊开,继续说起来:“是嘛,你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也都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时候了,可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天一百来块钱的工资,前面等着的却是特么几十万上百万的房子车子彩礼钱!你说,我们该如何才能存得起这么些钱来?”
赖三山接着道:“都不容易啊!”叹了一口气,又抬头道:“女朋友呢?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嘛?”
“早黄了!就这点收入,我还怎么敢谈女朋友?约人家出去喝一杯奶茶都是我两餐的饭食钱,怎么谈?”
大家又都互相安慰起来,说些客套的话语!
唐黎把头一低,抓了几把头发,缓缓嘟囔道:“你们都还好,不像我,上一次搂女孩子的腰,还是小时老鹰捉小鸡的时候~”
大家又都笑起来!
互相闹了一台,又回到了生活艰难的话题中来,扯到这些话题,自然是得有酒下口,又端出来各自喝了一些,一直聊到了月亮当头,四周洒下了露水,才相继睡去!
严尚躺在帐篷内,思绪万千。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自己已经结婚生娃,可是面临的生活压力又会比哪一个人小?又想起古墓来:这云雾下,真的有黄金么?可是他们,断然不能再往前了!两个声音在严尚脑中碰撞,至于何时睡着,大概是心里的不甘战胜了前行的困扰,吹响号角的时刻!
黑夜笼罩了大地,在这广袤的山岭间,各种思绪飘荡着!究竟明日该何去何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