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账房办公(5)
第二天,柳清秋吃完早饭就带着翠缕,刘管家到账房,等待着昨天的一众管事来向自己交钱。
至于那位李管事,昨天被关在柴房了一整晚后,也被两个小厮拉拉扯扯的带了过来。
“小姐,小姐,我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都说,我愿意将我这几年买的庄子铺子都给您。”李管事焦急的大喊着。
柳清秋听了心中更加气愤:“你的?你吃我柳家的,穿我柳家的,拿的也是我柳家的份例。况且,你还是我柳家的奴仆,身契可是柳家一份官府也有备案呢,你的一切本就是我柳家的,我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我柳家拿了你什么东西的感觉呢?”
“小姐,我......”李管事还想再挣扎一下。
可是柳清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李管事,我也不与你说别的了,你当管事这几年,我算过你至少从柳家多拿走一千两银子,你若是把这一千两还上,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可不介意拿你的命来抵。”柳清秋喝了口翠缕刚沏好的茶水,又接着说:“其实我倒是希望你别还这些银子,那我就可以好好试试,在宫中学到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了。”
“我,我还。”李管事好像被柳清秋那阴恻恻的语气吓到了,无力的跪在地上。
柳清秋笑了笑:“很好,刘管家你和李管事去拿一千两银子来。”
“是”刘管家赶忙应道,接着就一只手提着李管事那胖乎乎的身体,向着外面走去。
看的柳清秋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被自己定义为愚蠢的管家,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是练过的吧!
翠缕到是没什么反应。
柳清秋见了不禁有些奇怪,习武的人难道很多吗?那荒山野岭的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武林门派呢?但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五年多好像也没见到多少高手啊!
四皇子勉强算一个,神秘老者算一个,如今自家这管家好像也变的不知深浅了。至于姜俞贤和那天的跟在他身后的男子,以及朱子安三人,虽有武力,但是,柳清秋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怎么?翠缕你见过的习武之人很多吗?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呢?”柳清秋趁着这时还没有人来这里,对着翠缕好奇的问着。
“小姐,你是没出过这姜京城。我原来住的村子里,好多男孩子从小就习武呢,毕竟读书的花费太大了,至于习武只要能吃苦就可以练,练得好了就能上战场,拿俸禄,甚至还可能升官发财。如果练得不怎么样,也可以进山区打猎,让家里能顿顿吃肉呢。”翠缕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幸福的说着。
柳清秋感觉自己又成了头发长见识短的人了:“你不觉得姜京城里习武的人不多吗?”
“小姐,可能是姜京城在天子脚下,生活富足,有条件的都去读书了,至于将军之类的高官也多在外打仗,留下的都是些文官,所以除了宫中的禁卫军,好像就没什么习武的人了。”
柳清秋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不由的回响起自己看的《四国志》,它里面就讲了四国的建立,以及四国之间的外交,物产之类的。如今这种四国之间相互牵制,相互帮扶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三百多年了。所以,才会使姜国产生重文轻武的局面。除了每年,源源不断的将兵力,投入到边境的小摩擦中,将士们剩下的用途也只有剿匪了。
而盗匪无一例外都在穷山恶水的地方龟缩着,向姜京城这种大城市才不会有那伙不开眼的盗匪呢。
所以说,姜京城唯一都是习武之人的地方就是禁卫军了,而后宫所在,自然是与禁卫军是分开的,柳清秋见不到禁卫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时,账房外面进来了三个管事模样的人。他们的神情都是无比忐忑。
“小姐,这,这是一千五百两,小的是管了六年的铺子,才得的。”其中一个矮小的,背有些驼的男子上前说到。
“嗯哼,你是哪个铺子的?”柳清秋不在意的问道,同时将手伸到了已经分类好的账册中。
“小的是东街米铺的掌柜。”驼背男子谄媚的说道。
柳清秋看了一眼关于这位掌柜的账册子,册子的最后一页上写着壹仟肆佰玖拾伍。
“不错,你是第一个来还的。数目上,多了五两银子,你拿回去,以后好好干,干的好了我柳家必不会亏待你,你下去吧。”柳清秋将手边的一千五百两银子中取出五两,让翠缕递给这位管事。
她也不是真的一根筋,也懂得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不做的太过,柳清秋也不会去管那么多。
或许是应为昨天自己立威比较成功,又或许是能当上管事的都不是些笨蛋,总之今天只是一上午,二十多位管事除了真的没贪柳家钱财的几人外,其他的都陆陆续续的带着大笔的银子来到账房,要求填补那些错误的地方。
多的几千两,少的几十两,等到中午的时候,柳清秋居然收到了,壹万叁仟伍佰捌拾贰两银子,这么大一笔银子,着实令柳清秋心惊。
至于李管事,他欠的钱不是最多的,可谁叫他倒霉,被柳清秋当做一群猴子里的鸡给提溜出来了呢?况且食物的采买可是极为重要的地方,如果吃了不好的东西那是可能丢掉性命的事,柳清秋自然不可能放心,让一个被自己狠打了一顿的人,继续去做。
考虑了一天,柳清秋最终还是将李管事的卖身契,问自己的爹要了过来,然后将他卖给了人牙子,毕竟家贼难防,做戏也要做全套。
一时间,众管事看见了柳清秋毫不留情的做事方式,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柳家中的库存也一天天的逐渐丰盈起来。
至于以后,柳铭德可是说了以后等柳清秋嫁出去,柳青竹娶了媳妇,不行就将这柳家分了,以后省的闹出兄弟不和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