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鹿先生
“黄兄,我妹妹这狐狸看来很喜欢你的玉佩啊,这样吧,黄兄报个数,算我们买下的,可好?不知黄兄可否割爱?”小王爷对着那纨绔道。
被称作黄兄的公子哥,笑了笑道:“小王爷见外了,我这玉佩也不是什么珍品,只是在玉器阁偶然碰到,看着形制特殊就买下了,也不值什么钱。
既然能得颜小姐的宠儿喜欢,也是这玉佩的荣幸,尽管拿去,可莫要提什么买不买的,全当在下送的!也是我的面子!”
小王爷思忖一下,回道:“既如此,小王也就替妹妹多谢黄兄的割爱了!”
颜清荷此时也微微行礼道:“黄公子慷慨,不愧是黄阁老的曾孙,小女谢过了!”
狐狸抢玉佩只是个小插曲,又是一番寒暄之后,诗会才渐渐散。
回府马车上,白砚欢吐出口中的玉佩,小王爷兄妹连忙拿起来看一看,发现的确只是形状奇特些,没有什么稀奇,不知白狐为何会如此喜欢。
白砚欢再次叼回玉佩,紧紧的抱在怀里,表示极喜欢的样子。
见状,颜清荷二人也不再说些什么,反正只是一普通玉佩,最多年关给黄公子回一份年礼罢了。
寒风凌冽,深夜。
大家都早早睡去,白砚欢叼着玉佩悄悄来到屋顶,开始仔细琢磨此玉佩,玉佩有幼儿巴掌大,形状不规则,也不似有打磨过的痕迹。
白砚欢闻了闻,除了有那黄公子的气息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白砚欢却能清晰感觉到这块玉之中有吸引自己的东西。
狐爪控制力度将玉佩打碎一个角,顿时一小股清灵之气飘出,白砚欢赶紧吸纳入体内,又赶紧封住玉佩的小缺口。
妖力运转赶忙将这股清灵气息炼化,顿时一股飘飘然的感觉遍布全身,体内的妖力洪流陡然增大几分,白砚欢感觉自己的修为在迅速的恢复之前的水平,当时紫色珠子留下的紫色痕迹也越来越淡。
直觉果然没错,这玉佩对于自己有极大的助益。
也许是要下雪,天上星月隐藏在乌云之后,可此时依然有不少光华灵气被白砚欢鲸吞。
心神沉浸,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度过,有早起的仆人开始洒扫,白砚欢才悄咪咪的回道屋子里。
看着怀里的玉佩,白砚欢觉得自己将这一个玉佩内的清灵之气吸收完之后,自己的修为就会完全恢复。
王府内的生活在诗会之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白砚欢白天依然贪睡在火炉旁,每晚躲在屋顶吸纳玉佩内的清灵之气,恢复着修为。
年关越来越近,即使与逸王府深交的人不多,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少的,所以王妃一早便让人开始布置王府,也总算有了年味。
在数十天的快速修炼中,白砚欢也终于在小年夜当晚完全恢复了之前的修为,三条尾巴也都恢复正常。
看着还剩下小半块的玉佩,白砚欢思虑了一番决定在这王府吸收完玉佩的清灵之气,过了年再回落云国寻了空。
化作人形,躺在屋顶红瓦上,白砚欢回忆着感叹着这一年的机遇。
梁州城出手相救遇难的妖猴豆豆,之后又被鬼狼尊者袭击,被秋翰华出手相救,结识了这位新朋友。
了空为了白砚欢的隐秘着想,将秘法刻画在珞沙星石上,打入白砚欢体内。
再之后的青庐州遇见一小荷花妖,以及云光洞之内的至境石胎困住白砚欢足足一个月。
北冥国水灾白砚欢突然学会封正之法,为龙勋封正蛟龙。
灵衍宗鬼狐闫婆赠送狐果一枚和数千年的修炼经验,大典之后被渡劫境大佬刘云志试探。
最后便是荒野之战,白砚欢被了空送离开,白狐受伤来到这逸王府。
一年的时间对活了快百年的白砚欢来说很短,遇到的人或事却精彩非常。
就在白砚欢感慨之时,突然闻到浓浓的酒味,大半夜的哪来这么浓的酒味?
回头一看,白砚欢吓得跳老远,在白砚欢刚才所躺的地方旁边,坐着一灰袍男子,浓厚酒气就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砚欢汗毛耸立,惊吓的不得了,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旁,自己却没有丝毫感应。
白砚欢感应了一下,丝毫感应不出此人身上的灵气波动,只觉得此人气息深厚如渊。
只见此人黑白相间的头发胡乱用一只木钗挽在后面,饮一口手中酒壶之酒,眼睛含笑似的打量着白砚欢。
“前辈是何方仙友?为何在此?”白砚欢摒下一口气,行礼问道。
再次抿了一口酒,此人并没有回答白砚欢的问话,反而啧啧叹道:“难得!难得!不曾想这世间又出了一只三尾狐妖!”
这下白砚欢实在淡定不了了,要知道刘云志可是差一步就飞升的大能,都不能够看破白砚欢的真身,此人竟然一眼看破。
看出白砚欢的惊惧紧张,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似乎纠结不舍,灰袍男子招呼道:“要不要来一口!这么冷的天,暖暖身子也好!”
白砚欢摸不准此人要做什么,但修为之高一定是白砚欢丝毫反抗不了的,心道:若要为害自己,自己也跑不了,倒不如随性些!
安抚下心情,白砚欢移步向前,行礼道:“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过酒壶,轻抿了一口,顿时辣的不得了。
“前辈这酒好烈!”白砚欢递回酒壶道,嘴中不停哈着气,让冷空气冰一冰口中的灼烧感。
“那是自然,这酒啊,不烈还喝个什么趣儿!”此男子接过酒壶再次抿入一口,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前辈是爱酒之人,说来晚辈有个朋友也极爱喝酒,只是他喝酒不挑,什么酒都会品一品!”白砚欢接话,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称呼?我的称呼太多了,有人称我孽障,有人称我混蛋,有人称我叛徒,还有人称我魔头!你觉得哪个好听,就称呼我什么吧!”
白砚欢眉头轻挑,看来此人故事颇多,“前辈姓什么?”
“浪人本无姓,后来以鹿为姓,可世人都不记得了吧!”男子眼里带有一点追忆道。
“那晚辈就称前辈路先生吧!”
深深的看了白砚欢一眼,此人呢喃道:“鹿先生?曾经也有人这么唤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