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思想评论(第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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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亚里士多德:理论活动为真知本身而求真知

如果实践活动并不是去实施或应用实践之外的理论或知识,实践传统是追随榜样而形成的,那么我们就要问:我们要理论做什么?理论是怎么产生的?

这对亚里士多德不是个难题,因为理论科学为真知本身而求真知,而“为真知本身而求真知”本来就是最高的善好,从事理论活动是最高的幸福。

希腊人是个理论兴趣极为浓厚的民族。占星技术和历法技术到了希腊,发展出天学理论;测量技术到了希腊,发展出几何学;治病的技术到了希腊,发展出医学理论。他们从事理论,主要不是为了指导实践,而是为了理解世界。希腊人发展出天学理论,用来解释天球的运动,尤其是解释七大行星的运动,这真正是种“理论兴趣”,并没有想到要指导天球的运行。

理解世界,这尤其在于把一个特殊行当中的道理跟其他行当乃至整个世界的道理连到一起。亚里士多德的天学理论,与四元素理论及以太这种元素的理论相连,与位置及运动的理论相连;更进一步,还与圆周运动的优越地位等相连,与人在实践活动中通过自制求取圆满相连。即使是生理—医学理论,在古希腊人那里主要也不是用来指导实践的;他们发展出“四体液理论”,如此一来,生理病理就跟希腊整体自然哲学中的“四元素说”连上了。至于精通了这些理论是否就能治病,当作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