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大学一年级)
拒绝懵懂,确定目标最重要
很多人说大学第一年是迷茫的,就算这是每个大学生必经的阶段,我也希望它越短越好。如何开始自主学习、如何处理人际交往、生活琐事以及如何建立大学四年甚至整个人生的目标,这些困惑都接踵而来。就算在这一年里我不可能给所有问题一个确切的答案,一个好的开头也要远远好于拖延,而后者在大学校园里是屡见不鲜的。
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就业办公室的老师把我们新生召集在一起进行“恐吓”。她很严肃地告诉我们目前就业形势的严峻性,这和我在研究生阶段受到的就业教育如出一辙。老师讲的大部分内容都忘记了,只记得当时老师说的一句话:大学第一年很重要。如果第一年沉沦了,四年就都沉沦了。
担心自己会沉沦四年,顺着一条“顺利”的下坡路走完自己的余生,我很快就开始了制定计划,并且非常苛刻地要求自己做到一丝不苟,甚至刻板。学习上,找到自习室的固定位置,到北大听课,每天三点一线,购买大量课外阅读书籍。我记得很清楚,大一的时候为了形成习惯而追求刻板,比如非得6∶10分和学校食堂一起开始一天的工作等等;在自习室一个小时以内不许让屁股离开座位(我是个很好动的人)等等。听上去有些古怪,但一旦达成目标,的确很有鼓舞士气的作用。而且当这些成为习惯后,一切就变得自然而不刻板了。记得当时还有新闻系的同学告诉我,他们有时会在窗口看我每天早上6点准时走出宿舍。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平衡知识的学习和考研的需要。毕竟考上北大读研是我大学四年的终极目标。但我也明白如果把考试当做目的,那和合理化临阵磨枪没什么区别。在这方面的平衡和尺度总是在尝试中不断进行选择的。我和母亲在信件中交流,在网上查询“过来人”的经验,也积极和老师进行坦诚的沟通。我很快做出了抉择。
其实和大部分人一样,在报考之前,我对于在大学要学习的专业——心理学——是一点了解也没有的。尽管在仓促之间读了一本翻译过来的心理学通俗读物,但是感兴趣的仍只是弗洛伊德的部分——因为在哲学史里弗洛伊德是个不可能错过的人物。所以第一年里,我在哲学与心理学之间挣扎,这个问题也和母亲在信里讨论了很多。我周围的很多人也都在挣扎。可以说,心理学都不是我们的首选,大家都在做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情。大概是继承了父母的实干精神,我决定在实践中挖掘兴趣。幸运的是我第一次去中关村图书大厦的时候就购买了一本名叫《社会心理学》的翻译教材。这本书可以说彻底点燃了我对心理学的兴趣(相比较之下,国内的教材一直是在泼冷水的),再加上和老师的不断沟通,自己利用丰富的想象力将心理学理论与现实联系在一起,我对心理学的兴趣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在老师的指导和母亲的鼓励下,我放弃了哲学,也不再在北大旁听哲学课程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心理学的专业学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