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间哲学论
一败涂地。
真实姓名为詹姆森.特雷，元垒对战中，身份为游戏官方高级代练地联邦退役后勤兵，坐在原地，如是想。
直到桌上的天讯响起，才将他拉回现实。
伸手拿起瞄了一眼，意外了。
竟然是曾经参与对战的教官发的账户。
詹姆森并未第一时间接听天讯，而是犹豫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虎背熊腰的狗熊教官的身影，正了正神色，按下了接听键。
“嗨，教官，有何吩咐？……”
……
在元垒对战系统宣布胜利后，许凡便从欲望森林的机甲祖盾一号驾驶舱中，被强行桃出，回到了生活舱。
感受者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两人，胖子那带着审视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以及丹尼尔望向他那复杂的神色，他无奈的耸了耸肩，道着：“别为我怎么办到的，实在是对面…太菜？”
恢复金发碧眼帅哥模样地胖子嘴角抽了抽，比了个中指，“靠！太无耻了。”
眼神复杂的丹尼尔点了点，和胖子站在统一阵线，重重点了点头，道：“胖子说的没错。”
“啧…”许凡咂把咂嘴，有些不好解释战场上那直觉感官的来历了。
对比以往和他老爹许大年的斗智斗勇，平凡无奇毫无花哨地贴身肉搏，那架狩猎者一号机师的格斗水准，其实在他眼中可谓漏洞百出。
当时想都没想，为了快点结束无聊地游戏，从许大年那里水到渠成挨打中学来的千斤坠，就使了出来。
配合着卸掉外挂件，灵活不少的祖盾一号机甲，那一记腿鞭的威力，差不多是他改装那架“甲虫贝贝”号的六倍左右，一个没了能量护盾的突进战士型狩猎者机甲，还真挡不住那猝然的爆发。
胖子看着许凡这个样子，不怀好意的上前，揽着许凡肩膀，咬牙道：“如实交代，尼玛总不能在现实中成绩拔尖儿，到了元垒对战中机甲操作也是大神级别的吧！”
刚刚观战中的一幕，给他的震撼可当真不小。
起先以为是许凡侥幸，乱拳打死师傅。
不过，曾与狩猎者一号机师狼狈过招的胖子，被当时对方压制到难以喘息感觉指使着他，又看了数遍战场回放，甚至花费了一千联邦币，购买了对方地第一镜头，以当时的狩猎者视角观看战斗。
他体会到了对面狩猎者一号机师的无力，还有一丝…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
那是一种无论从任何角度，都躲避不过的感觉，像临赶着凑上去挨打一样。
胖子话语刚落，丹尼尔略显尴尬的竖起拇指，感叹道：“深藏不露，厉害。”
他没看回放，不过，从许凡驾驶以笨重闻名的祖盾一号机甲，一击改变战局的结果中看出来了。
眼前这个熟人圈子中人缘儿极好的家伙，深藏不露啊。
许凡吧啦掉胖子的手臂，举了举手，笑道：“好好，我坦白，其实在上一个账号注销之前，我有参加过几场机甲单机对战，印证了一些虚拟网络中的对战影息视频，那一记蕴含着光学文的近战鞭腿，就是这么学来的。”
“真的？”胖子狐疑的看了许凡一眼，不信的道着：“哪儿学的？影息视频发给我看看。”
话中虽然满是质疑，可眼中已经有些放光了。
许凡朝两人摊了摊手，给了个噩耗：“早就随着之前账号地数据库被系统回收，没了。”
胖子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成为高手大显神威的希望，tm又破灭了。”
许凡不置可否。
丹尼尔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面不改色的许凡，安慰着胖子道：“机甲操作体验，还是要脚踏实地循环渐进，没有捷径可走。”
胖子知道，丹尼尔如今在元垒对战中是二阶机师，他的话还是有几分说服力的。
不过，胖子还是好气馁，将气撒在丹尼尔身上，比了个中指。
原本准备在机修迷许凡面前虐新手区菜鸟，反而阴沟翻船，被人虐的两人，没了在元垒对战中呆下去的兴致。
这次倒不用许凡催促了，朱鹏举最先提出下线，目标——小吃街。
丹尼尔真人并不在这附近的虚拟游戏厅，而是在莫尔城洛莫集团分公司展销店，坚守开学前地最后一天岗位，于是，就此与两人在游戏中分别。
许凡这次对于胖子的提议没有异议，其实对于美食，他还是来之不拒的。
两人出了名为‘万邦’的虚拟游戏厅，在夜色的衬托下，并肩向着不远处，食客已经寥寥无几的名地小吃街走去。
两人进了一家名为“串串香，真的香”的烤串店中坐定，许凡在恢复吃货本性，朱胖子拿着复古菜单点食物的空档，掏出了小巧玲珑的天讯，看了眼时间。
23时36分。
也就是说他们在元垒对战中，才呆了三个小时左右。
不过，令许凡奇怪的是，在元垒对战虚拟机甲体验中，从参加展览到那一场模拟机甲对战，给他的感觉，最起码有六个小时。算下来，比系统更新之前，他另一个ID身份而言，时间感官似乎又迟缓延长多了近一个小时。
许凡皱了皱眉头，这款游戏给他的感觉愈发奇怪了。
元垒对战，明明还原度高达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可是精神感官投入的模拟时间，却与现实相差甚大。
这让他自然而然再次想起了曾经轰动一时，却又猝然沉寂的时间哲学论。
时间哲学论猜想的发表者，为蔚蓝星系著名科学家、哲学家、生物学家斯坦.科维教授著作以猜想观点为基础的一篇短篇论文，论文中提出：当时间得以论证，不再以计量单位的形式存在，而是成为一种可进化的能源哲学，那么人类以跳跃点为基地曲线星际大航海时代，将会再次提升一个崭新台阶。
目前以许凡的知识储量，明显还不能理解时间、曲线跳跃、星际大航海三者的关联。
不过，隐隐约约间，他觉得，元垒对战这款虚拟机甲对战全民游戏，应当与斯坦.科威的时间哲学论有着一定的关联。
随着十年前斯坦.科威教授的神秘失踪，如今，似乎印证这一理论，也很难了，他的好奇心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搁置了下来。
斯坦.科威教授的失踪真相，似乎被联邦政府刻意隐瞒了。媒体公布的内容，斯坦.科威教授在一次跨星系进行科学学术探讨中，飞船进行曲线点跳跃时，发生的重大事故。
媒体中提到，那场事故联邦损失地科研人员，包括斯坦.科威教授在内，六位教授的高级助手，在其他领域中能轻易占据一席之地的资深博士，也在那次事件中随着飞船坠落曲线航道而失踪。
而随着刚刚发布时间哲学论的斯坦.科威教授失踪，不到半年时间，有关这位教授所发布地论文实例，在联邦公讯网中，一点点被不知名力量抹除。
联邦科研中心不顾公众舆论的压力，甚至未出面解释这一现象。
这一现象导致，时间哲学论这一观念刚现世，便石沉大海。
许凡之所以对这篇论文有所知，依赖于对他童年时期，有着极其大影响的金达夫老头。
守着一座小小机械维修店，悠闲度安度晚年的金达夫老头，曾经在他面前，对斯坦.科威这个科学界著名的教授作过评价。
一位思绪走在时代前瞻的科学家，命丧在议员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可惜了。
当时的许凡，对金达夫所说的政治斗争说法很迷糊，不过，这些年随着接触的知识层面愈多，一些隐藏在媒体报道下的真相事实，他便敏感地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
例如，人类联邦中，各个管辖行政星球地议员之间，在近些年，火药味愈来愈盛。
相互拆台是家常便饭。
“吃啊，发什么呆？放心，吃饱喝足本少爷就告诉你薇薇莉安的消息。”
不知何时，令人口舌生津地烤串已经被端上桌了。
整个身体塞进座位中的胖子左右开弓，一手一把肉串，趁着咽下去的功夫，不满的朝出神地许凡道了一声。
许凡收回思绪，摇头失笑，并未对胖子解释什么，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肉串，凑到嘴边使劲咬上一大口。
名不虚传！
许凡双眼一亮，放开了肚子开吃。
这个小吃街的所有食用肉类，皆产子森林畜牧局，食品检验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人工合成肉的造假案例出现。
这也是这条有着“食城”之称地小吃街，闻名由来。
两人一番大快朵颐后，坐在小店中消化食物的空间，胖子道出了薇薇莉安的消息。
……
薇薇莉安和许凡同届，不过并未在克莱曼斯学院中学习，她所在的学院乃是凯特林区十大学院之下的一座二等学校，曾经在元垒对战91区19号交易市场，推销机械零部挂件时与许凡相识。
两人从相识，到坠入懵懂的爱河，仅仅用了仅仅数月。
那是一个在现实中很婉约，游戏中巧舌如簧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