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实质性问题和名称、术语问题(9—11)
(9)
[原文]又如‘来不及|看中了’之类介乎词和短语之间的东西,可以叫做‘短语词’,可决不能叫做‘词组词’。(P9—L3)
[问]为什么不能叫做“词组词”呢?短语词和词组词叫法有什么区别呢?
[答]这个问题应联系上文去理解:
吕先生说:“词组,一般理解为必须包含两个以上的实词,一个实词搭上一个虚词像我们的、从这里之类就不大好叫做词组(只能叫做‘的字结构’‘介词结构’什么的),可是管它们叫短语就没什么可为难的。”因为短语是词的组合,这些词可以是实词,也可以是虚词。像“来不及”“看中了”之类的语素组合是介乎词和短语之间的东西,它既有实语素,又有虚语素,可以叫做“短语词”而绝不能叫“词组词”。
张静主编的《新编现代汉语》(上海教育出版社1980年出版)也说:“由两个以上意义有联系的实词按照一定的规则组成的句子内部的语法单位叫词组。”“一个词组至少有两个实词。一个实词和一个虚词的组合不能叫词组。”这样,凡含有虚语素的组合(不管这个组合是词还是比词大的单位)当然也就绝不能叫“词组词”了。
(10)
[原文]至于‘结构’,一般要戴上个帽子,什么什么结构,光说‘这是一个结构,不是一个词’,似乎不行;而且‘结构’既用来指关系,又用来指实体,有时候挺别扭。(P9—L4)
[问]“结构”既用来指关系,又用来指实体,为什么挺别扭呢?
[答]语法学界对“结构”的使用和理解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指实体,即某一具体语段本身;一指语法关系,如主谓结构、补充结构、动宾结构、偏正结构、并列结构等。
如果“结构”既用来指关系,又用来指实体,那么就会出现“这是一个动宾结构的词,不是一个动宾结构的结构”这样的说法。其中“动宾结构的结构”,第一个“结构”指的语法关系,第二个“结构”指的是这一具体语段本身。同一句话让“结构”既用来指关系,又用来指实体,当然是挺别扭的。至于“这是一个动宾结构的词”,其中的“动宾结构”指的也是语法关系,但说的是复合词的构词方式(动宾式)即构词法问题,与“动宾结构的结构”中的“动宾结构”又有不同。
(11)
[原文]当然,最好是用字母做代号,但是考虑到有些读者见了代号就不爱看,本文没有用代号。(P9—L18)
[问]什么是代号?请举些例子。
[答]代号指代替词类名称和句子成分名称的字母。如以N代替名词,V代替动词、S代替主语、P代替谓语、O代替宾语,等等。代号问题,《分析》第79节还会讨论。有的语法论著,如朱德熙的《“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句式》(《语言教学与研究》1981年第1期)一文就用了很多代号。如“字写在黑板上”可用“N+V+在+Np”这些个代号来表示“名词+动词+在+名词短语”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