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提高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服务

为什么要办党刊？为什么要有党刊？有共产党就有党刊，甚至党还没有建立时的共产主义小组就办刊物了。党刊是党不可缺少的工具。我们是一个大国，一个大党，我们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一个用马克思主义武装的先锋队，要领导全国各方面的事业。如果这个党没有统一的意志，没有统一的纪律，就不能胜利地进行战斗，就不可能取得胜利。党要把意志统一起来，就要有一个工具。革命事业情况的发展是很复杂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掌握足够的资料，及时做出正确判断。如果由每个人自己做出判断，那么我们5000万党员对许多事情至少可以做出1000万种判断。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做事情，就不可能形成一个合力，向着一个目标。这就需要有这么一个工具，把党的路线、思想、主张，传达到党的整个集体当中去。还有第二个问题，党刊到底怎样办才算办好了？检验的标准是实践。大概有一种看法，发行量大就算办好了，或者称赞的人多就算办好了，这也有道理。我看衡量的标准是能不能推动基层党组织战斗力的提高，能不能推动党员素质的提高。如果因为办了这个刊物，推动基层党组织战斗力和党员素质提高了，这个刊物就算办好了。如果办了这个刊物，基层党组织战斗力和党员素质还是老样子，这个刊物发行量即使多，也不算数。检验党刊办好了没有，归根到底要看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有没有提高。从我了解的情况看，我们的党刊都是办得好的，方向是正确的，也是受到读者欢迎的，也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办刊经验，培养、锻炼了一大批办党刊的工作人员队伍，团结了一大批业余的通讯员和作者。目前全国党刊总发行量达到1300万，这1300万份党刊有没有1300万人读？读的人又读里面的多少？一期有七八万字，人家是读1万，读2万，还是读2000字，读标题？读了又有多少是有用的？广大党员、基层干部，对我们的党刊一方面是欢迎的，另一方面恐怕又不满足。我听到这么一句话：我明白的你们老讲，不明白的你们老不讲。或者前面半篇讲得很好，提出了问题，很符合基层实际，到后面正是来劲的时候没词了，或者比较简单了，只是简单地指出某些看法是错误的。而人家需要的正是这些问题如何解决，怎样操作，我们却不能满足，这样办还是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办好党刊的目的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刊物在读者当中有什么影响和地位，而是为了党的事业。党的事业的成功需要有各种手段，我们的刊物办得好是其中的一种。这样的刊物当然首先还得要有人看，没有人看，你就什么作用也发挥不了。我们可以下通知、下命令，必须订阅，可以做规定，订阅的费用从哪里开支，可是做不到读者必须看。也可以做个规定必须在哪个会上念我的刊物，即使做了这样的规定，是不是能发挥作用也是个大问题。真正要让人家看，就要满足我们的对象的需求，他觉得看了我们的刊物，他的事就好办了，不看事就不好办。看了我们的刊物，他的威信就更高，工作就更有能力，3个月不看碰到困难就不好解决。要能这样，我们的刊物就起作用了。怎么叫人家离不开？各种类型的刊物要满足各种不同的需求，你说我登两篇侦破故事，这不行。人家出一个《法律与生活》，专门登侦破案，你登一两篇怎么也抢不过人家。你说我登生活小常识，也不行。登不过专门干这个的。我们满足的需要就是党组织怎么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就是党员怎么发挥先锋模范作用，这个需要别人代替不了。

党的工作包罗万象，归根到底就是帮助群众认识自己的利益。到底他们的利益在哪里，不是一眼就能看得见的。有眼前利益，有长远利益，就是眼前利益也不见得都看得清楚。什么才是自己的真正利益，也有不同的认识。要帮助人们正确认识并且组织起来为实现自己的利益而奋斗，这就是宣传工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办党刊要从党的任务出发。党的建设，根据我们党的经验，也是同实现党的任务这样一个目标联系起来进行的，并不是离开实现党的任务关起门来进行的。党的领导作用也是在实现党的任务的过程中为群众所承认的。党的刊物要办好，就不能离开党的中心任务，而是要帮助党员，帮助党的基层组织去完成、去实现党的中心任务。在这个方面工作做得越好，我们的党刊就越会受到真正的欢迎，起的作用就会更大。

下面我想分别讨论一下这方面几点主要的东西。党刊所要宣传的党的主要任务，粗略的有政治方面、经济建设方面、精神文明建设方面、党员修养方面的任务。

第一，政治方面。我们碰到的矛盾，按照邓小平同志讲的就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资产阶级自由化的矛盾，其中最根本的就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要不要共产党的领导。这是所有的党组织所有的党员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都将遇到的问题，不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如果党刊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对党员有所帮助，读者就会认为这个党刊没用。当然解决这个问题也不容易，麻烦在哪儿呢？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存在的就是这么一个基本矛盾，已经有那么多报纸，那么多刊物，发了那么多大文章，你再讲呢，读者就会说你炒冷饭。当然，我们还是要讲。要解决这个问题，要长期地做工作，要使得人们知道资本主义怎么样，知道社会主义怎么样。要回答这几个怎么样，文章就可以写非常之多了。资本主义怎么样？比如日本当权的垄断资产阶级，他们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有一位同志到日本去，碰到日本搞战略研究的，这位日本人就说，莫斯科苏维埃主席波波夫访问日本，带来了一个单子，要日本援助。要粮食，要衣服，要香烟，要糖，日本人就给他募捐，捐了100万美元。然后日本人就说，要知道我们买一张画就要花2000万到3000万美元。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对苏联现在是不能多给钱的，因为这个地方政治很不透明，到底前途如何看不清楚。现在在台上的人到底还能站几天，不知道。但是，这位日本人非常称赞有些社会主义国家的演变，说这使得世界走向和平，使世界节省了多少军费。什么意思呢？就是帮助美国、日本这些国家省了钱，这对他们当然是很有利的。

这次亚运会宣传中，我们用很大力量介绍亚洲37个国家和地区的情况。举办亚洲电影周、电视周，介绍这些国家面积多少，领土怎样，老百姓如何生活，这样的宣传增强了中国人民同亚洲各国各地区人民的友谊，同时群众也就知道世界上那么多国家的基本情况。现在有些人一想到外国就是美国、日本，以为中国是世界上最落后的。现在知道光亚洲就有那么多国家和地区，很多并不比中国强，他对中国就可以有比较正确的看法了。全世界资本主义体系中有100多个国家，发达的只是少数。最不发达的41个国家中只有1个自称是社会主义，其他40个都在资本主义体系中生活，人均不到200美元。如果资本主义制度真优越，为什么不去救这些国家，而要到我们这里搞“和平演变”？

我们社会主义有什么成就？这个问题也不是人人都能说得清的。我们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是拉大了还是缩小了？有人这样说，有人那样说，怎么使我们的党员相信是缩小了，拉大了不合实际，而且毫不含糊？上海在“双基教育”中，一个工人写了700多字的稿子，讲差距，哪一年到哪一年缩小，哪一年到哪一年拉大了，哪一年到哪一年又缩小了，非常简洁、明快，说服力非常强。北京亚运会开了，我们都很高兴，人们感到中国还是行。社会主义不是不行嘛。为什么？得讲出个道理。老百姓有很多疑问，需要回答，我们就要有这个本事，通过许多具体事情，今天一篇，明天一篇，很简短，很明快，通过很多事情，慢慢地讲清楚，不要回避这些问题。有人说共产党为什么有那么多腐败现象，那么多不正之风，这个问题也有办法回答，当然不是一篇文章就能回答完，但是每一篇都可以很有说服力。最近情况好得多了，我们宣传了好多先进人物、先进事迹，人们就看到不是共产党都不好，而是我们共产党这一套讲得太少，才使那些腐败的东西得以泛滥。然后我们还可以大大揭露资本主义国家的腐败现象，那比我们严重多了。人们就可以得出结论，靠资本主义制度并不能消除这些腐败现象。所以，我们在政治宣传上应该旗帜鲜明，不回避矛盾。文章是大有可做的。

第二，经济建设是我们党的中心任务。党领导中国人民革命就是为了解放生产力，革命成功了，就是要领导人民建设繁荣富强的新中国。如果我们不能领导这个工作，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必然会丧失领导权。而且我们还要证明，党不是一般地有能力，而是只有共产党的这一套才能真正使得中国走上繁荣富强的道路。不是说资本家有能力，我们也有能力，而是中国要富强离不开共产党。我去过鄂西的神农架地区，那个地方过去穷得不得了，10年前还有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谁出去谁穿的情况。这样的地方要是按照资本主义的办法，按照一般的价值规律是没有人肯去投资的。因为没有路。要把东西运出来就得从修路开始，但是路是人人可用的，修路的投资就赚不回来。我去看了一个兴山县，他们发挥山区水力资源很丰富的优势，无论怎么穷也要勒紧裤带修电站。修一个小电站老百姓用电就用不了，然后就用这个电来开矿，卖矿产品，再用这个钱修第二个电站，最后用这些钱来修路，把矿产品运出去。这种地方如果没有共产党，不是靠集体，只靠个人这些事情都办不成。只有一条出路，在党的领导下，把老百姓组织起来，艰苦奋斗。奋斗出来了，这个地方就变成投资的好场所了。如果自己不争气，就什么投资也不会有。自己不硬，人家就来剥削你。苏北有个地方，老百姓会编草袋子，但是卖不出去，这个地方的共产党员就带上干粮跑出去，找销路，最后找到了，当地的老百姓就有出路了。这样的事，谁来干？也就是共产党能干。有一个地方的农村干部来看我，说小麦只有三成苗。我问为什么，他说是干旱。我大吃一惊，那个地方是水网交错的地带，三年不下雨也不会干旱，怎么会干旱呢？他说你不知道，现在田分了，我一家的田分成7处，有高有低。一块儿田分包给六七家，每家一条。我不能只浇一条水，要么大家都浇，要么都不浇，我只浇一条水也会流到别人田里去。果树分了，也没法打农药，我打了，果树上没有虫子了，但人家没打，他们上面的虫子就会到我家果树上来“串门”，所以大家都不打药。我就问这个地方共产党组织上哪儿去了？有许多人都说共产党现在手里没有集体经济了，手里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没有一把米是不是也能把鸡叫来呢？老百姓有这个需要，旱了家家户户都需要浇水，解决这个问题是现有的技术水平能达到的，缺少的就是要有人领头把大家组织在一起，临时互助一下，这件事就办成了。我们要宣传有些事没有共产党就办不成，但有了共产党不发挥共产党的作用也办不成。有时候老百姓有些旧观念作怪，就要靠共产党来帮助他们不但看到今天明天，还要看到明天明年。比如现在科技下乡，许多老百姓就和科技人员订合同，种麻我包你能产多少斤，可以赚多少钱。老百姓一听很高兴，一算收入可以增加两倍，超过的部分给承包人提成20%，老百姓觉得很合算。等到收下来大大超过承包金额，转而一算科技人员可以拿到2万了，不干了，不给，反正我也会种了，明年你们不来我也不怕，这种事有些农民能干得出来。科技人员走后，明年的收入没有了。他不知道种麻是吃地力的，今年收成好，明年还是按这一套去做，收成肯定不好，明年有明年的科学技术，老百姓不知道这个事。这是一部分农民的心理状态。党支部的领导作用就应该表现在能比农民看得远一点，把道理跟农民讲清楚。这种思想工作当时肯定是艰苦的，但长远看，这个党支部肯定会受到群众的支持。在我国科学技术进步、商品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这一类的矛盾是多得不得了的。在湖南张家界，刚开放时，游人找老百姓买水喝，他们讲，远道来的客人怎么能收钱？赶快烧水，还放上仅有的半斤白糖。现在我去看，有些农民把小梨当作猕猴桃卖，认为反正你就来一次，骗了你也没关系。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利益就在于要人家不上当，回去后很高兴，然后就可以吸引源源不断的旅游者，长远获得利益。不少农民在发展商品经济的过程中，往往学到了歪门邪道，实际上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共产党应该做教育工作。我们的刊物就应当讲这些道理。

首先，刊物要善于抓住大家没有看见的东西。比如说大家都在讲市场疲软，你就可以分析一下，指出有一些商品是不疲软的。比如石英钟销不动，但是有一家工厂，对石英钟的外形做了一些改进，很漂亮别致，使看到的人不买就难受，这样在结构滞销当中他也不滞销。疲软的结构里也可以有不疲软的产品，这就可以给人以启发。人家看到疲软，你就看到疲软里面有结构不疲软；人家看到结构疲软，你看到其中也有不疲软的产品；就是疲软的产品，你看到还有好卖的办法。每一步每一层次里面都可以看到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那你们的文章就多了，就可以利用最少的篇幅得到最受读者欢迎的效益。

其次，要宣传可操作的方法，不要只讲一般的道理。有很多很好的政策实行起来也容易有弊病，因此往往实行不下去。比如说优化劳动组合是很好的政策，但是实行起来也有弊病，把优化组合变成亲化组合。即使不是亲化组合，别人也可能赖你是搞亲化组合。一个班组原来8个人，现在只要6个。为什么那6个人你都要就不要我？这个人就可能找班长吵架，如果谁吵架就要谁，不吵架的就不要，那就没有优化组合了。不理他矛盾又不好解决。我们就要注意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我知道一个中学是这样搞组合的：校长组合了6个年级组组长，这6个组长每人可以面对全校120名教师来找人，这120人也有权挑组长，这样即使一级教师没挑上，他也找不到吵架的人，因为这6个组长都没有挑他，他找谁吵啊？报刊上已经大量宣传优化组合了，我们的刊物不要再去重复一般的道理，而是去研究在执行当中可能搞歪门邪道的地方在哪里，最不好办的事在哪里，给人一个可操作的办法。这种办法写出来，篇幅也可以不很大，就可以吸引很多读者。这类问题是很多的，比如表扬先进，常常碰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表扬谁谁不乐意，都怕受表扬、当先进孤立。有的单位就不是这样，比如长春百货大楼，他们那里的先进就不孤立，整个商店每一个层次都有先进，小组就有先进，一共有7个层次的先进。而且每一个层次都认真评选，评出来后让他总结经验，到别的班组演讲，人人争先进，那里的全国劳动模范就不孤立了。这也是可操作的。在经济宣传中注意到这些，天地就可以很广阔。只有把经济宣传突破了，我们的党刊帮助基层党组织实现党的领导作用的成绩才会更大。

第三，精神文明建设。党要领导一切，特别是人民群众精神生活的组织更是基层党组织义不容辞的责任。精神文明包括科学文化和思想道德两个方面。社会的思想道德规范，只有在广大群众的参与下，在群众的社会实践过程中才能够真正建设起来。我们的刊物就要帮助基层的党组织和党员做一些吸引群众参与建设自己精神文明的活动。群众对于文化生活是有迫切需求的，这种需求从量上和质上都在不断发生新的变化。穷得没饭吃的时候很难得有文化生活，随着经济生活的发展，人民群众对文化生活的需要也随之增加。这种需要如果我们不去引导它，它就可能走到歪门邪道上去，他去赌钱了，吸毒了，嫖娼了，看黄色录像了，打群架，斗殴，成为社会不安定的因素。不能说老百姓天生就会这样，主要在于我们如何有计划地加以组织、引导。解决这些问题，往往一讲这些事有些同志就叹气说没有钱。其实有许多事情不是花多少钱的问题。比如说多少年来我们都反对婚丧嫁娶中的大操大办、铺张浪费，可是结婚费用却越来越高，老反对不了。其中一个原因是我们没有满足人们对结婚仪式要求郑重的心理需要。我们的结婚登记太简单，一个办公室里，结婚、离婚、出生、死人，都在那里办。这么一件人生大事就这么打发了，老百姓心里不好承受。现在许多地方组织了红白事协会受到了欢迎。人们为什么要办它20桌酒？就是为了昭告天下，众所周知。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别的众所周知的办法，我们的报纸也不登结婚启事。当然我们的结婚登记在本质上是郑重的，有法律保护。需要的是在形式上也配套。老百姓并不是钱在手里发烧，要把它甩掉，而是为了满足一种需求。其中有不健康的成分，也有合理的成分。健康的基本的需要我们应该想办法给予满足。像这样一些事情，共产党的组织应当考虑找到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还有更小的事情，办法就是加以领导，使大家都各得其所。人民群众精神生活中各个方面我们都要加以引导，使群众的精神生活更加健康，心情更加舒畅，从而也就更加拥护党的领导。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刊物可以开拓的一个领域，过去也注意了，但还不够。

第四，党刊应该毫无例外地非常重视宣传共产党员的先进事迹，这应该成为党刊的本色和拿手好戏。共产党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组成的，是为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的，它应当是共产主义道德的体现者。但是并不等于5000万党员从入党的那一天起都完全具备共产主义道德，具备很高的马克思主义素养。多数人实际上是在党内生活的过程当中逐步地完善自己，逐步地进行世界观的改造。过去我们讲思想改造是出过一些毛病的，变成整人，伤害过一些人。现在在整个社会提倡这个东西好像不太容易被人接受。但是实际上人们总是在不断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不断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这样才能够使得自己的认识能力、思维方法和改造客观世界的需要相适应，这个改造的过程就是提高自己的过程。这个改造也不是说我们拿一个框子去套每一个人，而是因为我们共产党人担负了领导这个民族前进的责任，当前就是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发现我们有某些思想、某些品德要加以发扬，某些思想、某些品德、某些做法对完成任务不利，需要加以改进。我们所说的批评自我批评，实际上也就是这些内容。我们在组织生活中要汇报怎样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在群众中做了哪些工作，群众的思想状况怎么样，现在哪些观点向好的方向发展，哪一个朋友交得上，哪些还不行，等等。首先是谈这个，然后就是分析我们的主观情况。这件事做得成功，说明我们态度是真诚的，方法是对头的。那件事做不成功，说服不了人，是我们理论水平不够？还是方法不对？还是态度不够好？批评和自我批评不能离开改造客观世界的需要，不能离开完成党的任务的需要。当然，在判断是非的时候，我们党是有一些基本的原则的。首先有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不是一下子要求那么高，而是要学习用这个观点来看问题。其次，我们要强调党的宗旨，要强调为人民服务。我们应该在思想上保持先进，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要坚定，对先进事物要不断学习。党员要起先锋模范作用，还必须正确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如果没有别人，只有共产党员，那就无所谓先锋模范作用。正确处理人际关系，很多党员往往有苦恼：有人自己以为非常好，结果被人议论得一钱不值，有时候做了点好事，人家说这是党员应该做的，还要挖苦讽刺。党刊应当在这个问题上给党员以引导。可以刊登党员来信，帮助出点主意，设身处地地帮助他找到可操作的方法。

第五，党刊必然要宣传党的组织建设，这是自有党刊以来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党刊的组织建设宣传也要强调适用性和可操作性。怎样发现入党积极分子？怎样培养？入党手续、党的标准怎么掌握？还有个体户、雇工的人可不可以入党？党费怎么计算，按什么标准计算，是否可以按承包收入？党员愿意多交一点，支部可不可以收？组织生活怎样过，组织生活的程序怎么样，有什么内容？支部应该设置在什么地方？这样的问题非常之多。除这方面之外，还要树立典型，让人看到党员应该做和可以做的事，做到这样是在什么思想基础上做的，通过这些促使党员认识到党的事业和党员的个人利益之间的一致性以及在具体问题上的矛盾如何解决。

办好我们的刊物，有四点是要特别注意的：第一，就是必须有坚定的方向，党刊是姓党的，就是宣传党的主张，宣传党的思想，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这一点不能动摇。当然在坚定方向的前提下，刊物要办得生动活泼。方向正确，方向是稳的，稳了才能活，越稳越能活，活是为了稳，为了坚持方向，为了使党的思想、路线能够深入人心。要做到这样，关键是提高办刊物的人、首先是总编辑的思想理论政策水平。材料多得很，中国这么大，每天都有创造。没有足够的思想政策理论水平，事件摆在面前也抓不住。问题提出来了，回答不了，或者回答了一大篇，人家不理解，也等于没回答。这样就生动活泼不起来。水平不够时，一生动就歪了，掌握不住方向，你也不敢生动。第二，必须要下大功夫了解实际，了解中国的国情，要面向实际，面向群众，面向基层。这一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工作的性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编刊物，有多少时间在基层？如果有二分之一的时间在基层，就没时间编刊物。所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如果不了解中国的实际，不了解中国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不了解党员的思想状况、群众的思想状况，刊物就办不好。一般的党刊就是二十几个人、三十几个人，又要办刊物，又要联系实际，不是一般地下去看看，要真正理解，不仅是感觉到，是不容易的。我主张党刊都要不断地刊登读者来信，不断地回答读者所提的问题，这样才能加强同读者的联系。我个人有一个小经验，我编报的时候，每天看6封来信，由做读者来信工作的同志挑3封他认为最有用的，还有3封随机抽。长年坚持下来，我觉得对我的帮助很大。第三，要深入采访，真正做到深入采访，才能抓住最有意义的东西。抓住了之后，要敢于舍弃一般的东西。讲一个党员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写，对人的启发就不很大。要找到那些独特的对人启发大的东西，把它突出来写，而不要让它埋没在一般的材料之中。这样就需要深入，光听汇报、看材料就不可能具体。宣传党的政策方针，也不能照搬照抄，而要把它变成很具体的东西，停留在具体也不行，还要再从具体上升到比较一般的规律，这样对人的启发就大了。第四，要做到精心编写。所谓精心就是要少说空话，少说别人已经明白的话，群众讲要多来点干货，多来一点实用的东西、解渴的东西，空话越少越好。什么是空话，就是别人已经明白了，你不讲他也知道的话。把这些话删掉，剩下的就是他真正需要的。人家看了我们的刊物，马上就能在工作中用，跟别人谈话，自然也会用我们刊物上的论点和材料，又很能说服人，这样的刊物就一定会受欢迎。还要精心地做标题。编报纸的人比较注意这一点，许多刊物往往不注意，反正我一篇一篇地往下编。其实，标题很重要，抓住了读者他才能接着看下去。

（《党建》1991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