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语言和言语的问题

现代语言学一般都根据索绪尔（F. de Saussure）的学说严格区分“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虽然也有人不同意这种区分。高名凯在他的语言理论系统里，坚持区分语言和言语。我国在60年代初曾经讨论过语言和言语的问题，公开发表的论文大约有三十多篇。争论的焦点集中在言语是什么。

高名凯认为语言是“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用的一套复杂的符号系统”（《语言论》，第15页）。他又说： “创造语言的行为所造出的语言成分的总和或说话时所运用的工具大体上说来就是语言，运用语言机能的行为（包括创造语言和运用语言的行为）和运用语言所说出的话就叫作‘言语’”（《语言论》，第87页）。简单地说，语言是工具，言语是人们对工具的运用和运用的结果，也就是说，言语包括言语行为和言语作品。他认为语言和思维是结合在一起的，言语和思想是结合在一起的。为了使说明简单一些，我们把这两个统一体列表如下：

高名凯认为语言和言语是本质上不同的两种现象，不是一般和特殊的关系，也不是全体和部分的关系；而是工具和对工具的创造和运用的关系。语言是全民性的，言语是有阶级性的。语言结构的本质特点是类聚性，言语结构的特点是线条性。他强调要加强言语的研究并发展语言和言语的边缘科学（如风格学、修辞学、统计语言学、机器翻译等）。

以上这些问题在国内都有过不同程度的研究和讨论（请参看《语言和言语问题讨论集》，上海教育出版社，1963年；《南京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第八卷，第一期，1964年等）。语言和言语的问题至今也还没有统一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