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成山:一个家族的四百年家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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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史编年》成山唐氏史事(节选)

编者按:《清史编年》系当代大型清史著作。2000年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全书共12卷,六百余万字,采用编年体裁的形式,记述自清军入关到清帝退位共268年间的重大史事,对有清一代的中国历史做了全景展示,编著者旁征博引、博涉专精、综贯会通,对以往的清史研究做了一次认真的总结,比较清晰地描绘了清代历史发展的进程。为清史研究提供了以往不易搜集的资料和比较系统的历史线索。

咸丰四年(1854)

正月十五日乙卯(2月12日)

(太平天国)国宗韦俊、石镇仑西返,会同秋官又正丞相曾天养、国宗石祥祯、石凤魁、韦以德及春官又副丞相林绍璋等再攻武汉。是日,自黄州绕道攻湖广总督吴文镕堵城大营之背,烧毁清营十一座,斩副将德亮等,贵州提督布克慎逃往麻城县,吴文镕自杀,唐树义兵船退往金口镇。

正月二十三日癸亥(2月20日)

太平天国国宗石祥祯等自汉口、汉阳分军占领金口镇,俘获湖北按察使唐树义炮船,唐树义被击,沉江身死。1

 

同治七年(1868)

闰四月初五日壬子(5月26日)

席宝田部湘军、唐炯部川军攻占贵州思南府偏刀水(今风冈南琊川)。本年春,湘军进攻乌江西岸白号军。三月初一日,俘号军领袖“嗣统皇帝”朱明月。三月中旬,候补知府唐炯等率川军抵偏刀水,且败来援之“黄号军”。本日,川军、湘军在内应配合下,攻占偏刀水,白号军首领寄信王田应武、黔阳王何继达等被俘遇害。“白号”起义失败。

六月二十八日甲戌(8月16日)

本日,清军唐炯攻占贵州平越尚大坪,白莲教“白号”首领刘义顺被擒,死之。六月八日,四川候补知府唐炯率川军分三路渡清水江,十九日攻占瓮安,旋再占余庆大小轿顶山,二十七日夜袭击岩门关、平果等要隘。本日,号军、太平军数千人降清,刘义顺等由小路突围被俘,旋于成都遇害。

十月二十四日丁卯(12月7日)

道员唐炯率川军攻占贵州黄平新州城,败苗军包大度。自攻占尚大坪后,川军与黔军唐天佑部于七月十八日攻占平越州城。九月十九日,攻占麻哈州城,唐炯复沿重安江东进,会合川军刘鹤龄部于十月十五日占黄平旧州城,至是又占新州城。

同治八年(1869)

三月初三日乙亥(4月14日)

川军道员唐炯、提督刘鹤龄、陈希祥克贵州清平。

同治九年(1870)

八月初四戊戌(8月30日)

谕令崇实、吴棠饬川军乘胜进攻苗军。据崇实、吴棠奏,川军自援黔以来,阅时三载,增兵增饷,民力难支,现在贵州驿路已通,黄土重开,厘金自有起色,而川东之重庆夔州等属,均被水灾,饷事实难支持。已饬唐炯先将羸卒疲兵大加裁汰,并通筹全局,从长办理。遂谕:黔省军务自川楚各军协剿后,清江北岸业已肃清,正宜乘胜进攻台拱,将南岸各苗寨次第荡平,若遽行松劲,必至苗军势复张,前功尽弃。令崇实、吴棠饬唐炯斟酌情形,裁汰疲弱,督率精锐,迅速会同席宝田等军合力进攻。


光绪八年(1882)

四月初十日乙丑(5月26日)

翰林院侍讲张佩纶、陈宝琛联衔奏请派左宗棠或李鸿章前往广东督师,派徐延旭、唐炯率兵出关,并慎择两广总督,责以法越之事。略谓越南之于滇、粤二省,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若越南全境折而入法,则滇、粤水陆处处逼于他族,后患将至无穷。自古防边必有重镇,立重镇必以重臣临之。近日威望素著、老于兵事而名闻四裔者惟李鸿章、左宗棠二人。左宗棠力果心雄,老而益壮;李鸿章熟悉洋情,才能应变。应请于两臣中简派一员以钦差大臣驻粤中,督办法越之事,滇、粤各军俱受节制。或于督抚大臣中择其志节不群者,授两广总督,责以法越之事,彭玉麟、丁宝桢、张之洞皆其人选。徐延旭、唐炯皆已先后擢授滇、粤藩司,应饬其速率军出关,以剿办土匪为名,牵制法军,二人必不辱命云。

 

光绪九年(1883)

二月二十二日癸酉(3月30日)

云南巡抚杜瑞联奏报,布政使唐炯拨藩库银四万两,派员赴上海、香港购买抽水、采矿机器,运回滇省,以利开采。

九月二十日丁酉(10月20日)

岑毓英、唐炯奏,法越议和,越人许将全国尽归法人管理,每省设法人大员一名,越南已令北圻各省南官尽回富春(即顺化),不得与法人争战。越南积弱不振,南圻终为法人所有,臣等悉心酌议,惟有将驻山西之滇军移驻大滩,免启衅端。仍相机将饷银军火暗助刘永福,俾扼守山西,与北宁犄角,或可存越宗社,固我藩篱。得旨:当此大势变更之际,岑毓英等遽将驻山西之滇军撤退,实属调度乖方,现在刘团扼守山西,断不可退扎一步。刘永福矢志效忠,奋勇可嘉,该军饷需恐越人不能供给,著即由广西藩库先拨给十万两。

光绪十年(1884)

三月初八日癸未(4月3日)

因詹事府左庶子盛昱上疏,奏劾军机大臣贻误国事,慈禧太后面责枢臣一班人:“边事不靖,疆臣因循,国用空虚,海防粉饰,不可以对祖宗。”翁同龢退后叹曰:“臣等惭愧,何以自容乎!”以至“沾汗不已”。(《清史编年》按:盛昱原奏,诸种史料均未收载,近年始有学者在档案中发现。其折略言:“奏为疆事败坏,请将军机大臣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图功,以振纲纪,而图补救事。窃越事失机,议者皆谓咎在云南抚臣唐炯、广西抚臣徐延旭,现已奉旨拿问。奴才谓唐炯、徐延旭坐误事机,其罪固无可逭,而枢臣之蒙蔽诿卸,罪实浮于唐炯、徐延旭……该大臣等参赞枢机,我皇太后、皇上付之以用人行政之柄,言听计从,远者二十余年,近亦十数年,乃饷源何以日绌,兵力何以日单,人才何以日乏?即无越南之事,且应重处,况已败坏于前,而更蒙蔽诿卸于后乎?有臣如此,皇太后、皇上不加显责,何以对祖宗,何以答天下?惟有请明降谕旨,将军机大臣及滥保匪人之张佩纶均交部严加议处,责令戴罪图功,认真改过……倘复互诿,即予罢斥,以专责成。当今之要无过于是。”)

三月初九日甲申(4月4日)

慈禧太后召见醇亲王奕,密商盛昱劾枢臣事。

三月十二日丁亥(4月7日)

慈禧太后召见醇亲王、孙毓汶等,“凡五起”。因盛昱一折仍未发交军机处阅看,翁同龢以为“必有故也”。

十二月十二日壬午(1885年1月27日)

明发上谕,宣示唐炯、徐延旭罪名及张佩纶等应得处分。此前,旨令军机大臣、大学士会同刑部,将革员唐炯等应得罪名定拟具奏。至是,谕曰:已革云南巡抚唐炯出关督师,并不听候谕旨,率行回省,以致军心怠玩,越南之山西、北宁等处相继失陷,实属罪无可逭。已革广西巡抚徐延旭督办关外军务,始终株守谅山,迁延不前,所统各军毫无纪律,又复任用非人(指黄桂兰,赵沃),相率溃败,律以失误军机,尚复何辞以解?唐炯、徐延旭,均著照军机大臣等会同刑部所拟斩监候,秋后处决。李鸿章、左宗棠于唐炯罪名未定之先,辄以人才废弃可惜,奏请录用;丁宝桢以唐炯人才可惜,代为乞恩,均著交部分别议处。张之洞保荐徐延旭兼资文武,惟该督于简任两广后,征兵筹饷,颇著勋劳,著从宽交部察议。陈宝琛、张佩纶力举唐炯、徐延旭堪任军事,请饬分统滇粤各军出境防剿(事见八年四月初十日条),卒至偾事,贻误非轻;张佩纶会办闽省防务,马尾一役尤属调度乖方。陈宝琛著交部严加议处,张佩纶即行革职,该员尚有被参之案,著即来京听候查办。

寻从吏部议,李鸿章、左宗棠降二级留任,丁宝桢降三级留任,张之洞降一级留任,陈宝琛降五级调用。又明发上谕,命予张佩纶、何如璋从重发往军台效力赎罪。

宣统元年(1909)

闰二月丁亥(3月28日)

予故太子少保衔前云南巡抚督办云南矿务大臣唐炯祭葬。如巡抚例。

2014年3月在成山墓地前找到的唐炯墓碑残片,字迹为“太子少保”、“云南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