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己的“儿子们”自相残杀?
来宝双腿一软,顿时就瘫坐在地上。
石头见此,冷声道:“你怎么了,大少爷叫你干事情,你怎么还不快干?”
“小,小的……”来宝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太利落。
石头冷哼,厉声呵道:“还不快点!你在干什么?”
来宝看了看石头,又看了看肖清远,肖清远此时又重新拿起了茶杯,眼神看着茶杯里的茶叶,没有与来宝的眼神对上。
来宝无法了,竟然开始用恳求的目光看向萧然。
萧然:“……”
萧然此刻只想冷笑,你把我“儿子”吓成这样,你居然还敢看我?
来宝见三个人都没有回应他,认命地站起来,双腿直发抖,战战栗栗地走向那缸。
来到那缸面前,来宝停了下来,突然丧气地想着,那蛇应该沉到水底了,不会在那片叶子下了吧。
来宝抬起手,耳边响起那两个人的声音,这蛇剧毒无比,只要被咬一口,立刻毙命……
立、刻、毙、命!
来宝的手再也伸不出去了!
来宝突然往回跑两步,一把跪在肖清远的面前,哭泣地喊道:“小的、小的不敢,大少爷饶命!饶命啊,大少爷!”
肖清远再次把茶水放下,轻笑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不过让你去摘片荷叶,怎么就变成索你命了?”
来宝额头都是汗,哆哆嗦嗦道:“大少爷,大少爷饶命,小的,小的不敢去。”
“为什么不敢?”肖清远的声音冷了下去。
来宝的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着要不要说出真相,说出真相的话,他肯定活不下去。可是,不说出真相,他立马就会死。呀,不管了,横竖都是死,说不定大少爷心善,他说出真相后,还能放他一条活路。
别的房里的多多少少都会传出死下人的消息,可是大少爷房里还从来没有过传闻,可见大少爷是个仁慈的。
而且,大少爷不是活得好好的,想来应该不会要他的命。
奔着这个念头,来宝开口道:“大少爷,缸里有毒蛇,又细又长,不能碰那荷叶,千万不能碰!那蛇可毒了,被咬一口,立马毙命!”
萧然心一紧,幸亏肖清远没有碰,否则都等不到大夫来救命。
肖清远脸一白,突然站了起来,把手一挥,茶杯立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来宝被吓了一跳,叫喊道:“大少爷,小的说的都是真的,饶命啊,大少爷,饶命啊!”
萧然上前,用右手轻抚肖清远的后背,左手扶着肖清远的手臂,说道:“大少爷,你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肖清远看了萧然一眼,看着萧然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顺着萧然的手臂重新坐下,气也顺了,继续审问:“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来宝突然不吭声了,他不敢说,否则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萧然呵道:“是谁?快说!”
到底是谁要杀她的“儿子”?
来宝闷闷地开口道:“小的不敢说。”
肖清远想要伸手去拿茶杯,却发现刚刚的茶杯被他摔了,便用左手捏了捏眉心,说道:“你说吧,这件事情我就不予追究了。”
来宝的眼中突然闪现一丝希望,他就知道大少爷是个心善的。
可是,要是说了,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肖清远自然看出了来宝的犹豫,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第二条路就是去把那片荷叶拿过来,你选吧。”
一条路,坦白,生;一条路,摘叶,死。
来宝突然醒悟一般,匍匐下身体,说道:“小的坦白,是二少爷,是二少爷让小的这么干的。”
话刚一说完,肖清远还没有做出反应,就听到一句“不可能”。
是萧然脱口而出“不可能!”
说完后,萧然看见房间里的人都在看自己,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激烈了,随即解释道:“二少爷是大少爷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会要杀害大少爷?”
萧然这么想不是没有原因的,在肖府,肖清源最大的竞争对手又不是肖清远,他没有必要杀肖清远。
还有就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可一直把肖清源当做自己的“儿子”,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儿子写成这种阴险狠毒之辈。
虽然她是“后妈”,把结局写成BE,但是,这不妨碍她有一颗“亲妈”的心啊!
对于“源儿”崽崽,她可是“亲妈粉”,如今,居然有人在她面前诋毁自己的“儿子”,她可不能忍!
来宝知道肯定有人会不相信他,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萧然,回道:“大少爷,是真的,是二少爷身边的沉墨让我这么说的。”
沉默?萧然的脑中快速思考着,这肖府的丫鬟小厮太多,萧然一一对应也需要些时间。
萧然突然灵光一现,应该是沉墨吧,沉墨好像的确是源儿崽崽身边的人!
萧然突然间心里难受极了,她的“儿子们”好像正在走上一条自相残杀的不归路!
当然了,她早已把“远儿崽崽”也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了。
靠,怎么办?谁来救救她这个“老母亲”?
当然了,没有人来救,来宝还在她的伤口上继续撒盐,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完后,萧然感觉自己的心都充满了“老铁扎心粉”。
源儿崽崽,如果真是你干的,你就要失去我这个“亲妈”了!
不,不会的,源儿崽崽不会这么干的!
萧然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来宝的话中抓住了重点,道:“你是说你一直在和沉墨联系,那你怎么知道是二少爷让沉墨干的呢?”
说完,石头和来宝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萧然,心道沉墨是二少爷的人,不是二少爷还能是谁?
肖清远的心也是一痛,他觉得,知道这件事是二弟干的,他只会感到悲哀,但是当萧然在极力维护二弟的时候,他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在扎一般。
萧然她,就这么相信二弟吗?她,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