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代价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风儿不停地吹着，交杂的响声不停。更加不停地是呼噜呼噜的火把，照亮了雪白的大地。
没错！太史智的房门前，已经点起明晃晃的火把，清晰地照出混杂的场面。
欧阳神非常地生气，头发都竖起来了。
械斗停止了，但两拨人仍旧在太史智的房屋前剑拔弩张。
地上躺着很多很多嗷嗷叫的伤员；被制止而站着的监工、矿工彼此不服气，怒目睁眼，想将对方捶翻在地上的欲望如浓浓的雪一般浓烈。
一股股被压下的气息，在暗处汹涌流淌，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引发大规模地群殴。
“你们成何体统？明目张胆的群殴，是不是人人都想去第十四区？”欧阳神厉声道，“你们以为人多，我就不敢制裁你们。别做梦，如果事情严重，我立马将你们送进去第十四区。还有你东郭青，堂堂一位组长又是前任总监，参与打架，更不像话。你是不是连组长的不想做了？”
“欧阳神！你别比比的。”东郭青憋着的一股气已经发泄在昏倒雪地上的诸葛策，不再急吼吼，揶揄的语气说，“这第十三区，我说了算。别以为你坐回总监位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老头！我根本不鸟你都可以。如果你相信，我当场就可以劈了你。做好你的总监。哼！”
东郭青想声势上压倒欧阳神。有这么多人追随自己，和自己一同打架。即便自己已经不是总监工，气势绝对不可以输。经历前一次雪崩事件，他折损一员大将，或多或少带来了负面影响，威望受势有下降的迹象。如果这一次群殴中，自己再次向欧阳神妥协，他这一股势力势必越来越猥琐，最后别其他派别的人吞没。
他东郭青不可以妥协，不能丢了自己多年经营起来的势力，必须压住欧眼神的士气。
欧阳神一听他的不尊敬、侮辱的话，顿时火气冲天。他实在忍不住，手中鞭子甩过去。
“你动得了我？”欧阳神抓~住飞过来的鞭子，压住的火气再起，怒目而视，厉声道，“欧阳神！别以为我不在总监的位置，你就想压我头上，你是不是脑子生锈了？我是什么人？你都敢动，是不是不想多活几日了？”
“老大！”
“老大！”
“老大！”
追随东郭青的人振臂大呼，造势。
“呵呵！”欧阳神冷笑几声，抽回鞭子，“你很猖狂是吗？你等着，你会慢慢地死在这儿。”
“嘿！老头！”东郭青挑衅地竖起手指，“第十三区，或者更多的区，都是我说了算。你敢上任几天，我是留给你面子。我再次警告你，我们的事情，你少插手。你半截身子入土了，如果想安详晚年，收起你的架势，夹起尾巴做人。否则，你的尸首在哪儿，谁知道呢？我不是吓唬谁，而是我容不得眼睛里有沙子。”
东郭青话刚完毕，追随者又高喊起来。
“威武！”
“威武！”
“威武！”
明晃晃的火光下，欧阳神的脸色变得黑青了，喷出一股股的气，吹起飘落的雪花，再次扬起手中鞭子，厉声道：“所有人，包括你东郭青，今夜不准休息，给我去挖矿。”
“哦……”
“哦……”
“哦……”
不屑之声此起彼伏，嘲弄着这位年迈的总监。
“谁敢不从？”执剑者唰地抽~出一把冷冷地长剑，“这是执法剑。”
剑一出，众人停止吹嘘，停止嘲弄，停止蔑视。
人人心中明白：一旦执法剑出鞘，没有人可以违抗；违抗者，立斩。
东郭青低眉怒目，抬手制止自己一派人的举动，瞪着欧阳神，恶狠狠地说：“老头！你等着，等我回到总监位置，你会死得很惨烈。”
“如果有人再言，立即执法。”执剑人唰地将剑指向无边的夜空，“违抗者，杀。”
火候已到，再闹下去没有好下场，恶气也出了，东郭青厉声道；“兄弟们！我东郭青，今夜给他面子。今夜我与你们一同下洞，挖矿。走！跟我一起去挖矿。”
“走，挖矿。”
“老大下洞挖矿，我们也跟着去。”
“我们也去。”
“老大厉害。”
“老大雄起。”
追随东郭青的人虎啸山林，火把如龙一般在雪夜中行走，朝着矿洞方向去了。
欧阳神憋着的一股气，随着一声咳嗽吐出少些的血。
“总监！”执剑者收回出鞘的剑，扶住颤颤巍巍地欧阳神，“您没事吧？”
欧眼神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扶，振了振精神，对还在场的人吩咐：“你们留下一部分人照顾躺在雪地上的人，其余的人去矿洞。”
支持太史智的监工、矿工没有人反驳，自觉地分成两场人：一部分留下照顾伤员，一部分去矿洞。
“总监！”执剑者问道，“诸葛策昏迷了，他好像伤得很重，需不要我们去喊大夫？”
欧眼神摇摇头，转向留下照顾伤员的人说：“立即将伤员抬回各自的房间，立即治疗。明天，人人都给我起来去挖矿。清楚了吗？””
“收到！”
欧阳神才对执剑人说：“我们回去。让太史智自己好好想想他们的行为，诸葛策是死是活靠他的造化。”
欧阳神对太史智生气，更是对诸葛策生气。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都不能惹。即便他们是落下的天子、王子，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然而，这两个人又是多事，好像这几天以来的事情，全部与他有关。他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只得愤愤离去。
“是！”执剑者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太史智和诸葛策，将太史智扶上马，走了。
——
东郭青履行了他的诺言，拿起铁锤，光着膀子，和矿工们一起动手，咚咚的锤击起矿石。
东郭青砸起矿床来，一点不输矿工，甚至比矿工们更卖力，一锤一锤地敲，敲得耳朵都被震聋了。
火光照得他一身肌肉明亮明亮，骨骼也是朗朗而显。
矿工和监工目睹了东郭青一身惊奇地骨骼和肌肉，心里一惊，知道为什么东宫老妪一直喜欢她，甘愿为他服侍。
“老大万岁！”追随他的人一同高喊，“老大万岁！”
“老大万岁！”
“老大万岁！”
“干活。”东郭青冷冽的喊道，“给我动起来，动起来。”
“动起来。”
“动起来。”
“动起来。”
“干活。”
当另一派人走进洞，被眼睛的一幕惊呆了：人人光着膀子，呼哧呼哧的捶打，火星子乱飞，汗水淋淋，一块快的矿石装上拉矿车。
这一夜，两派人没有再发生械斗，而是相互比赛着谁挖出的矿石更多。
当东方发白之际，东郭青命令大家暂停，去吃早餐。吃完早餐继续劳作。
东郭青吃过早餐，洗过一个冷水澡，东宫老妪就来了。
东宫老妪一到，就是暴雨而至。
东郭青已经冷静下去的火气，再一次上来。可惜，在东宫老妪面前，他终究是弱势。
被东宫老妪两巴掌扇昏倒在地上。
直到一位跟班的监工来找他，发现昏倒在地上的东郭青。
“老大！老大！”监工伸手到鼻子前，暖暖地气息喷出。他心里默念还好有暖气出来，没有死，否则出大事了。
监工立即将他抱上床，给他做着苏醒活动。约半个时辰，东郭青终于缓缓醒过来。
“呼……”
“老大！”
“东宫老妪呢？”
“我没有看见她。”
“诸葛策死了没有？”
“听说还活着。”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监工本想多套近乎，可是老大一脸的不乐意，乖乖地退出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