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晨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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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标题章节

长歌落熙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题记

1956年12月5日,站在德克萨斯州的土地上,望着这半米阳光,季凉晨的手不自觉的抚上额头,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征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和陌生,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那个陌生的家......

1927年,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军阀,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让这片本来就硝烟四起的土地染上了血色的印章,那是一段任何人都不想回忆的时光,无休无止的杀戮,耳边永远挥之不去的哭嚎声和枪声。

季凉晨第一次见到方熙雅,便是在满街的枪声中,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他失败了,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狼狈,在他无处躲藏的时候,他抬眸间便看见了月白色的旗袍和那个落地窗边的女子,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向那个冷漠的女子求救,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是真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一声:进来吧。连他自己的没有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轻松,像得到了一个承诺一般。

他看着不同于其他女子闺房的漫天粉色,她的屋子只是简单的白与黑,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的清冷,就连题字也是林和靖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忽然就觉得这样一个女子是不会救自己的,可是自己如今就在她的房间,他觉得自己看不清楚这个陌生的女人,不自觉的便起了疑心和谨慎。正当他想不明白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凉如水的声音:“既然不相信,为何还要进来。”他立马想到可能是自己刚刚流露出的疑心被她察觉到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回应,因为干他们这一行,有时候连自己也不能相信,他只是看了一下这个陌生的人低下头说道:“抱歉。”可是等待他的却是刺鼻的药水味,他惊讶的抬起头,便发现她早就站在自己身旁,像无声的鬼魅勾人心魂,他相信如果刚刚是敌人,估计自己已经命绝黄泉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子如此没有警惕心,仿佛是最熟悉的亲人。

他静静地看着她娴熟的手法,像是经过千百次的练习,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他问道:“你经常受伤吗?”,季凉晨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傻,她怎么可能会回答自己。可是过了一会他听见一声很轻的声音说嗯,如果不是现在房间很安静,他相信自己是绝对听不见的。接着便是一如既往的寂静。

他就这样和这个陌生的女子度过了一夜,再没有人主动说过一句话,只是像一座雕像一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当他听见一声鸡鸣声时,顺道听见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你可以走了”。没有一丝的感情,冷默着送他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表情,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月白色的旗袍,只是上面粘上了血迹,像曼珠沙华,显得她的主人越来越像勾人心魄的魅者。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她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一抹月白色的影子。

1935年,季凉晨接到一个新的任务,窃取国民党高官方熠川对于围剿重庆地下分子的文件机密,等他以国民党高级军官的身份到达方府时,第一眼便看见有个人的背影很像记忆中的人,但是一转身那个背影便不见了,正当他准备去追的时候,一声硬朗的声音拉住了他的脚步,“贤侄,怎么来的如此晚,如今这重庆不太平,伯父还以为贤侄出事了”。季凉晨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约摸四十五六岁,鬓角花白的头发衬得他军人的气息越发强烈,冷冽的脸庞带着征战沙场的威严。季凉晨忽然就觉得这恐怕会是一次棘手的任务。他回到:“让伯父担心了,只是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却没想到让伯父这般担心,是贤侄的不是,在此向伯父赔礼了。”方熠川笑道说:“无妨,你伯母亲自做了一些饭菜等你,你从未来过重庆,这次留学归来,定要好好大干一场。”季凉晨回到:“那就望伯父多多提携。”“我与你父亲是过命之交,这是自然,赶紧进去吧!你伯母估计等急了。”季凉晨笑着说道“多谢伯父。”

待季凉晨进到大厅时,便发现一个妇人看着自己说:“这便是凉晨吧!,许多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这次回来是不是再不出去了。”季凉晨看着这个不像四十岁的女人微笑着说:“伯母好,家母希望我能够早日结婚生子,所以这次回来便不再出去了。”“这便是极好的,男孩子就应该早日成家立业,那伯母替你物色物色可好。”“凉晨在此那就多谢伯母了。”

季凉晨后来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去重庆,他可能会再也见不到那个月白色的女子,也不会再一次任务失败使得那么多的同伴牺牲。

季凉晨在重庆呆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入高层,他便猜到方熠川是在防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应该要采取些措施了,等到他到达方府时,便看见方夫人再跟一女子在花园聊天,走近一看,发现原来是她,果然那天自己没有认错人,他刚刚走到跟前,便听见她说:“母亲既然有客人,那女儿便回去了。”说完连眼睛都没有朝他看一下,便转身离开了。他看着离去的背影,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月白色旗袍。“她是熙雅,是我的二女儿,今年已经十八了,伯母叫你过来,便想着给你和熙雅说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季凉晨有些惊讶,他知道今天方夫人叫他过来应该是要给他说亲事,却不知原来对方是她。他微笑着说:“不知方小姐的意思是?”“熙雅已经告诉我,全凭我们做主,所以我就想问一下贤侄的意思了。”季凉晨想了一会说:“那就多谢岳母大人了。”不久他便和方熙雅订婚了。自那以后,方熠川虽然对他越来越器重,可是他总觉得方熠川对他不放心。更让他迷糊不解的是方熙雅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一样。

过了半年,方府希望自己能尽快和方熙雅完婚。他只是记得那场婚礼虽然不太隆重,却是来了好多国民党高官,方熠川更是对他说,希望他以后能够接自己的职位。只是让他感觉到失望的是新娘好像对自己的婚事没有多大的兴趣,像是冷眼旁观别人的婚礼一样,他忽然就明白了可能她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晚上,方熙雅看着季凉晨,就跟多年前一样冷漠的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跟你结婚的目的了,我也差不多知道你要做什么,放心我也不会干预你的事情,你也无需管我,如果到时候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想解除婚约,我也没有任何异议。”

季凉晨看着面前的女子,忽然就笑了,:“既然你知道我的事情,那就知道我可能会伤害你的家人,你也没有任何想说的吗?”方熙雅说:“那与我有何关系。”这么冷清的女子,季凉晨忽然就觉得自己离她好远,可能是永远也触及不到的那种。“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吗?也许我可能喜欢你,也许我想和你度过一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她自己的感受。

“是吗?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你的感情,也无需骗我来换取我的感情,我们不可能,哦,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我在告诉你一个消息,方熠川让我嫁给你便是来监视你的。”季凉晨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不太出众的相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东西使得她那么的美,就像一种花,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种花叫做罂粟花,难怪那时的他会那么上瘾,忘了一切,被她骗的迷失了自己。

季凉晨在结婚后很少回到家中,因为他知道家中不会有人,他也想去派人去查方熙雅的事情,可是他觉得既然她不想告诉自己,便有她自己的理由。他也知道外面说他花天酒地,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执侉子第,说方家小姐嫁给自己是瞎了眼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家是多么的冷酷。可是他却想知道方熙雅听见这些消息是怎么想的,当天晚上他回到家之后却发现她也在,听见她说“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到自己是多么的高兴,可是接下来的对话便让他体会到了什么是从天堂到地狱,因为他听见方熙雅说:“如果你要是喜欢那个女子,你把她娶回来做姨太太,我不会介意的。”季凉晨望着那张朱唇一字一句的吐露那些字,他觉得自己好像每个字都可以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就觉得这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既然夫人如此大方,为夫怎么能够拒绝,我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无名无分,那就请夫人择个好日子。”方熙雅看着转身离开的季凉晨,听见一声愤怒的关门声,她忽然就笑了,只是感觉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忽然就不见了,后来她才明白自己原来也会喜欢人,不仅仅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只是后来好多事情都回不去了。

那天晚上她一直坐到天明也没有等到季凉晨,一直到第三天晚上,一名女子扶着一身酒气的他回来,她知道那个女子便是季凉晨心上的女子,她默默看着那名女子放下季凉晨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眷恋,接着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呓语,她走近看着季凉晨,低下头想要听听他在说什么,可是让她吃惊的是季凉晨传来的梦话:“熙雅,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一点都不生气。”她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季凉晨,过了一会她发现季凉晨眼眸渐渐清明,他们两个都怔怔的看着对方,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方熙雅感到身上传来一股压力,她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季凉晨,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英俊的容颜,她的嘴唇上传来一丝温意和一股季凉晨身上的酒味,她没有推开季凉晨,她觉得她以后可能再也抱不到季凉晨了。她知道这个吻会成为秘密,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早上季凉晨看见桌子上的纸条上时看都没看便将它随便夹在自己的书里,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自己还要死守这段感情,反正自己的任务也快要完成了,自己也会忘记那个月白色的影子。

这几天季凉晨越来越忙,自从那天以后,说不上是忙还是诚心,他再也没有见过方熙雅,过了四天之后,季凉晨已经找到了那份文件,就在他准备去找他的搭档离开重庆的时候,他却接到了方熙雅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他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可能是因为要离开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一次却让他们的故事再也回不去了。

当他回到家之后,他看见满桌的食物和穿着月白色旗袍的方熙雅,他走过去坐下,问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方熙雅听着没有一点波澜的声音说:“你看见那天桌子上的纸条了吗?”“没有,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看,怎么了,是有重要的事情吗?”方熙雅忽然笑道说:“没事,只是知道你最近要离开了,想请你吃个饭而已。”季凉晨看着满桌精心准备的晚餐,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吃着饭,忽然就看见方熙雅递给他一杯酒说:“离别是不是应该喝杯酒再走。”季凉晨想了一会,站起来仰头喝光说:“很幸运能够遇见你,希望以后你幸福。”

季凉晨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人,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方熙雅看着倒下去的季凉晨冷笑道:“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自己不珍惜,我都已经做好背弃中统跟你一起离开,可是你却没有看我给你写的东西,你自己不珍惜不能怪我,是你逼我的。”方熙雅从季凉晨的口袋里拿出那份文件用打火机点燃,看着那张纸燃烧完,方熙雅路过季凉晨身边时,不带一丝感情的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像是看着一只玩腻的宠物一样,轻声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惜你不是。”说完便转身离去。

等到第三天早上,季凉晨才微微转醒,他从地上坐起来之后,看见身边的一团灰烬,他便明白发生了什么,当他赶到烟雨路时才发现这间屋子早已没有人居住,只是地下凌乱的东西证明了主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出事了。

当他走在去方府的路上时听见有人议论说昨天方家二小姐带着中统的人灭了方府,“可那不是方家二小姐吗?”“你不知道方家二小姐是姨太太生的,那姨太太当初被大夫人活活冻死,方家二小姐更是被打着骨折,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估计那大夫人也活不长久呀!”季凉晨问道:“那方家二小姐最后怎么样了。”“估计你也应该不知道这两天那方家二小姐灭了多少地下分子,听说有一个女的更是被刮花了脸活活凌迟处死。”

季凉晨忽然眼前一黑,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了颜色,原来是自己的过失使得自己的战友牺牲,自己有何脸面去见延安的战友,等到他回到那个家时,便看见一身军装的方熙雅站在门口,仿佛知道自己要回来一样,他装作没有看见她走近屋子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从书柜上拿起一本书装进皮箱准备走时,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嗤笑:“你觉得你还能离开重庆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那些存活的战友估计也很会来陪你。”季凉晨不解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你想要干什么,方熙雅,我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一个疯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恐怖,为什么。”季凉晨朝着她大声喊道。

方熙雅没有回应,只是说道:“离开也不是不可以,这里有一把枪,除非你杀了我,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思考时间,不然这里就是你的坟地。”

没有人再说话,房间里传来滴滴答答的钟表声,“五分钟已经到了,你再一次没有珍惜我给你的机会,原来真的会有不识时务的人,那么你就离开这个世界吧!”方熙雅将枪抵在季凉晨的脑袋上,没有开枪只是看着季凉晨说:“是不是很后悔喜欢我,是不是觉得当初如果没有遇见我,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可是如今你也没有办法后悔了,因为你要带着你的后悔离开这个世界。”季凉晨抬手便打掉了抵在自己脑袋上的枪,定定的站在方熙雅的身边说:“我从未后悔,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一切,悉知吾爱汝,却还是利用我去残杀爱国同胞,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你自己在干什么,我如今站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所以我才会回来,那么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方小姐还是方长官。”

季凉晨说完也没有等方熙雅的回答,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方熙雅一个人站在房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喃语道:“我会后悔吗?不,永远也不会,只是如今你们逼我,我也不想啊,可是你们一直在逼我,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接受,与我何干,哈哈哈,与我何干。”方熙雅哭着笑道。

季凉晨记得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方熙雅,也因为他这次的任务失败了,组织对他也采取了暂停工作的命令,他也从来没有想过逃离重庆,他也不知道方熙雅要将他囚禁在什么时候,他只是看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弭······

月白色旗袍,上面的血迹依稀可见。他怔怔的望着那件衣服好久,笑着说道:“怎么,有事?”方熙雅静默了一会说道:“你可以离开了,随便去你想去的地方,没有人会阻止你。”季凉晨拿着自己的皮箱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如果那时候他能够回头看一眼方熙雅,那个带着苦涩笑容的女人,满脸的泪如掉线的鲛珠一样唰唰往下掉,可惜美人流泪玉无痕,纵使相思无人怜。

后来,季凉晨从公寓里出来后,天下之大,竟无自己的容身之处,自己任务的失败,现在组织也无颜面再回去,跟方熙雅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自己再待在中国也毫无意义,不如还是回到美国去生活吧。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去便是与无再见。

他那个时候如果没有离开他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当季凉晨每次想到那个月白色的旗袍时,他就有一种想要回去的冲动。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以为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季凉晨在美国生活了好多年,甚至有一次快要和一个中国华裔结婚,因为那个女子跟她一样也喜欢月白色的旗袍,只是后来他知道似杨花却终究不是杨花,皆是点点离人泪。

直到有一次,他的美国好友Jerry说要学习中国文化,他随手拿起一本《饮水词》递给Jerry,结果一张纸片如残翅的蝴蝶划过他的身边落到他脚边。他低下身捡起那张纸片时才发现原来是方熙雅曾经给他的那封信,可是他记得当时自己随手夹在一本书里,他好奇的打开那张纸,上面的墨已经干了,字迹也有些模糊,只是他看见的那一刹那他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Jerry看见面色惨白的季凉晨赶紧跑过来,拿着季凉晨手中的纸轻声念到:“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季凉晨过了一会对着Jerry说:“Jerry,我要回去一趟了,如果我不回去,我想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Jerry,你知道的,她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人,我以前以为她不爱我,她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利用我,我以为······。”“OK,季,I know ,I think you should go back or you will regret it,I hope you are happy.”

当季凉晨踏上去中国的路上,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放下方熙雅,从来没有后悔认识她。

经过一天的疲惫后,他终于到达了重庆,那个总会在梦里出现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激动,可是他却发现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了,那些曾经的历史早就没有人知道了。他回到曾经他和方熙雅的家后,才知道这里早就没有人居住了,满屋的的灰尘和蜘蛛网墙上依旧挂着他们曾经的结婚照,她穿着白色的婚纱,拿着马蹄莲依偎在他的身边,那个时候说不上多么幸福,却也很知足,以为他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度过一生。他走过去将照片拿下来想轻轻擦拭一下,却发现照片后面写着一行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致吾夫凉晨。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本来是应该他死的,可是是方熙雅用她的命换了自己,他记得当初自己是多么的绝情,只是转身离开了重庆,都没有听她解释,甚至都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但是他再也见不到那个月白色的身影了。

十年后,一位文学馆的工作人员发现门口放着一封信,信封都是很古朴的,带着一种回忆,他捡起那封信,打开一看,发现那是一份关于重庆民国传奇女子方熙雅的记传,只是他不明白是何人放在这里的,当他细细读完,才发现纸张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虽然没有笑,可是从他的眼睛里都可以看出笑容。正当他准备将信装回去时,却发现有一张照片遗落在信封里,他拿出来一看发现照片后面有两行字: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致吾夫凉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致吾妻熙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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