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骁如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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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啾啾,噜噜

冬天的起床好像对于任何来说,都是一件无法跨越的难事。尽管我们住的小区已经供暖,我定的闹铃响了不下十次。可我依旧赖在被窝里,感受着来自被窝里的暖和。

待闹铃开始响第十一次的时候,我看看在不起床就要错过遇到莫骁的时间后,艰难地爬了起来。

每天都有练习早课时间的林涵女士,见我蓬头垢面的出来。岁月不曾留下任何痕迹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让我觉得她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想想也是,都说良好的基因会遗传,可在林涵女士跟我之间却不尽然。

因为我除了遗传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以外,其余的都特别巧妙地避开了。

“咔。”林涵女士因为我的邋遢而出神,一不小心扭了脖子。眼看身为罪魁祸首的我就要挨训,连忙闪进了洗手间。

十二月的第一个慵懒,邋遢的早晨,在林涵女士惨绝人寰的叫声中结束。

昨日的雨演变成今日,变成了雪花。我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还是感觉丝丝寒意往我身体里钻。

给莫骁买的豆浆,因为害怕凉了,被我紧紧捂在衣服里的同时,并不停地往早已冻僵的双手里哈气。

脚下堆积起来的雪,在我不停挪步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属于冬日独有的乐曲,也是大自然赐给我们的福利。

调皮地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让我的睫毛看上去,像是被大雪覆盖的枝桠。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闭上眼睛,让“枝桠”恢复本来面貌时。同样裹着羽绒服的莫骁,姗姗来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迈着有点冻僵的双腿,僵硬的走到他面前,将捂在衣服里的豆浆递给他。

莫骁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的接过我手里的豆浆。并在碰到我有些冰冷的手时,眉头轻皱了一下,“怎么这么冰?”

我扯了个无所谓的笑容,大大咧咧着笑道:“我就这样,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

对于我如此拙劣的演技,莫骁自然不信。将手里的豆浆塞回我的手里,语气不容置缓着,“把它喝了,暖暖身子。”

我抬头看着表情依旧漠然的莫骁,眨眨被初雪打湿的睫毛,“莫骁,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但我可以在寒冷的冬天,给你一份温暖的豆浆,来温暖你那颗冰凉的内心。”

对于我的突然抽风似深情,莫骁并不理会。而是伸手弹了我一个板栗,将我从深情弹回现实,“若是你在不喝豆浆,我可能就要在这个冬天,给你一份感冒药了。”

莫骁将我的深情置之不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费吹灰之力将我的表白化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他表白的次数太多了,让他对我形成免疫力了?

心中虽然疑惑着,但嘴巴却没闲着。不一会儿就把原本送给莫骁,最后却跑到我手里的豆浆,喝得一干二净。

还别说,一杯豆浆下肚,冰凉的身子确实暖和了不少。

来到学校时,总是比我晚到的唐笑,却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早已经趴在书桌上。托着下巴,畅想人生百态了。

我过去将她托着下巴的手打下去,调侃着,“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老实交代是不是在锦绣山,算到了你就要有桃花运了?”

唐笑看了我一眼,唉声叹气着,“别说算卦了,我连锦绣山的山脚都没看到,没摸到。”

“为什么?”我将书包放下,凑近唐笑八卦着,“难道说你被送你情书的帅哥,半路截了胡约会去了?”

唐笑给了我两个白眼珠子,并朝我身后的莫骁努努嘴,“啾啾,你是不是幻想跟他约会,幻想疯了,逮谁都给你一样?”

八卦的尽头顿时被唐笑一手掐灭,我扬扬眉毛,不可一世的看着唐笑,“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是是是,我管不着。”唐笑彻底被我的厚颜无耻打败,一边无奈地开口,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个礼盒递给我,“送你,算是补的生日礼物。”

“你这就是补的,怎么能称算是补的呢?”我一边纠正着唐笑的说词,一边美滋滋地接过。

待打开看到里面两个漂亮的陶瓷娃娃,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写着啾啾,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写着噜噜时。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唐笑,“这是你自己做的?”

唐笑使劲点点头,并用一副“我很厉害吧,还不快用所有赞美的词,赞美赞美我”的表情,看着我。

我别过脸,假装没看到唐笑如此自恋的表情。心想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的陶艺?还是说,为了送我这两个娃娃,特意学得?

将脑海中的疑惑挥去,我指着那两个陶瓷娃娃,有点纳闷道:“这个啾啾一猜就是我,可是这个噜噜……?”

唐笑见我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忙拿起那个写着“噜噜”的陶瓷娃娃,跟我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是我啊。”

看着唐笑有些着急的表情,我故意惊讶着,“要是你,也应该写笑笑,或者唐唐啊,怎么非得写噜噜呢?”

唐笑给了我一个“没文化,真可怕”的眼神,好像每次语文老师,她都比我分数高似的,“你的是啾啾,我写笑笑就有点太明显了。笑笑的反义词呢就是哭哭,但写哭哭呢,就太伤悲了。想来想去,就想到了跟哭哭发音差不多的噜噜。”

我不知道唐笑是怎么想得,反正我觉得“哭哭”跟“噜噜”的发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在唐笑起外号这方面,我还是挺佩服她的。

将她手里的陶瓷娃娃拿过来,小心翼翼地跟“啾啾”放在一起,用玩笑代替我内心的感谢,“既然你给自己起名叫噜噜,那是不是代表以后,我喊你噜噜就行了。”

唐笑脸上的笑容立马凝聚,深仇大恨似的看着我,斩钉截铁着,“不行。”

损友有时候就是拿来调侃的,不管是唐笑损我,还是我损唐笑,“噜噜,噜噜。”

我一遍遍地在唐笑面前喊,烦的唐笑用手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跟唐笑闹得正欢,一只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拿走桌上的陶瓷娃娃,接着莫骁略带嫌弃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这个啾啾这么丑,我就勉为其难的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