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彼岸号
飞碟在大飞碟的管道中飞快穿行。
又随着管道上升，很快来到一个明亮的大空间，飞碟内部的停机坪上停下。
旁边还有数十艘大大小小的飞碟，一眼望去，竟然有无边无际的感觉。
这飞碟得有多大啊。
四个头带面罩，双手持枪的全幅武装地心人正在等候。
高个扛起苏梅，费本押着章程，走到那四人面前。
“人带到了，带我们去见副议长。”高个说。
一个冰冷的答道：“交给我们，你们的任务到此结束。”
“呼！呼！”两人不满地把章程、苏梅扔给四人，高个对费本喊了一句：“我们走，搞得那么神秘！”
费本还不愿意，但被高个拉着走了。
章程不满地嚷道：“解开吧，我们赤手空拳的你们还怕呀！”
说话那人看了一眼章程，手一挥，上来一人给章程用仪器一点，手上的禁锢就变成粉末落下，另一人上去把苏梅也弄醒放开。
苏梅一醒，一把抓住章程，浑身发抖，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章程搀住苏梅，小手一握，轻声道：“这可能是我们离开的机会，先看他们要干嘛。”
拉着苏梅随着四人走进一个圆形光道。
光道尽头地面，画着一个几何图案。等全部人都进入图案后，空间蓦的往上升去。
整个图案空间就是个大电梯！
章程天眼透去，发现意识竟然穿不透周围的四壁！
这里，比哨塔总部还先进，这不是艘普通的飞碟。
电梯停稳。
一旁的墙壁缓缓分开，一个明亮的世界渐渐展现在眼前。
我的天！简直亮瞎章程和苏梅的眼睛。
高高的蓝天上，几朵白云飘着，碧蓝的海水亲吻着雪白的沙滩，一排高大的椰子树在沙滩上洒下一片阴凉......
这里的温度起码有三十度，加之纯美的风景，有让人有跳进大海的冲动。
这是地球上的热带吗？可外面明明是冰冷的地心海洋！
章程傻傻地站在沙滩上，苏梅的眼睛和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向前走！”后面催促道。
两人先是一惊，又放松下来。章程拉着苏梅向前走去。
走出半里远，四个武装地心人不再往前，让他们自己过去。
前面椰树下竟是一幅不堪入目的景象——一个金发男地心人正搂着两个赤裸的女地心人在一张巨大的毯子上喝酒。
“师姐，可能要看见不好的场面。”章程有点脸红的提醒。
苏梅有点疑惑，她还不能看那么远。
又走了半里，苏梅也看清楚了，恼怒道：“怎么会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地心人？”
两人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男地心人毫不介意地站起向两人摇晃走来。
“欢迎你们来到彼岸！”来人伸出手来想拥抱，二人连忙躲开。
那人不怒反笑，低着头看着二人，“天国，你们不是想要永生吗？我这里就是天国！来吧！不要客气。”
那两个美女也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遇上疯子了吧？”苏梅小声说道。
“酒疯子！”章程暗暗腹诽，这样还合作个屁啊！
那人又色色地看了一眼苏梅，“地表女人？”说完就过来要抱苏梅。
章程抢先一步站到苏梅前面，轻轻一推，那人摇晃着退了几步，说道：
“地表人都这么粗鲁么？”
章程把意识放开，快速计算一种可能性，发现有个小巧的飞行物在几十米空中，象是监视这一切。
马上放弃了想法。
那人又嘻皮笑脸道：“不过我喜欢！你们粗鲁但快乐，还有很多奇妙的东西，阳光、沙滩，还有美酒和可爱的粉末。”
摊开双手，美美吸了一口，“就象我们的空气一样美妙！”
突然大声起来，“两者集合，不就是天国吗？”
这几人看来不止是喝多了，还可能吸过了。
章程冷声道：“你们把我们绑来，不是为这个吧？”
那人蓝色的眼睛清澈了一些，声音终于冷静，“你很无趣，还很虚伪。”
说完，回身拥抱了那两个地心女人，那两人一扫刚才的美艳动人，冷着脸走开了。
“地表人真愚蠢，好好的欢乐派对被你搅合了，我们想感受一下你们地表人的快乐都不行。”
章程、苏梅警惕地注视着他。
“什么时候你们才可以进化到不虚伪？”那人走上前来，弯腰向两人伸出了手，“这是地表的礼节吧，我叫莫达，也可以称呼我副议长。”
章程注意到，这人应该有东方人的血统，方脸宽额，不算英俊。还好，头上没有金光。
苏梅鄙夷地看了眼莫达，并未同他握手，冷声道：“地表上的绅士，不会穿着这么暴露来面对一位女士。”
莫达反唇诘道：“你难道只在乎我的身体，不在乎我的精神吗？我的精神早就超越了所有束缚，来！把你的手给我！”说完，象邀人跳舞般对苏梅伸出了手。
苏梅撇了撇嘴，没理他。
“我们还是谈交易吧！”章程岔开话题。
“哈哈哈哈”莫达扬声大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笑声刚毕，空中旋转着落下两个金属球来，比蓝球略大，一落下，就变形成有手有脚却无头的机器人，银白色，一动不动浮在莫达身后。
“请吧，你要能活下来，我们就可以谈。”莫达一侧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章程没有答话，只是缓缓把碟儿掏出握在手中。
想考验我？
不敢大意，机器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象动物的行为会受到物理的限制。
“地球女人，你最好让开一点。”莫达退到十几米外又冲苏梅喊道。
章程对苏梅点点头，苏梅口型一个张合退开。
章程听清楚了，是用川话说的——小心。心头泛起一股温暖。
第一个机器人发动进攻了。
身体一滚，象球一样几个翻滚到章程面前，“唰”，双臂突然从身上射出，直朝章程砸来。
“砰！”的一声，地上白沙飞扬。
章程却在刚打出沙坑的旁边一米处站着。
机器人这一击的力道还行，速度嘛，还是太慢。
刚才章程瞬间横移一米，轻松让过。
连接机器人双臂的是一种透明的绳索，机器人一抖，射出七八米的双臂收了回去。
再来，章程暗叫一声。
那机器人身体一卷，射向高空，然后四肢飞出，象个大风扇样狂转冲下，正好把章程罩在其中。
章程站着没动，任那机器臂噼哩叭啦地把自己缠住。
那机器人身体刚打开一个小窗，只听得“砰！”一声响，突然四分五裂地炸开。
缠住章程的机器绳臂无力地落下。
章程手一招，碟儿象有灵性一样自动飞回。
抓起连结机器臂的透明绳索一看，和费本给他栓碟儿的相似，但要粗得多。
“太弱了，下一个！”章程叫道。
莫达在远处鼓起了掌，“利害，但不要骄傲。”
刚刚，他眼看着章程扔出一物，竟将机器人打碎，心头也是一惊。
又一挥手，另一个机器人动了。
身体腾跃着过来，浑身突然射出几道光柱，将自己变成一个光球。
这是激光！
章程赶紧身体一晃，出现在机器人身后。
光柱所到之处，白沙飞溅。
机器人形成的光球往后一翻，又朝章程射去。
不知这激光的威力，章程不想拿蝶儿去冒险，身体一晃又闪到一边，几个闪身后到了一株椰树旁，围着椰树飞快转了起来。
在莫达和苏梅眼中，章程几乎消失无踪，只看见机器光球飞来逐去，围着椰子树乱转。
突听得“咔！咔”几声，椰树被切成几段，几截小块飞出，剩下的树干和树叶笔直落下。
没及椰树落地，却见章程突然现身，一把抄住椰树就一个横扫。机器光球急忙变线躲过，那树又顺势回弹砸去，那球躲避不及，光柱扫中树叶，几片树叶立刻被切断落下。
挥舞着那残余的七、八米树干，章程象舞根棍子样得心应手，速度更快地追着那机器光球打。
机器人发现在低空总要慢上一怕，只好一旋腾上高空。哪知章程大吼一声，抱着树干也腾起十余米高，继续打去。
机器光球忙闪开。
几次之后，机器人见无法摆脱，只好飞到二十多米高，收了光柱旋转着，欲伺机再来。
莫达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浮出笑意，红红的醉色褪去不少。轻轻地鼓起掌来，“可以了，你确实有资格和我交易。”
“不会只有这些武器吧？”章程揶揄地说。
“你想尝尝电离枪的味道？可以啊。”莫达一笑，手往空中一挥。
那机器人四肢转动，变出四个枪口出来。
章程忙把感觉放到极致，听到其中一个枪管传出细微的“嗡”一声，瞬间闪开，只见原本站立的沙滩被击出一个几米大的深坑。
这电离枪的威力还在激光之上！
机器人一个翻滚，又在近处展开，四个枪口分别指着不同的角度。
“概率攻击？”这是地心知识中的一个名词。
章程脑中飞快计算，然后一冲而起，在空中一转又射向另处，四声巨响在身后传来，堪堪躲过。
惊出一身冷汗，差一点就被击中。
机器人又开始瞄准章程和他可能躲避的方位。
章程两眼一闭把机器人枪口所有角度收入眼中，瞬间一串一射。
四声巨响，再次惊险躲过。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击中。
章程再次动了，飞快地变幻身影，不让那机器人描准，快，只有快，还要快！
莫达和苏梅只觉得眼前有一股风在刮，连影子都看不清。
章程终于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那机器人的枪口拼命变幻，最后，只剩一团白影，却始终无法击发。
风，突然射向空中。
“停，快停下！”莫达大叫起来。
手一挥，那机器人便射向高空，飞快地旋转着，却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章程从空中轰然落下，飞快旋转了几周才现出身形。
一只手拿着碟儿，一只手，抓着一个机器臂。
苏梅惊讶得捂住了嘴。
莫达表情阴晴不定。
过了十几秒，才一挥手，那机器人摇晃着飞得无影无踪。
现在，美丽的沙滩一片狼籍。
从空中看去，几个大坑见了底，露出灰黑的底色，树叶和枝条乱七八糟地洒落一地。
“还有吗？不是有次声枪和冰固之法吗？”章程微笑着问道。
“没用，次声枪和冰凝枪瞄准更慢。”莫达淡然道。但马上补充，“有用的武器，现在还不需要用在你身上。”
“那我们可以谈交易了？”章程说。
“可以！”
“先送我们回地表，然后我告诉你罗素的方位。”
“不够！”莫达表情冷淡。
“不够？”章程挥手把机器残臂一扔，大步走向莫达。
莫达吃了一惊，但强忍着没动。
“你还想要什么？”章程怒了。
莫达却伸出手横在颈前，然后一拉。
“帮我杀了他，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