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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国宝小魔仙(九)

“苏大人,本宫近日听到些流言蜚语,事关苏大人名节。”

“既是流言,便当风过罢。”

“哼,你倒是想得开。”

“苏信心中坦荡,自然想得开。”

“坦荡?呵呵~~苏信,你当记得自己的身份!”

“苏信身份卑微。”

“我不是说这个!”王后一拍扶手,浓妆艳抹的脸上扑簌簌掉了一层粉,怒斥道:“你与那小魔仙过丛甚密,苏信,你竟忘了她是只兽?”

“……王后想多了。”苏信低着头,指关节捏得发白。

“苏信,你须记得轩儿,他中毒日深。就连你我,也苟活终日,时日无多。”

“不敢忘。”

“你若与那小魔仙有情,非但有违伦常,他日炼药你如何下得去手?”

“苏信自有分寸。”

“哼,你好自为知吧!本宫言尽于此。”

苏信一拱手:“王后若无其它事,苏信便先告退!”

“慢着!何御医发现的那处地,你且给我看仔细了,炼药法阵乃头等大事,还望苏大人你谨记于心。”

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苏信低着头,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自,当,谨,记!”说完头也不回便走。

王后望着苏信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保养得宜的脸因扭曲而狰狞。

……

“奶妈,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今夜我不睡觉了,陪着你。”

“好,我也不睡。”

二人并排坐在池塘边柳树下,白离靠在苏信肩头,望着柳絮与花瓣被风吹到水里,水面的星光点点跳动。

苏信拢着白离的肩,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头发上绕啊绕。

低头便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姣好的脸庞艳若桃李,呼吸轻浅,如同蜻蜓点过水面。

苏信把这一刻牢牢印在心里。

说好的不睡,结果没到凌晨,白离就已经睡得胡天胡地。

早上在床上醒来时,听说苏信已经出发。

白离揪着自己的角,咬着唇,恨自己没用。

爬到最高的树上,白离竟不知该望向何方。

在枝头枯坐,从白天到夜晚。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苏信,你可要早点回来啊!

……

苏信走后不久,孔雀国对外宣称小魔仙病了,魔仙苑暂时关闭,重开日期待定。

孔雀国并不会因此少挣钱。毕竟,展品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

买得起票的失了兴趣,买不起票的天天累死累活也没心思来。有钱大爷的女眷们更是盯紧了自家男人,生怕被一只妖孽勾了魂去。

白离在春末迎来了国王对她的新安排:一个深藏于山腹中的地牢。

黄奶妈最高兴的事,便是每天拿着带钉刺的皮鞭,狠狠抽打白离。

“死畜牲,你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啪!一鞭下去,白离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每鞭落下,白离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白离咬紧牙关,强忍剧痛,绝不流下一滴泪。

赤红着双目从披散的头发下狠狠瞪着黄奶妈。

“畜牲,叫你犟,叫你骨头硬!”

“你哭啊!为什么不哭?给我哭!”

“快嚎!嚎给苏信听,看他保不保得住你!”

“看你能撑多久!打死你!打死你!”

惨叫啊!痛哭啊!求饶啊!寻死啊!

为什么都没有?

妈的,这母兽太犟了!

黄奶妈挥鞭子挥得浑身酸软,白离却只痛苦地闷哼,到最后直接昏迷过去,连眼泪都没一滴。

一周过去了,白离始终没有狂暴。

黄奶妈倍觉挫败,气急败坏地大叫:“来人!用辣椒水给我泼醒!”

“拔她的尾巴!夹断手指!千刀万剐!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白离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人,多少次向自己施暴。

体无完肤,筋骨断裂,痛到麻木。

终日发着高烧,迷迷糊糊。

半昏半睡间,似乎看到了苏信,却无法靠近。

苏信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对,他在说,少食血肉,以免爆发魔性。

嗯,我听话,吃得少。

我知道眼前这帮禽兽就等我发狂。可他们休想!

苏信,你快回来了吧?我好想你。

我不要死,我要活着等你回来!

坚持!再坚持一下!

国王看着昏死过去的白离,皱着眉头:“黄大人,这……”

“圣上放心,给她灌了药,撑着呢,不会死。”

“嗯,她是得活着,不然苏信定会拒绝炼药。”

“回圣上,臣最近研制了一种新药,当能迫使苏信就犯。”

“那也不行,魔药须得用活着的魔物炼制。”

“圣上恕罪,是臣鲁莽了。”

“先退下吧,再想想别的办法。”

白离被辣椒水泼醒的时候,忽然闻到一丝熟悉的血腥味。

那是,苏信的血!

白离一颤,猛然睁开双眼,辣椒水顺着发丝流到眼睛里,一阵刺痛。

白离忍受着双眼的剧痛,左右四顾,嘶吼道:“奶妈,奶妈你在哪儿?他们把你怎么了?!”

一团黑影砸到白离脸上,落在她面前,那是件破烂的月白长衫,长衫上血迹斑斑。

“苏信……”白离眼前一黑,两行血泪终于忍不住翻涌而出。

“苏信死了。”黄奶妈擦拭着手中的利刃:“我亲手杀的。”

“一刀,两刀……啧啧,足足捅了他一百多刀。”

“血流了一地,那画面可真是美妙。”

“咽气前叫着你的名字。小离儿,哼,你个畜牲也配有人的名字?!”

“叫得再深情又怎样?你休想跟他共赴黄泉!”

……

白离浑身发抖,枷锁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嘭!”套在手上的锁链被从墙上连根拔起。

“就现在!”藏在牢房外的国王眼睛一亮。

“放血!”黄奶妈大吼一声。

恶狼般的卫兵将白离按在地上,割开颈项与四肢的大动脉,鲜血喷涌……

幽深的地牢里回荡着白离愤怒的惨叫,从尖利到沙哑,直到悄无声息……

白离被扔到墙角,象一片枯萎的树叶。

贴身藏在心口的玉符碎裂了,可是苏信……

还会回来么?

白离万念俱灰,只盼着早点死去。

苏信,应该在奈何桥头等着自己吧。

地牢里暗无天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黄奶妈冲了进来,狠狠踢着白离,嘴里咒骂着:“没用的东西!连药人也感染不了!浪费老子那么多心血,你去死!”

白离象个破布口袋一样瘫软在冰冷的地上,任由他踢打。

原来前几天被拖出去那一具具爆体而亡的尸体就是他说的药人。

想用我的血去感染魔化他们?

呵呵~~低贱的凡人岂能承受住魔族的血,而且还是狂暴状态的。

就在黄奶妈和国王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着更多毒计时,王后请求觐见国王。

“苏信的传讯。”王后冷着脸,将一节竹管从手中的死鸽子脚上摘下,扔到国王案上:“那该死的小蹄子竟然知道通风报信!”

国王忙不迭地打开看了,阴沉着脸问道:“王后有何计?”

“哼!念念不忘,心急如焚,很好。苏信既把她当人,本宫自当为她安排个做人的机会!”王后妒火中烧,声色俱厉,连国王也为之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