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身陷囹圄
云蜇换来100个刀币,这对于一个乞丐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他决定先去饭铺大吃一顿。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云蜇。当云蜇走出小巷,一个黑影自身后如闪电一般冲到身前,云蜇拿钱的右手陡然一沉!刀币已在黑影手中。
“贼!”云蜇大声喊道,正打算追上去。
黑暗中又走出两人,蓬头垢面一身破烂,拦住云蜇面前。
“小乞丐,一张皮换100个刀币,这买卖可真是划算。”其中一个人,将云蜇猛力一推,他口口声声称云蜇为乞丐,却忘了自己也是一个要饭的人,“见着有份,不要追了。”
云蜇大怒,自从在安邑遭奸人迫害,跳下悬崖,心中的愤懑无处宣泄,熊熊怒火瞬间被点燃。
云蜇侧身,顺势一个踢脚,正中一人小腿。
“哎哟”,动手的乞丐已疼得蹲下去,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另一人惊讶的看着,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孩童,看似随意的一击,竟然能让同伴瞬间倒下。还未反应过来,云蜇的拳头已落在他的小腹。
“砰”的一声,另一个乞丐也滚在地上。
“还给我!”云蜇大声吼道。
但两个乞丐只记得哭爹喊娘,似乎并没有听见云蜇的话。
“我替他们还!”
云蜇转过头。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起来三十多岁,慈眉善目。
“你看他们像是有钱的人么?”
“可是他们抢了我的……”
“我给你一锭金子。”云蜇还未说完,中年人已抢过话头。
“你说什么?一锭金子?”
“不错。”中年人继续笑着,已掏出一锭黄金,递给云蜇,“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举手之间就能将两个恶徒打得抱头鼠窜,虽然他们也是手脚无力的乞丐。”
“说吧,要我做什么?”云蜇知道,此人出手如此阔绰,必是有事相求。
“杀人。”中年人敛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敢么?”
“杀人!?”云蜇惊讶的问道,“杀谁?”
“一个恶徒,此贼作恶多端,你杀他,就是替槐城的百姓除一巨害。”中年人将手搭在云蜇肩上。
“不,我不杀人。”云蜇摇摇头。
“事成之后,再送你一锭金子。从此以后,你便能像人一样活着。”
中年人的话,在云蜇听来分量十足,已直击心扉。这几年流浪的生活,让他疲惫,更让他厌倦。
半响过后。
“好!”云蜇咬咬牙,用力点点头。
“不可答应他!”阿月似乎耐不住寂寞,又跳了出来,“你我同命相连,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最好速速离开我的身体。”云蜇在心中说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中年人看着云蜇,“走吧。”
“去哪里?”云蛰回过神。
“酒肆。”
一座破旧的低矮草庐里,陈设颇为简单,一张四方桌,桌上一壶酒,两个碗。
云蜇静静的坐着,默默不语。
“此人身高五尺,四十多岁,面相丑陋,但却力大无穷,你要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击取其性命。”中年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刃匕首递给云蜇,匕首在昏暗的油灯下,闪起寒光,“无论成功与否,你都要回来此处,我会将剩下的黄金交给你,再安排你逃出槐城。”
云蜇将一碗酒倒进嘴中,酒味辛辣而酸涩,让他喉咙发苦,云蜇忍不住咳嗽起来。
“不用害怕,他万万也想不到,一个不满十岁的稚子会去刺杀他!这是你最大的优势,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中年人看着云蜇,“今夜丑时,他会在飘香楼用膳,到时候,你一刀取其性命。”
……
云蜇蹲在阴暗的一角,前方一座豪华的宅院,大门的牌匾上“飘香楼”三个大字遒劲有力。
已近丑时,云蜇紧紧的盯着门口,攥着匕首的手早已被汗水湿透。
“来了,就是他!”
云蜇定睛望去,因为距离太远,而看不清面容,只识得此人身型较矮,但却粗壮无比。
云蜇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中年人。
“去吧。”中年人说道,“记住,无论成功与否,酒肆见。”
云蜇将握刀的右手藏入怀中,走出去,低下头。此时已值深夜,街上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也似游魂一般,形色匆忙。谁也没有注意云蜇,哪怕是看他一眼。
目标就在前面,背身而立。他的衣衫似曾相识,但云蜇心中紧张而慌忙,早已无暇顾及其他。
在临近目标的一刹那,云蜇已出手,匕首在街灯下闪着濯濯寒光,如箭矢一般向目标刺去。
云蜇以为此一击十拿九稳,甚至准备抽身回退,迅速逃离。
但目标身后就似长了眼睛一般,瞬间一个闪身,云蜇满载劲力的一刀已刺空。
云蜇一惊,而就在云蜇吃惊的同时,目标已转身。
云蜇回抽匕首,准备刺出第二刀,顿时,云蜇呆在当场。
“怎么会是你!?”云蜇惊讶的看着,目标竟是先前给了自己100个刀币的人。
云蜇朝着黑暗的角落,落荒而逃。
……
“你失败了!”酒肆中,中年人看着惊惶的云蜇,一脸的和蔼。
云蜇将一碗酒倒进嘴里,点点头。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捏在手上的碗瞬间碎裂。
屏风的外出,沙沙作响,陡然间,闪出四个彪形大汉,将云蜇围在中间。
云蜇站起身,左右转头,“你们想怎样?”
中年人没有理会云蜇,手指轻摇,“杀了他!”
话音刚落,云蜇如泥鳅一般,钻进桌底,将桌子顶起来,朝着其中一名大汉掀去,手中的匕首已指向另一名大汉,迫使其闪身退向一边,而自己的身体已向门外冲去。
破空声起,三支飞针从中年人手中发出。
云蜇自小习武,对于危险似乎有着本能的反应,一个闪身,感觉到手臂一热,钻心的剧痛袭来。云蜇不敢回头,发疯一般朝着街头跑去,“救命!……”
中年人已站起来,掩不住满脸的吃惊,“竟然能躲过我的飞针?追,无论如何要杀了他!”
人在紧急时候,往往会有恋家的情结,云蜇也不例外,对于他来说,废弃的破屋,就是他的家。
手臂上已渗出滴滴鲜血。云蜇逃命的疯跑,迅速至极,他已经没有看到追赶自己的大汉,拐个弯,朝着小巷的荒废破房奔去。
半响已到“家门”。
走进去,到破席旁边,倒下来,拨开肩头的衣服。
一个黑影已立在门口,目光如刀!